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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都市隱藏

關上氣密窗, 氣密窗變隔絕了我。拉上窗簾, 窗簾便關上了我。我在都市成了隱士。風起時,我無需逆風而行。雨落時,我無需急找庇護。我已自由, 在世界游離 在我的世界游離。

活在當下

順著上升氣流 飛起來了 小兀鷹 輕盈的身驅在空中悠遊 僅僅盤旋 在夏天的火雲間 不擔心暴雨將至 平放翅膀 迎接所有可能

無目的

在無人的幽谷 野薑花盛大綻放 遺世而獨立 蜜蜂和蝴蝶並不會迢迢來訪 野薑花笑盈盈地迎接朝露 連身的雪紡紗的裙襬 飄浮在挾雜著機車的廢氣 的空氣中 美化了日常的超商 結完帳的店員們 繼續關注彼此的困境 華麗的雪紡紗 遺世而獨立 在無人的幽谷 流水…

短暫的絢麗

從山坡上下來 小女孩飛揚的髮絲 如瀑布的清香 飄向遠方 欣喜的紅暈從頸項往上延伸 漲滿清麗的臉 醉酒般挽著新郞的手臂 緩步向前 紅毯似乎鋪向了遠方 跨年夜的數字 如駿馬急奔往另一個旅程 煙火的焰光 照耀在幼童的臉龐上 染上了酣睡的夢 沈向遠方 遺留一夜未眠的初老 望著時光飛向遠方

好人

跟你共渡兩次晚餐 看過兩場電影 都是你結帳 不能再繼續這樣了 體貼的你,開車來接我 又安然地送我到家 月光澄澈 我坦白 不能再繼續這樣了 你望著我,淡淡地說:「就這樣了,保重。」 夜色復歸寂靜 回頭凝望 你的車已離開巷口駛進寬闊的大道

曾經澎湃的憂鬱

突如其來的暴雨 土石傾洩而下 視網膜沒有剝離 已不見星光 全世界只剩憂傷 這樣要折騰一夜一日 終於矇朧睡醒 悲傷已經隨夜晚的換氣 蒸散掉了 曾經澎湃翻湧的愁緒 像湖邊的柳絮 一樣微不足道 睡飽的貓 又再跳躍

愛情不會永遠波光粼粼

乾旱的季節 魚塭裡的虱目魚 魚麟失去了光澤 快要渴死了 的愛情 焦燥地等待天降甘霖 情人的眼淚過鹹 但是能用來為置之死地的 清洗消毒傷口 虛軟的體力 終能再次站立 鹽的結晶 成就海面上鑽石的波光 但海水不能生飲 找到長滿青苔的古井 愛情才能重新結晶

圖書裡的靈魂

吃角子老虎機 錢幣暴雨落下 贏了運彩 彩帶瀑布洩下 渴望的源泉 夜幕緩緩 偷偷地佔領 一個跳躍 貓無力激起有影響力的聲響 儘管重機主宰風呼嘯而過 貓在圖書館 靜闃地翻頁 貓心不動 在隔離的自我方圓 儘管機器手臂不停地送出晶圓

如果愛情是一輩子的

辦公室徹夜的明燦 妳說 你們錯過了那場流星雨的浪漫 二三月櫻花好像也很快就已凋茫 日子又回到氤氳難解 百無聊賴的淡季 終於空出手來牽著 在已經營業了二十幾年的巷口的 那間超市 頂級的牛排再撒點鹽花 愛情就已完美溫潤

邊緣人和他的史詩

他躲到深山裡 沒水、沒電 沒加油站、沒捷運 他在寫一首史詩 他躲在深山裡 鬍子沒刮、衣服沒洗 沒有引人側目 他在寫一首史詩 他躲到深山裡 白天和晚上一樣寂靜 雨天和晴天一樣便利 他在寫一首史詩 他躲在城市裡 沒有情人、沒有朋友 沒有錢去遠方 他已經寫完了自己的史詩

蜻蜓去了哪裡

那年 蜻蜓在我們周圍飛舞 橘色的,紅色的天空 都像是幻覺 我不道蜻蜓去了哪裡 我不知道後院的野孩子去了哪裡 被大雨洗滌過後的天空 晴朗如換上新的鏡片 將人生清晰而明亮的呈現 將我們帶往旅程 那時 蜻蜓在我們周圍飛舞 如今 橘色的,紅色的天空 只剩幻覺

依然

不被看見 花朵 依然綻放 不被看見 獅子 依然飛撲 不被看見 鯨豚 依然躍起 陰鬱的冬日 詩人躲在雲層裡 依然在寫詩

不眠的靈魂

在已眠的城市深夜 燭光搖曳如鬼魅 思緒在迴廊翻湧 在潮水洶湧 的夜 要被淹沒了 也許只是身體虛弱 所以魔鬼狂妄 但是他會疲憊 在暄鬧一夜之後 等陽光初探 鳥兒的歌聲 花兒的微笑 又會重新佔領空氣

幻想

你想 她會散步回家 你想 這路燈夠明亮 你想 等待會得到回報 你想 會突然下起雨 你想 會突然出現披著雨衣的狼 你想 你寫的詩會感動她 但突然 你被呼嘯而過的跑車聲 驚嚇得後退好幾步 但這世界啊 但這世界啊 仍然再度怯懦無聲

在叢林間的漂泊

她漂泊 在叢林間 穿梭於蔓生的莖棘 無懼蟄伏的蛇蠍 仍仰頭迎接 在高聳的葉脈間 找隙縫輕灑下的金黃玉液 孤立的摩天大樓 挺起背脊 不斜倚

唐璜風暴

在命運的轉盤 奮力的旋轉揚起沙塵 路人議論紛紛 英雄不該陰森 俄羅斯轉盤的活口 倖存者築起伊甸園 蝴蝶採蜜 播種愛意 任意鼓動薄翼 也許曾激起不良效應 但不該被歸罪烙印 即使會遮住太陽白雲仍需要飄移 即使會刮起塵埃唐璜仍需要流離

真的要出發嗎?

以為迅即能上岸,但那是雲的僞裝。航過這片汪洋,還有另一片浩瀚,為證明地球是圓的,希望寧願飄零。真的要出發嗎?能否再一夜枯想。

陽光正熱

陽光正熱 被蒸散 的霾害退散 曾經陰鬱纏身 轉而輕盈的鳥兒飛掠 陽光正烈 灰璞的羽翼 辯識不易 在泛白模糊的天空 在萬里無雲的天空 然而 你在飛翔

短暫白日的夢

在冬日的遲暮 短暫白日的夢 趕在微光隱遁前 駕著白馬 往岸上急衝 碎身成天國的嫁衣 但已不能為沙灘晃亮 白日的夢 早該意識 冬日將至 更早奔騰向岸 招致 青春的骨血 染上沙灘 閃閃發光 在陽光 正盛時

永生的誤解

她枯等 春風輕推門扉 時間漠無聲響 將情婦捆綁 他仍然塗抹畫布 期待激起騷動 但地球依然冷寂旋轉 緩慢得無感 穿過穹蒼 教堂的鐘聲 讓人誤以為有永生

那個我曾經愛過的你

那個我曾經愛過的你 曾經的面目猙獰 在深海裡 閃過一絲模糊的微笑我的記憶 曾經的波濤狂怒 時光幽微地潛入 偷偷地使力 那個我曾經愛過的你 曾經的面目猙獰 在深海你 閃過一絲模糊地和暖 在不真實的向晚 不切實際地等待星光

愛情如煙花

時間逐漸 模糊浪漫 星星太幽微 天空無人仰望 只仰賴 煙火燦爛 愛情 如煙花 迸開又收滅

誰要流浪?

在荒原 在沙漠 在城市角落 揚起一片灰塵 或不揚起一片灰塵 小鳥從這根樹枝跳到那根樹枝 小狗流浪過對街 驟雨喚醒紅酒 微醺的疲憊 沈入沙發中 一如嬰孩 沈睡在搖籃中

我寫詩

你問我做什麽工作 我寫詩 如風一樣 沒有重量的詩 我寫詩 如風一樣 不能被染色的詩

颱風過後

一夜地肆虐 不難收拾滿目的殘枝、落葉 但遠方 土石崩落的裂口 愛情蹦發出碗大的傷口 汩汩流著柔腸寸斷的淚 等待春風過隙 為光禿的爛泥 催出新芽

自然分離

妳不聯絡我 我不聯絡妳 就讓最好的朋友 自然分離 從此不必忍受 失調的荷爾蒙 不必忍受 多變的月光 讓我們各自轉身 去挖掘自己的泉源 有水源 自然聚集人群

幸褔的貴婦

像趕著上班 鳥兒來到窗台晨喚 匆匆又走 貴婦緩緩用餐早午間 獨享時間 也獨享空間 私人花園 花兒鋪展笑顏 蝴蝶來了 蝴蝶又走

遠方,仲夏夜

我的心奔向遠方 當你拉開窗簾 那些案上的青澀 四處竄射 在倫敦的仲夏夜 即將開啟簾幕 工廠的煙霧 是否暫時消散 掃煙囪的童孩 渴望母親的胸懷 當你拉開窗簾 我的心奔向遠方 和你相連

我要怨恨你

我要怨恨你 讓你 頭頂密佈烏雲 如此一來 我便無需再當你 的影子

瀟灑

短暫地 一陣風起 你又消失 在遙遠的天際 我隱約記得 手上咖啡的餘溫 但我忘記說 總是風來風去 出門記得 要擦防曬霜 你的手已滿佈風霜 你來去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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