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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 Telegram 的崛起，看加密「烏托邦」的悖論與矛盾

2023 年 5 月 6 日

甚麼是Telegram？Telegram 是一個即時通訊應用程式，它提供了一個安全、快速、簡單且免費的聊天平台。它於2013年由兩位俄羅斯兄弟 PavelDurov 和 NikolaiDurov 創立，該軟體的核心願景便是提供一個安全且私密的通訊方式。

本文原刊於鏈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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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是 Telegram？

Telegram 是一個即時通訊應用程式，它提供了一個安全、快速、簡單且免費的聊天平台。它於 2013 年由兩位俄羅斯兄弟 Pavel Durov 和 Nikolai Durov 創立，該軟體的核心願景便是提供一個安全且私密的通訊方式，讓使用者能夠在網路上自由且隱密地交換資訊與檔案。

2014 年，Telegram 的月度活躍用戶已經來到了 3500 萬和日活躍用戶則為 1500 萬，到該年年底，這個數字已經增加到 5000 萬活躍用戶。Telegram 的瘋狂用戶成長持續發燒，到 2016 年初，它已經有 1 億月度用戶，這個數字到 2018 年再次加倍。2021 年底，由於 Facebook 的故障，Telegram 增加了超過 7000 萬用戶。截至 2022 年 3 月，Telegram擁有 5 億月度活躍用戶。

▍特色

1. 安全性：Telegram 「Secret Chats」使用點對點加密技術，確保使用者的通訊內容不會被第三方監視或攔截。此外，Telegram 還提供了「自毀訊息」功能，讓使用者能夠設定訊息在一定時間後自動刪除。

2. 速度：Telegram 使用自家的私有伺服器，因此能夠提供高速的訊息傳輸和即時通訊體驗，甚至比其他流行的通訊應用程式還快。

3. 多平台支援：Telegram 支援多種作業系統，包括 iOS、Android、Windows、macOS 和 Linux，讓使用者能夠在各種裝置上使用。

4. 大容量檔案傳輸：Telegram 能夠傳輸大容量的檔案，最高可達 1.5 GB，並支援多種檔案格式，例如音訊、影片、照片、檔案等等。除此之外，相較於 Line 與 Messenger 在訊息保存上有「有限期限」， Telegram 的資訊保存期限更長。

▍開源、隱私、加密的原始網路叢林

讓我們先來看看 Telegram 的聊天功能的設計，一方面 Telegram 提供了強大的第三方雲端存儲功能，相較於 Line 或者 Facebook 的資訊存儲功能，Telegram 能夠提供更大且更快速的雲端存放；另一方面，在「Secret Chats」的功能上使用了點對點，端對端的加密技術。

何謂點到點的資訊加密？當你在聊天程式中傳送一條消息時，消息首先被加密，然後被發送到伺服器。在伺服器上，消息被解密和儲存，並在需要時轉發給其他用戶。如果使用的是端到端加密，則在傳送消息之前，消息將被加密，只有發送者和接收者可以解密消息，而伺服器和中間任何人都無法讀取消息。與其他聊天程式相對不同的是 Secret Chats 所使用的加密技術並非是傳統的加密標準，而是新型的 MTProto 技術，儘管與傳統加密技術不同，但 Telegram 對其技術有十足的信心。

除此之外，Telegram 讓所有人都能夠查看其原始程式碼、MTProto 協議與 API。人們除了可以檢查和了解所有內部運作之外，亦可以藉其 API 與各種協議去部屬各種有趣的社群機器人。相較於 Line 等相對傳統的通訊軟體，開源的作法亦吸引了一批對網路抱有「自由」幻想的網路「原住民」的入主。

Telegram 之所以得以成長迅猛的原因亦在此，對於崇尚加密無政府以及網路自由的首批網路使用者，Telegram 所主打的隱私政策與安全政策恰好正中這群客群的胃口。執筆至此，相信讀者亦聯想到了加密生態的 Web3 社群，Telegram 自推出以來同樣也吸引了一批批的加密社群進駐，除了傳統的電報群之外，亦會有項目在 Telegram 上經營社群。

▍烏托邦的雙面刃

無論是 Web3 亦或是 Telegram 這樣遵循抗審查，強調隱私與自由的通訊軟體（儘管有人認為 Telegram 的隱私與自由不夠極致）往往都會面臨一個自由與受限的張力問題。當自由得以無限上綱時，限制便會隨之而來，反過來便是自由本身即是隨著限制而得以發揚的。

以 Telegram 為例，在過去兩三年以來的香港反送中運動中，多數的運動者亦開始使用 Telegram 進行通訊與聯絡，藉此躲避來自政府的監管與審查。然而相對的，當這份自由是人們無法承受或無法駕馭的時候，便會出現韓國「N 號房事件」的悲劇，透過 Telegram 的隱私性與安全性傳播色情影片，在父權與自由的美名下展演人性的無知與幼稚。除了以上之外，例如盜版電影的傳播亦在 Telegram 上層出不窮，如何解決這些問題也都是 Telegram 所需要回應的問題。

也正是說，某種程度上而言，Telegram 與崇尚加密無政府的 Web3 之相似處亦在於此，儘管程度不同，但所提倡的精神恰巧都與網路誕生之初的精神不謀而合，那是一種近乎烏托邦式的無政府主義，是崇尚合作（開源）、崇尚隱私、崇尚自由的精神。然而這樣的精神終究要在政府審查與監管之中妥協，畢竟誰都無法保證不會有下一個 N 號房事件。換言之要如何在政府的監管與網路的自由中彼此妥協，彼此平衡終究是難以解決的問題。

但筆者認為，無論是監管或是放任，禁止自由的行駛終究是最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