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我正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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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奴一生,花草芳客。最想了解的是自己。夢想環遊世界,奢望和平,戰火不再。

[大葉小喬的旅行] 01 到以色列一趟的理由

(编辑过)
2012年初,美伊對峙問題又緊張了起來,美國出動三航母集結,兵臨波斯灣,戰爭感覺一觸即發。我心底莫名升起一股勇氣,決定「不再搖擺不定,今年目標以色列!」

世界從來沒有和平過,如果把每年當成一個單位,把地球上每個地區和國家都看過一遍,就能發現這個殘酷的事實。而且還會發現,歷史像月經,重演一遍又一遍。

這麼沈重的開頭,卻是以色列遊記的緣起。

1987年台海兩岸開放探親,1989年美蘇宣布結束冷戰,在我有限窗口的訊息來源認知,以及平凡無奇的規律生活感中,世界似乎進入了和平。

事實卻不是這樣的。

2000年起,「愛台灣」變成一種拿來劃分在台灣生活的人是不是自己人的口號,至於如何才是愛台灣,似乎跟你的籍貫有關,如果你有血統來自所謂的「外省」,意即隨蔣中正所領導國民黨退守台灣的中國大陸將領或民眾,你很可能不愛台灣。

在我困頓於這樣惡劣環境中產生的憂鬱情緒時,在中東地區,於1947年由聯合國投票決議分割的巴勒斯坦,從那時起開始成為動盪的戰亂地區,而以色列於1961年後以「種族屠殺」罪名處死希特勒「最終解決方案」的主謀阿道夫・艾克曼後,竟也開始了對巴勒斯坦進行種族隔離與滅絕的政策,直到現在。

知道這件事,是因為一位美國23歲大學生若雪.柯利(Rachel Corrie)於2003年3月為保護巴勒斯坦民房而死於以色列推土機下,她的父母親為她公開的若雪書信當中,真實記述她過程中的反思與感想。而那一年,以色列動工興建隔離牆,即使2004年國際法庭判定違反國際法,隔離牆一直持續到現在,更不止如此的,變相以屯墾方式入侵、併吞巴勒斯坦土地

取自 紀念若雪巴勒斯坦資訊網 http://palinfo.habago.org。

我在2008年時,才仔細閱讀若雪留下的書信,以及網路上關於她的影片,接著為之撼動。

若雪在小學五年級一場演說裡說道:「我來此,是為了其他小孩;我來此,是因為我在乎。我來此,是因為世界各地有許多小孩飽受痛苦;我來此,是因為每天有四萬個小孩死於饑餓。我來此,是因為這些受苦的人大多是小孩。

我們應該明白,窮人就在我們四周,但我們卻忽略他們的存在。我們應該明白,這些死亡是可以避免的。我們應該明白,第三世界的人就跟我們一樣,一樣思考,一樣照料他人,一樣哭泣微笑。我們應該明白,他們就是我們,而我們就是他們。

我的夢想就是希望人們能夠在西元兩千年底,制止饑荒問題;我的夢想就是希望給窮人一個機會;我的夢想就是挽救每天死去的那四萬人。

我相信,如果我們願意瞻望未來,追尋那道閃耀的光芒,夢想就可以實現,而且也將實現。但是,如果我們置之不理,那光就會消失。如果我們都願意提供協助,並且一起工作,這光芒就會因為盡情燃燒而更加燦爛,帶來明天的希望。

我看過有些人評述,說這不過是大人給她的演講稿,可是若雪在這年紀之後一路展開的行動,證實了她真心希望那樣的世界,並身體力行,讓自己不只是一時的熱心,也不是單純的熱血上湧,而是真實堅持到底的熱情,可惜在2003年3月戛然而止。

2010年 7月自己一個人去了美國紐約之後,我開始思考著,怎麼樣讓自己不只是熱血,而是能對巴勒斯坦的孩子們也有一點幫助?決定從在世界展望會認養資助巴勒斯坦地區的兒童開始。2010年 10月初,我接到世展會通知,資助的第一個小朋友,是住在加薩地區當時就讀小學五年級的小巴漢。

當時我寫了信給小巴漢,透過世展會的協助下交給他,收到回信時剛好是我三十五歲的生日,告訴我他「喜歡貓和足球,愛皇家馬德里隊的羅納度」。由於他處於經常遭到以色列轟炸的加薩地區(GAZA),總使我神經緊張,2012年 4月來信時,提到他已經搬到約旦河西岸的南那不勒斯,才讓我懸著的心稍微輕鬆了些。

小巴漢寫來的信中所繪足球員與貓咪。

在那以前,我基本沒想過要去以色列,而且入境以色列的簽證非常麻煩,據說面試就能搞很久,還有人在入境時,手提電腦被拿出去當作危險物品炸掉的傳聞,當時身邊的人沒有一個不認為那是危邦之地

然而,2011年 8月11日台以互免簽證協議生效,不經意間又看到死海可能消失的新聞,我心底有股聲音不斷地放大:「要不要去以色列看看?」

我想去看看以色列和巴勒斯坦到底實際的相處環境是怎麼樣、我想去看看死海到底是如何的死去中、我想去看看歷史與地理課本提過的耶路撒冷和伯利恆⋯⋯

臉書上寫著我心境的變化:

「工作要努力,生活更要快意。人生嘛,玩得開心很重要。」

「一個人的力量很渺小,但是只要有一人拒絕同流合污,就能對整個共犯體系造成道德壓力。只要有一人正直守法,就足以凸顯被扭曲的道德觀。」對世事忿忿不平時,做好自己最重要,再引一次甘地說的:希望這世界是什麼樣子,你必須得先成為那個樣子。

2011年10月6日,蘋果創辦人賈伯斯病逝。我說:「神殞落了。」而一位前同事的雙關語更加精闢:「今天,大家都失業(lose Jobs)了。」

「Steve Jobs走了,佔領行動火了,這世界真的每天都在變,開心迎接吧。」

「熱心、熱血和熱情。幫忙整理連署後,深深感覺這三種不同,而我在找尋自己的熱情。」

「每天都在消化自己的衝動。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別人做到與否不重要,自己掌握自己。」

同時間,我發現自己的護照快過期了,必須得進行換照,包括自己的駕照也是,於是花了點時間到監理處換好新的駕照,又到外交部領事館申請換發新的護照。短靴也壞了,某人帶著我大敗家,買了新帽子、新高跟短靴。

「弱勢不能成為任意指控抹黑的理由。」

「我望著那位同學的留言要笑笑不出來,倒有點回想起自己年輕彼時模樣。想要與他說的那麼的多,但都是關乎自己的經驗,至今我還在摸索、思索乃至架構成形,那些自己不曾涉入而只是旁觀者的事件,那些從過去年代至今闖過的種種事件,那些曾為之感動而如今仍有溫度的片段記憶。但是同學啊,難道對於一個人、事、物,因為偶而的關心,就能夠斷出好與壞、是與非、黑與白嗎?至今你所見所聞如你自承的只有那麼一點,從這個斷面切下之後,不懂的就算當成畫,多看幾回別急著指點好壞何妨?」

那麼,我對以巴問題的認識,會不會是我對以色列的誤會呢

2012年初,美伊對峙問題又緊張了起來,美國出動三航母集結,兵臨波斯灣,戰爭感覺一觸即發。我心底莫名升起一股衝動,決定「不再搖擺不定,今年目標以色列!」

只是,原本我預計是一個人去的,怎麼後來變成和某人一起,成了「大葉小喬的旅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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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回分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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