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schKat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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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國魚貓一枚。 努力掙扎求生中。

[雜魚小說去焚化] 心中的太陽 01

遇見她的時候,她說:「太陽是冷的。」

遇見她的時候,她說:「太陽是冷的。」我不懂,只看著這五個字在螢幕上盈盈扭動,圖書館外的雪落下,我甚至已經好久沒見到太陽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覆她,只當一切只是一種詩意的、無端的、還有一點捉住青春年少尾巴的輕盈憂思。直到我想起她主修天文學,數學物理等讓我頭暈腦脹的科目學得特別好,這麼一想,就又想起了一個關於太陽王國的傳說。


傳說中,太陽上有個王國。在那裡,雖然有所謂的國王,然而不打仗時人人均等,互相扶持分工合作。關於太陽王國的故事,是陳艾溪跟我說的,她說:「在太陽國裡,就連愛也均等。」


「愛還能均等嘛?」我問。當時的我像只情人節過後,被丟入垃圾紙車的枯玫瑰,腐臭而殘破不堪。但有一點倒是在成為一朵枯玫瑰後,能確定的:那便是愛絕對不可能均等的。


我關上聊天應用程式。事實上,關於她的幾個標籤——天文、數學、物理這種專業背景,又或是關於她為什麼出現在這個聊天應用程式上——失戀、想聊天,還是她的一些似真又假的資料——性別女、年齡二十七歲,一切不過是由一串串代碼經過網路呈現在這應用程式上。


歐陸冬季的天色暗得特別快。尤其,有著大面積落地窗的圖書館,更能讓人感受四點即是夜晚的時光匆匆。


也是那落地窗,讓我就這樣赫然得以遠遠地、靜默地看見那一頭辨別度極高的金褐色頭髮,擁有那金褐色頭髮的他,正信步走出雙層圖書館門,走進圖書館外那被夜色包覆的、慘白的燈光之中。在充滿酒瓶碎玻璃的垃圾桶旁,他點起微火抽起菸,細細的煙霧從他的肩邊飄緲而出,他背對圖書館,看著夜色中的雪,那畫面竟然有種如夢的滄桑感。而坐在圖書館內的我,竟不知為何還能這樣久久地、久久地望著他的背影,我在我的傷神之中,幻想他也在傷神。


但我知道他是不會為任何一點事傷神的,他曾說:「虛偽的亞洲人。」這是我們在床上時的玩笑話,可是,在這一刻我看著他風衣一角微微飄動,一時之間我觸碰到了自己的虛偽,也碰觸了到他的虛偽,或說探清了他浮華下的空虛。


我將目光移回書本,德文和英文溢滿了紙頁,在此我卻失了母語中文。


「我還愛他?」最後,我用中文在紙緣如此寫上。


感謝願意花時間觀賞雜魚的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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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魚焚化爐

FischKatze

焦灼黏膩的日子,手指在鍵盤上跳著舞。 一不小心便打下了許多字,成片的文成就了尾尾雜魚—— 或更精準地說,一篇篇「雜魚小說」。 這是一所雜魚焚化爐。焚燒過去的時空。 作者已死,在一個個時空過後她便不存, 只餘下一些文字或許可以追逐一些存在的痕跡,因此她說:我是南莉絲(Nameless)。 倒是她養了一隻外星寵物,貓頭魚尾不知正確學名,簡稱魚貓(Fischkatze)。 此爐由這隻外星生物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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