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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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中世紀哲學,暫時還沒死的怪咖野人。正在學習如何假裝人類。 ⋯⋯ 喔幹,學不會。

從噁心的事,談邏輯二分法的誤用

昨天晚上失眠看完書寫的,最近懶……比之前還懶,懶癌什麼的真的沒得治( •̀ ω •́ )b

前些天女友說在網路上看到有些男生會吃自己包皮垢覺得很噁心。像是獸交啊,吃包皮垢啊,我自己看來都算是噁心的事,但在當事人眼裡就可能算很享受的事,至少很大機率不算是噁心的事。況且以前讀一些心理學臨床案例,對這類事早就見怪不怪。像是獸交這種更不算什麼文化裡的禁忌,我記得《聊齋誌異》裡面有故事,講一個女人的丈夫去當兵,然後女人不甘寂寞就跟自家的狗同房,等到丈夫回家跟妻子同房的時候,大狗就進房間把丈夫咬死。在倫理上不被允許也大多只是因為伴侶間不希望這類事發生到對方身上的一種投射而已。所以從私有道德上講,我這樣說並不涉及為這些事件本身的合理性做辯護。因為這些事講出來只會噁心到一部分人,並沒有涉及哪部分人的切身利益。所以第三方幾乎沒有立場站出來干涉說某個人獸交或吃自己包皮垢是需要被「糾正」的行為,最多只能對這種行為表達自己的噁心或不屑。

另一邊,邏輯向來是我用來判斷一段話是否值得讀下去的主要標準,那會不會出現類似這樣一個問題比如「獸交行為是否符合邏輯?」不是我不想回答這類問題,而是這種問法本身就是在給一個謂詞強行賦予真假值。這也是傳統事實與價值二分法用形式邏輯勒索歷史的慣用(且低級到並沒有很邏輯的)手法之一,比如「用男性生卒年定義世界讀書日合理嗎?」這種提問方式,奎因或普特南等實用主義者或許會將其歸咎于邏輯實證自身二元論的固有的謬誤,但事實上這只是將存在命題絕對化的一種誤用。不是說傳統邏輯實證主義不存在這種判斷錯誤,而是想說這種誤用方式還不配上升到這類錯誤的程度。顯然,將單一謂詞以任何形式嵌入真實的主詞都會解決這類判斷問題。比如「有人用男性生卒年定義世界讀書日合理嗎?」或者「小明吃自己的包皮垢符合邏輯嗎?」等等。前者相對於男性對讀書行為的貢獻比例來講的確是合理的(而不是將「男性生卒年」強行解讀為某種主詞),後者則是需要對事實進行比照的判斷(而非單一地肯定或否定某種群體性複雜行為)。而在這種思維方式下,有人在女作家本身較少的情況下選了他認為有代表性的一天做讀書日(並得到多數人的共識)或奇怪的別人會去做令我噁心的事等敘述,顯然都是符合邏輯甚至合理的。把二元論強行安插到實際上沒有主詞的行為上是一種很傳統的思維陋習,其實通常在政治宣傳裡的用法比取消主詞更低能,比如非綠即藍,連謂詞都被取消到幾乎一滴不剩,也就理所當然地降低判斷執行者的判斷力需求。在沒邏輯的人欣然參與到被二分法支配的討論中時,多數相信邏輯能作為最基礎判斷標準的人一時間又找不出反駁這類低能議題的方式。所以大多數情況下擺出這類判斷都很有效很有反響,但最後討論的結果又往往意義偏執且毫無判斷價值(但能很有效地浪費到別人時間這點的確會比廢文更有參與感~_~)。

我在過往的想法裡一直強調語境對價值判斷的導向作用,比如老子講「上善若水」跟黑道地產商找書法家寫一幅「上善若水」掛在辦公室,同樣字意義必然會不一樣,但這僅限於在條件被知曉的狀況下對既定事實的分析,強行將相同的字解讀為涵蓋所有可表達的意義跟偏執的解讀是一樣不負責任的誤讀。在幾乎處於解讀對立面的表達上,徹底取消敘事者語境的影響才會盡力避免讀者對判斷的誤讀。以此取消上文中謂詞的絕對價值在命題中被誤用的危險。比如一個人的博士身分對其文章的可信度有影響,說明其引用或論證邏輯並不詳盡,如果在去掉其身分後這篇文章變得沒有價值,那這種敘事者語境本身會成為誤導而非補充。當然這也並不是在干涉敘事者表達自身的自由(比如在我不太讀的小說裡),然而既然敘事者的身分之類與命題本身的判斷無關,其身分本身就會進一步成為對任何判斷的干擾。但相反的,這種取消並不意味著絕對中立(不止立場上的),這是一種理想、不切實際又毫無意義的敘述方式(雖然「理想」跟「毫無意義」兩個詞同時出現有些奇怪),正是因為這種中立會同時取消掉全部意義而使命題變為本然的廢話。也就是說,敘事者代表其身分表達的命題是可成立的,但任何語境對命題的意義起到決定性作用的敘述則是不可成立的。


沒有用的後記

這種馬上就講到問題核心就戛然而止的感覺好棒~其實就是懶得繼續寫下去,因為我總覺得剩下的東西用判斷力就足夠補充,寫出來好像沒太必要(當然前提是前面的話已經讀懂的狀況下,而且剛好後面沒寫的話就是要寫給那些……嗯……一部分人的)。

最近發現用洋蔥做飯比普通細長那種蔥好吃ㄟ。確診以後到今天終於感覺食慾有恢復好開心,午飯吃完五人份的義大利麵以後終於覺得人生的意義復甦了,結果晚上吃完半盆水果又不想吃飯了。但是還是更想看書懶得寫東西,就算寫也懶得擺開揉碎寫到普通人都能理解的程度,說實話我也的確不擅長把行文邏輯變得方便理解但語句變異常繁瑣,因為一大堆真廢話,自己看就很心煩(但某些念哲學的就很擅長,擅長到寫本普通人都看得懂的哲學史結果被多數同行貼標籤說他偏執到根本沒讀懂哲學家們的想法)。前幾天有天晚上作夢教授跟我吵架說不要引用二手文獻,我說我從來都不看那種東西你叫我怎麼引用?結果那天晚上就一直在吵架吵到醒和睡著繼續作夢吵架中無限循環,搞到我都想要寫文章吐槽二手文獻了……但想到現實裡還有大部分學生要靠寫這種東西拿文憑又有點懶得吐槽,不然讓明明沒長愛因斯坦的腦袋卻要去拿跟愛因斯坦同樣文憑的人寫什麼啊,讀後感嗎~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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