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offrea,Y,Z.
Koffrea,Y,Z.

念的第三个学位, 蘇州人; 暂时在伦敦。

从自己wechat搬的废文(其二

象牙塔与安全套(写文时沪城尚未封锁

一七年刚进本科的时候,每一个专业组都会组织宣讲。是每一个具体专业的负责人来给大家讲一些本专业的概况,或是一个“推销”的机会。我进校时是人文社科类的学生,也不知道为啥,public health(公共卫生)这个专业是在我们的组里的。

两天连轴,大家听完了传播学系,翻译系,国际关系系,中国研究系…很多学科的卖力推介。当然进我们专业组的同学多半是想转系去商院或者设计院乃至理工院,但苦于高考成绩只够先来这里安置自己,再徐徐图之的;当然也是那时洋文水平确实不是很好,普遍的状态是无精打采乃至睡着。

公卫的教授是最后一个轮到的,公卫确实人很少,是不受青睐的冷门科系…但后来也知道,这位矮矮胖胖的亚裔教授,是耶鲁的Ph.D,也参与过疟疾的治理,在此任职真算不上“高就”。不过他似乎也没很在意,甚至没有卖力的推销专业,只是神秘兮兮的对大家说,“我要送你们些小礼物”,然从一个大口袋里往外撒一些小玩意。当然,大概的桥段是,这是一个吸引人心的小小技巧,扔出来放多半是糖果之类的小礼物,但哪个高中刚刚毕业的小朋友不爱这些呢?…但大家拿到手里之后,确实很震惊,因为那些全是安全套…一时间,疑惑与起哄席卷大厅。

但教授确实在这时,让大家拆开那些包装,我记得很清楚,一板一眼地讲解正面与反面的区别(两面摩擦力与材质不一样),并用中指演示正确摩擦的方式…有些听众很认真跟随,也有些认真录影(发朋友圈)…他慢条斯理讲完后,又拿出了几种不太一样的避孕药,像电子测评一样,比较它们的副作用、效果与使用条件…我确实没认真听这一部分,因为确实疲倦与讥嘲各占了一半大脑,无暇接续。

最后,他让把所有人把没有拆封的安全套还给他,他说理由似乎的是,我们科系确实需要省着过日子,所以不能给大家免费的纪念品,非常抱歉。当然,这又引发了一大波失望,毕竟留一个纪念品确实是晚上新生社交的小小谈资…那一天就如是过去。后来想到,社科类的女生还是很多的。

后来,大二(2018)那年听闻公卫因为招不到人,和同样缺人的环科合并了…再后来是,这个科系最终只存在于“公共卫生与环境科学系”的那个名字之上,再点进去,已经查不到招生信息了…不知道现在是否还这样,看到那个消息,我稍稍可惜了一下,但还是把屏幕切到了周更的番剧,并继续吃自己麻辣香锅加可乐,而且我那个时候确实也加入了转系大军,毕竟城规会发工科学位。

疫情从19年延烧至今,褒贬如潮。有人说清零风控的政策下,密集人流的核酸检测与使用中央空调的隔离酒店,实在会引起更大的风险,看到了署名与头衔,也是耶鲁的一位公共卫生的博士生,他在隔离时写下了这些半似日记,半似研究的散记。此时我也,不免得,想起了17年那个下午插叙的小事了。

后来,我想把这一篇小品,作为一个骗赞的回答,写在“为什么某某学科没有实际用处却依然存在”的问题之下,不过想想,某乎确实也卸载了…而后一年,北师大的社工专业似乎预备着要被裁撤了。

多多少少,觉得要提醒自己,不要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没用,也要常怀一种“为他人而自信”的小小美德,万一有一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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