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阳映酒旗
斜阳映酒旗

没事写点脑洞,爱说瞎话,不用在意。@cherylmia2013@liker.social

林梢一抹青如画26

最紧迫的任务完成了,而且从院长大人的反应来看,应该是完成得超出预期。


可能今天来的官员们都很满意?


傅青淮不是太懂这些关窍。


“总算是可以松一口气了,可累死我了。”她握着半杯残酒,缩起腿窝在巨大的布沙发上,靠在身边的陆斯年身上。


陆斯年没怎么喝酒,侧过头吻了吻她的头发,“我早上去看你,明明游刃有余得很。”


“也不是说上课累。就是有好多事情堆在那里等着做,而且没有一样是轻而易举能做完的,就感觉特别累。”


“还有什么事要做?”他端起面前茶几上的一个木盘,“你刚说烟熏三文鱼的好吃,再吃一个这个鱼子酱的试试?”


木盘做成芭蕉叶模样,玲琅满目摆了一堆各不相同的西洋小吃。这些东西个头小,做得又精致漂亮,随便放在哪个高级社交晚宴上都绝对不会失礼。


傅青淮说懒得出去吃饭,于是下午陆斯年特意定的,想着两个人在家里喝喝酒吃吃东西,比出去轻松。


这是陆斯年在汇昭路的公寓,33层的高楼,面对着一大片城市公园,周围没有别的楼群,私密性极好。


他的房子在顶楼,视线开阔,露台比楼下的都大许多,夜里出来吹一吹风,看看夜景,是极享受的事情。


他也跟傅青淮一样,不喜热闹,又重隐私,阳台的两面都筑了高高的竹篱,只有临公园的那一面是矮矮的玻璃隔断。


“我想想啊,我那门课今年期末考试是写论文,两个题目里面选一个,这个已经写好了。可是我得给他们写个大概的结构和字数规划。反正我这个老师吧,考试虽然不放水,但是该准备的都给他们准备好。其实就算我不写也可以,但是我就是这个破性格,自己找罪受。”她叹了口气,又往陆斯年身上靠了靠。


陆斯年展开手臂,把她整个圈进怀里,“你是个好老师,责任心重。就算叫你少做点,恐怕你也不肯。”


“你说对了,我大概有强迫症。那天你上我家帮我放书,是不是就看出来了?”


“同一个作者的书放一起,一套的书放一起,算不上强迫症吧?你这是对精神疾病有什么误解?”陆斯年失笑,拿起她的酒,抿了一口。


“你自己的杯子放那么远,这会儿又来喝我的?”傅青淮脸上红扑扑的,劈手把自己的酒抢回来。


陆斯年摇摇头,“真小气。”


“今天才知道我小气?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赶紧想想?”


“不后悔,不后悔。小气好,尽管小气,我的都是你的。”陆斯年纵容地笑着。


“陆斯年…”傅青淮从他怀里翻身起来,放下酒杯,眯着眼睛打量他,“你怎么这么会哄女人?”


她前几天太累,今天又喝多了,酒劲儿上来有点儿疯。


“你这个男的,不光会哄女人,还很会接吻…”她坐在他身上,捧起他的脸居高临下地审视,“你到底是什么人?”


陆斯年呼吸一滞,手掌贴上她的后腰。


他比她清醒得多,脑子里转过无数念头,千头万绪,不知道该怎么答她才好。


还是别让她问了,他想,抬起手按住她的后脑,仰起脸吻她。


既然说他会接吻,那还是接吻吧。


酒精总是上佳的催情剂,何况这两个人早就动了心。


傅青淮取了他的眼镜扔在身后的桌上,额头贴着他的额头,与他四目相对。


他被压在沙发上,灰色的眼眸里映着月光的银华,温柔如同一潭秋水,叫她轻而易举就陷了进去。


“你怎么这么好看?”傅青淮拨开他额前的碎发,抚过他的侧脸,低下头吻他的眼睛。


陆斯年被吻得闭上了眼,什么都看不见,身体的感觉变得格外明晰。


他能感觉到她的指尖凉凉的,抚过他的眼睛和脸庞,抚过他的颈侧,滑进衬衣的领口里。


他的衣领总是扣得很好,今夜要见她,特地戴了一枚金色的一字扣,被她拆了扔在身后的玻璃桌上,“叮——”地一声轻响。


一种莫名的刺激随着那声音从骨髓深处猛蹿上来,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原来傅青淮喝醉了是这个样子。


陆斯年半闭着眼,脑袋后仰靠在沙发靠背上,仔细回忆她刚才喜欢喝什么酒。


是那瓶30年的tawny,这次送来了几箱?


不行,他想不起来了。


她喜欢他怎样做呢?


忍耐已经快要到了极限,陆斯年站起来,就这样抱起傅青淮,往屋内走去。


他这屋子很大,许多房间和走道都铺着地毯。他抱着人赤足走在厚厚的地毯上,没一点声音。


卧室里没有开灯,只有外间走廊的一点鹅黄灯影照亮大床的一角,看起来很是柔软舒服。


陆斯年双臂稳稳抱着傅青淮走进去,小心翼翼把她放在床上,自己回身关好了门,又按下了床头一个小小的按钮。


机器细微的嗡嗡声在几扇窗户上响起来。


“这什么声音?”傅青淮问,声音带着不自知的暗哑。


“我夜里睡眠不好,窗户上装了特殊的屏帘,能隔断所有声音和光线。”


严丝合缝的屏帘隔断了外界所有的声音,两人的心跳声在这寂静中交织成擂鼓,呼吸缠绕着,过了许久,渐渐平息。


傅青淮被陆斯年圈在怀里,疲惫得眼睛都睁不开。她能感觉到他的指尖抚过她的脸,拨开她汗湿的碎发,慢慢描绘她的面容。


像是虔诚的画师在无比细致地作一副工笔画。


而她就在这若有似无的轻触中跌入深沉的睡眠。


微凉的汗滑腻腻地贴在皮肤上,空气里有一种说不清的暧昧气味,陆斯年手臂被她压得发麻,可是舍不得动弹。


他更紧地将她扣在怀抱里,轻吻她的头发。


她睡得可真沉啊,整个人软绵绵的,简直可以让人为所欲为。


他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抽出手臂,翻身下了床。


浴室里的灯一直没有关,洗脸台上的方镜其实是个小柜子。


陆斯年手指在镜子下方一拨,柜门弹开,露出里面一整排橙色的药瓶。


一共12个,有几个已经空了。


他拿起其中一个瓶子,倒出一个白色药片,一仰脖子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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