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吒
走吒

猎人

这几年像被下咒一样,过去的生活被抽走,躯壳里注满了悲泣的泪水、折断的桅杆和席卷一切的飓风。

长春好像幽灵般在我身边游荡,并排在红旗街的断指预言,被无数次生产。那些还健全的手指跟着躯体被丢进焚尸炉里,焚尸炉旁骨灰堆砌的山矮和黏乎乎的精液混在一块儿,一个尚未阳痿的国家对杀戮有着极尽的快感。国立市随处可见的墓碑前有车轮碾过的痕迹,江汀村唯一的陵园被海军基地和遥远的大陆沉默地无视,香港街头黑色的骨头在打击乐中得到共振。

烧焦的食指,渗进肉里的镁渣,被师弟鲜血浸透的双眼,我开始怀疑杂合风暴对一切事情的清洗。悼亡者围坐在下沉的沼泽,看水汽升起。

在即将到来的秘密法庭上,忧愤依然离席,不间断地嗡嗡声,猪死前会发出怎么样的哀嚎?倒吊悬挂的尸体,血雾中藏着无数被遗弃的瞳孔。像所有在肚腹上走过一条笔直线条的生命,病毒穿进肺里。

黑夜栅格化,像开启无数道通往禁闭室的闸门。张开双臂,奔向一只发疯的兽,尽情撕咬,任白色蒲公英染满死亡的味道。

水泥浇注形成的空穴,插进三指粗的钢筋,总有一天,要拔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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