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ostshao19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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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cate in shanghai

激浪之城-展评

我花了这么多时间和思考去参加这样一个展览,一个体验起来相当暧昧的关于上海当年艺术生态的回顾展览,这有必要吗?对于每个生存在这里的人,我觉得是有必要的。我看了6次左右,带来了4个微信群里的朋友,还有一个50多岁的大叔。

ucca edge本质上和其他的艺术机构一样,打的还是地产+艺术的组合拳,对面是大悦城,对望还有一个完美摩天轮。

关于作品,上海60,70,80的艺术家作为主力军,基本都出来了,还有一个女性艺术家的作品。如果苹果代表女性身体在生育过程中被腐化的话,我真希望她的下一个作品能把香蕉和苹果放在一起,互相催化,互相腐烂。对了,请给香蕉涂上润滑油。

作品的多和全,没得说,但是如果要求作品的深度,就需要有心人自己去体验和挖掘。那时候的作品有一种对公共问题的批判和倔强。这是一次非常好的回顾展,对于当下的人一次非常有力的提醒。

开门就是一个非常好的喊,那是00年时候上海年轻人对社会冷漠的一次宣泄,他们是朋克,在白天大声喊出来,和那个在北京半夜裸奔的厉姓艺术家有异曲同工之妙。其实需要提醒的是,阚萱的自我呼唤是一股不可

忽视的女性声音,在超市的录像中,她把自己的声音固化在了一个上海自产的玩具娃娃中,就仿佛在呼喊另外一个年少的自我,非常纯洁而真诚。

其实和其他人一起看是有好处的,特别是我带的50多的大叔,当他看到那只骆驼和红色的上证指数曲线的时候,那些电视纪录片里对于上海证券市场发展的影像才真正浮现在我脑海,而且在巨大的报纸下,我感到了资本的发展和老百姓,媒体对社会发展的困惑和发声。


这个展览的妙处太多了,比如那个55平米的样板图,故意抽象/忽视了生活中物体的三维空间,床不是一个枕头;杨福东MV中冷酷仙境的女主唱的青春脸庞和对爱情的向往。这些暧昧的体验恐怕不是每一个人都能体会出来的。

当然也有可惜的地方,比如那个黑板报一样的高楼顶部拍照的作品,分明和安迪的《帝国大厦》有莫名的致敬和潜意识上的迷惑。那不就是上海建筑和男性生殖器的体现吗?妙就妙在,他只拍了“🐢头”。关于那个历史背景,

航运系的资本疯狂建设,吸引外资的同时也在疯狂发育。就这些吧,不能再说了。所以这个展览非常妙,哈哈。


关于不足之处,和鸟屋书店联合的那个外围展直接垮台,现场女士的高跟鞋,孩子的吵闹声,分明就是网红菜市场。还有灯光的布置,黄色的灯光非常刺眼,容易引起生理不适。唯一的乐趣就是当我看到有孩子看《偶像》的录像被吓哭的时候,我的心理是非常高兴的。

这是一种完美的冒犯,冒犯了孩子和带他来的家长,让家长去教导孩子偶像是什么?而不是让孩子们去盲目的看别人在崇拜的偶像。

另外UCCA还没有阅览室,甚至还没有电子阅览室,这些资料都有助于增加对作品的理解。


还有什么可以说的呢?那就是最后一场的交流吧,田馆长也来了,看着他腼腆的笑容和稍微弓形的背,我发觉了他的苍老,当然还有对未来的疑惑。相当真诚的策展思路,比较贴近平常人的交流方式。这个时代带给我们的迷惑性也在结束前的提问环节出现了。

有00后对美术和自我存在直接割裂的疑惑;也有像我一样敏感的普通社畜自学当代艺术过程中带来的困难;甚至连嘉宾老师也出现了一些症状:比如审查的红线到底在哪里,那个尺度是什么?这就是一个神秘的答卷,没有标准答案,很多人不愿意撕掉的这答卷,最后束缚的

还是作品的力量和人与人之间的交流。这个问题在现在的网络内容平台上,线下做文化的,都会出现,而且没人拍板直接导致作品的残缺,因为《校花》就是一个例子。



人们还能从当下的展览里学到东西吗?得到工作机会和金钱吗? 后者是肯定的,但是前者未必。当真善美藏在深山里的时候人们愿意跋山涉水去西藏,去云南找真理,当真善美在我们的身边的时候,很多人还是把自己非常狭隘而自私的目的盖在了上面,把真善美忽略了。

他们打开了手机开始拍照;他们开始带了自己的孩子过来玩耍看书;他们在朋友圈里卖起了书;当然也有很多人带着自己对生活的忧虑和迷惑来了;很少人带着学习的心态去搜索,去查询,去交流询问,增加对生活的敏感度。


还有一点,当奇观化的形式把观众震摄住了怎么办? 大,硬,亮,色彩丰富,新媒体,传感器,火药,这些奇观化的装备加成之后,很多人确实被吓住了,诚服了,像素高了。这种陷阱局面下,应该怎么办?我只能用搜索,用文档去追溯。体验到真实的美,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艰难的去重现。


未来我们看到的作品还有可能先锋吗?前卫吗? 至少在普通的场景下,很难遇到了。作品和观众的距离,历史和人的距离会拉近吗?也许吧

下面一起期待我们的好朋友,刘晓东的到来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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