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喜愛讀書,喜愛詩,更喜歡哪個? [大家不用困惑,我關注和拍手都是很隨性的,不用一定回拍,也不用一定回關。因為我是把追蹤作為一個個人閲讀器,不定期梳理,隨着自己的關注變化,關注再取關,取關又關注。所以不要困擾,都好,都好,大家一切都好。^_^]
做什麽樣的牛
作家們比較煎熬的一件事,大概就是等待評奬通知。
最有名的是諾貝爾的獲奬電話,一般都是到最後一刻纔會打過來,所以被推薦的參評選手,到了那天,都會有一些緊張和期待。
這肯定是一種甜蜜的煩惱。
因為被推薦參評,也是一件很難得的事情。儘管最近幾屆,聽到最終名單的第一反應,往往都是:哦?是這個作家嗎?這個人寫了什麽?
似乎現在的評委們,都很有個性,總愛選一些不被大眾所知的作家似的。其實,我有一次好奇地去查了查諾貝爾奬的歷屆得主,確實有不少現在耳熟能詳,作品也被不斷再版的作家;但隔上這麽久,即使得了諾貝爾奬,也不被我們熟知的,同樣大有人在。可見,這個奬項原本就不是一個金馬奬,而是一個更專業化,也就更陌生化的奬項。
那麽,它對於普通人,存在的意義又何在呢?
也許是在書店閒逛的時候,可以輕鬆從某個顯眼的推薦書架上,帶走這本獲奬作品嗎?
確實。即使買回去,只是供奉在一個書架上,也不會有太多悔恨吧。
這種悔恨往往都是出現在那些不知不覺就佔據我們書架的圖書身上。
每次我因為搬家要整理自己的書,總是既感到愧疚,又覺得自己很可憐。居然要為了這些根本沒看過的書,之前花了錢,現在還要為此而受罪。整理過書的人都明白,那種一本一本,好像搬磚似的苦楚。
「咦?這是什麽時候買的,我怎麽一頁都沒看過?」
「啊呀,這本書是講了什麽來着?我看過了,還是沒看過?」
「這本書我記得,當時推薦語說得讓人不買上一本,簡直就是犯了罪。」
「好吧。那就把這本書放到最顯眼的地方,下次夜讀,就讀它吧。」
一般來說,整理圖書,最容易陷入一種不斷探寶的經歷,要付出的則是自己的腰和眼力。
所以,當被人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來提醒的時候,自己總是才恍然大悟般發現:
「╮(╯▽╰)╭ ,我竟然只收了不到十分之一;書滿地,腰很痛,天已黑,肚子咕咕咚。」
據說俳句都很有趣,但我始終沒弄明白,這種體裁的文字,是怎麽才算是地道。
反正就是這個樣子。
真正的作者們,或許要為每年一度的評奬大會煩惱;而讀者們則是為了年復一年,買回來卻根本沒讀的書煩惱。最令人驚奇的是,雙方竟然不是通過閲讀連接在一起的。事實上,每次評奬給我們最大印象的,往往都是一些介紹文字,而不是作家自己。
所以,得了奬的作家固然名利雙收,還能在很有儀式感的大廳裏,發表上一篇肯定會被留名青史的宣言。但這以後,若是寫不出什麽新的好作品,這個作家也就只能認了這樣的介紹:
「這是諾貝爾奬的獲得者——××。」
作品一印再印,可讀的人反而越來越少。
這樣想想,對於沒得上奬的作家們,似乎也是個安慰。
就像伊阪幸太郎寫的關於生肖的隨筆,他記得父母曾經安慰他,說:不要為牛感到不平,其實它或許沒什麽憤怒,「牛其實不怎麽介意,因為它好歹是成了十二生肖之一,心裏可能會想,『這樣就很好了』」。
伊阪因為這種勸慰鬆了口氣。
但沒想到的是,事隔多年後,他因為一件小事,本來是用這樣安時守順的態度安慰好了自己,但誰知道,這次他竟然去找了原本故事讀了讀。
「根本就不是這樣嘛!」
原來,故事里對牛被老鼠欺騙的反應是這樣的:「好不甘心,氣得哞哞叫。」
唉,這真讓他覺得備受打擊。
可對於我們每個人來說,也許事實如何並不重要,牛有什麽樣的態度,與其說是牛的本性,還不如時說故事人和聽故事人,怎樣去理解這個故事。
成為一個諾貝爾的參評作家,對於普通人,當然是幾乎不可能遇見的事情。但無論是誰,總會遇到一些生活中的瑣事,要問問自己,該怎麽面對,怎樣回應。是「這樣就很好了」,還是「氣得哞哞叫」。
我覺得,這完全看情況而定。
反正,我昨天晚上是隨手拿了一本書去看,但卻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偏偏漏過了那本剛剛擺上去的書。
唉,我要想它說聲抱歉,就像對實在吃不下的飯說抱歉一樣。
然後,繼續開開心心地讀另一本沒有獲奬,但卻讓我笑得吱嘎吱嘎的那本通俗之作。我對真正文學所表達的敬意,已經通過鈔票為它鼓了掌。下面就讓我在兩幕劇的間歇,稍微得輕鬆一下吧。
人生畢竟難為,做什麽樣的牛,都是值得理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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