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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愛讀書,喜愛詩,更喜歡哪個? [大家不用困惑,我關注和拍手都是很隨性的,不用一定回拍,也不用一定回關。因為我是把追蹤作為一個個人閲讀器,不定期梳理,隨着自己的關注變化,關注再取關,取關又關注。所以不要困擾,都好,都好,大家一切都好。^_^]

T的安慰(七十)

(一百三九)

「閉口可是閉不住的。閉關也總需要出關。」T說。

真童沒有說話。

我則想到了那位騎着牛在關卡前被攔下的老人。「老子嗎?」我問。

「我其實不相信這個神話的。」

「此話怎講?」我看T似乎願意多說說,連忙追問。

「《史記》中也沒有太多資料,而那位攔人寫書的把關人,就連叫什麽都還有爭議。更何況司馬遷自己都聽到幾種不同說法,寫下來交給讀者。到了近代,因為老子和孔子誰先誰後,也成為了一大爭論。所以,老子這個人肯定是存在過的真實人物,但關於他的事跡,恐怕大半都是一種傳說。而且從《莊子》中的傳說看,恐怕老子還活着的時候,就已經語焉不詳,不知所終。司馬遷在傳記最後提及的那些老子的後代,雖然不能說全是虛假,但終究是上溯三代,往往渺茫不可據了。」

「聽不懂。」

「哎。」T搖搖頭,繼續做她今天閉口禪的功課了。

我心裏一笑,覺得很有趣。


(一百四十)

有趣總是短暫的,人生的安靜,並不能期待於某種外來的有趣。

我雖然可以逗笑自己,但笑容消失後,總讓我想起那一日將息的陽光。燦爛、神秘,在天空中揮灑顔色,變化光彩。望着夕陽的人,相比於登山看日出的人,大概有更多感慨。可要是看過夕陽後,仍然有着勇氣,在未消去的夜色裏,去看朝陽,那也會讓我的心裏深有敬意。

我和T,還有真童喝完了最後一杯咖啡,各自離開。他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我則要繼續買票去。

走在路上,似乎在一天的生活中憑空多出了時間。

因為時間多了,世界也就更豐富了。

我在這一路上,竟然發現這片土地有着那樣多的新鮮,是我從未見過的。但我叫不出它們的名字,只知道這些細嫩的萌發如此可喜,那種跳躍的精靈,活力滿滿。沒有名字的世界和想要忘記名字的我,構成了這多姿多彩的生活,而我雖然不在其中,卻如此喜歡。

能喜歡便是好的。

記得很久前,有人寫過一首歌,就叫:喜歡。

喜歡上一日也好,一日的喜歡也好……歌詞是這樣的嗎?還是我那不可靠的記憶,自顧自為我編織了這些讓我喜歡的故事。

我一步一步走着,遇到的每個人,每件事情,都讓我喜歡。

水聲忽然從前面出現,橋橫在兩岸,我習慣地站在橋中間,看到那匆匆的流水,一刻不停。

原本歡騰的心,漸漸平靜,仿彿被灼熱得發白的鐵塊,一點點又涼了下來。

「我不能停留在幻覺之中。」我想,但我並不知道怎麽會這樣想,也許是某種天啓吧。

一切未必能如我們想象,但生活原本就不會一切如我們所願。

我站在流水之上,充滿恭敬地感謝這忽然而來的歡喜,然後領受了一種水的精神,便繼續自己的買票路程。

海邊,似乎伸手可及,讓記憶變得如此真實。但沒有買到的票,一直是某種暗示。正如今天的對話,也是如常——

「還是沒有嗎?」

「賣完了。」拿着報紙的賣票人,聲音這樣堅定。

他甚至還看着我的背影,似乎嘟囔了甚麽,我轉過頭去,聽到似乎是說:

「很有時間……不工作,你怎麽生活呢?」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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