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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愛讀書,喜愛詩,更喜歡哪個? [大家不用困惑,我關注和拍手都是很隨性的,不用一定回拍,也不用一定回關。因為我是把追蹤作為一個個人閲讀器,不定期梳理,隨着自己的關注變化,關注再取關,取關又關注。所以不要困擾,都好,都好,大家一切都好。^_^]

T的安慰(七十五)

(一百四九)

我走在自己的路上。這當然是理所當然的事,但不知怎麽,就這麽走着,忽然覺得便與平時不同。或許是因為季節的緣故,畢竟上一個冬天似乎過於漫長,而春天到來,也沒有像往常那般帶來溫暖。料峭的寒風,始終縈繞在這座城市的上空,我們只好在咖啡店裏得到些許安慰。

讀書自然也是一件好事,我從未不喜歡過,但再喜歡的事情,如果一直做一直做,也依然要感到疲倦。這不是說喜歡本身不夠真誠,而是人心原本就是易變的。與其懷疑自己的心,不如做些能夠讓它感到舒服的事。

所以冬天的時候,能夠找到一些緑色的東西,就能讓人更容易想象春暖花開,一篇緑瑩瑩生意盎然的世界。比如說,最簡單的一頓晚餐,也可以只用豆腐和一點點緑色的菜葉,撒上調味料,只要趁手方便,又不那麽油膩嘈雜就好。芝麻油是必備的,否則菜會顯得寡淡。然後醬油、鹽、糖、醋……就儘管按照自己的口味放。但不要影響豆腐的香味,以及菜葉鮮嫩的顔色。

我回想起那時候的晚餐,心裏無限喜悅,也無限感激。這就像當初第一次到T的家裏吃飯那樣,也許我會忘記其他的任何東西,但卻從不會忘記自己內心的感受。九方皋相馬是不管牝牡黑白的,只要能夠奔跑千里,就是真正的好馬。我現在也不會為了那些容易忘記的事情而恐懼了。忘記不是一件壞事,即使是那些傷害,也是如此。

真童今天還送給我一碗小小的煮菜。很少,巴掌大的小碗裏只有三個小球。不知道是什麽植物的根莖,真童也不是很清楚,寺裏的人只是叫它地梅。其實我們這裏是沒有梅樹的。但這個小東西的花,紅色而五瓣,雖然貼着地,并不高大,但風吹搖曳,似乎便是那水邊的一抹清淺——但我並不知道這也能吃。

味道無法用言語傳遞。

我也不會評價這種味道的好壞,只是想和你分享這種偶然得來、隨意吃下,並不刻意記住的回憶。

(一百五十)

一株樹,高高聳立,兩人合抱的樹身,如此斑駁滄桑,但那脫落後露出的新樹皮,卻又讓人感到一種希望。

我喜歡樹,也喜歡那些喜歡各種植物的人,但我不喜歡花匠,更不喜歡將花密密地藏在自己院中的人。這不是因為那看不見的春光,而是為了一種被囚禁的憋悶。

記得有一部電影是講一個人被埋在沙漠下的一口箱子里——或許是棺材也說不定——只留下了短短的時間,以供勒索。他的生命或許只有倒計時,或許很快就得到拯救。但對我來說,真正讓人難以釋懷的,只是那唯有艱難翻身的環境,還有頭頂能輕易將他壓死憋死的黃沙。

一切自由,應該還它自由。

植物和動物,又有什麽區別呢?

所以,我很久都不想去任何關着動物的公園,這些掛着快樂名號的標牌,總是讓人覺得諷刺。畢竟,一個人的快樂,本就短暫不定,又怎麽能在另一個生靈的自由中,去獲取呢?這就像吸血才能活下去的韋一笑,他的生存,早已化為一種別樣的人之外,在那茫茫溟溟的化界,意義仿彿是吹脹的氣球,正飛向高空。生死只依靠那薄薄的一層膠皮,可無論是漏氣,還是爆裂,那都是一種必然的結局。

人可以為自己找到什麽呢?

如果我走在路上,只能看到一座橋、一株樹,還有那永遠飛揚的柳絮。

「繼續買票嗎?」

我自問,然後繼續走。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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