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新加坡可能是华人世界的唯一曙光
香港人不是撐蘋果日報 而是撐言論自由

在港版國安法之下,香港蘋果日報在經歷老闆黎智英入獄,高層相繼被捕,公司資金被凍結後,終於都要走入歷史。一時間,蘋果日報成為社群媒體的热議話題,人人爭相撰文悼念。再聯繫到肥佬黎早在2012年為了彌補壹傳媒的虧損大肆出售台灣業務時曾發豪語,絕不出售香港業務,不由有些唏噓。「台灣嘅事全部唔講得,總之香港就一定唔會賣。」
不少親共人士對為蘋果日報鳴不平的言論嗤之以鼻,他們藉此嘲諷香港人水準真低。蘋果日報不過是一份長期造謠,打色情擦邊球,靠馬經和八卦娛樂起家的報紙,執笠有什麼值得可惜的?這麼講,恰恰是說明這些親共人士根本不懂香港人哀嘆的原因。李贄有「借他人酒杯,澆自己塊壘」的說法,香港人並不是多喜歡蘋果日報,也不認為蘋果日報有多麼高的質素,不過是藉此機會表達對香港言論自由收窄的不滿和悲鳴罷了。
在中共打壓蘋果日報之前,蘋果日報在香港人眼中從來不是什麼嚴肅媒體。相反,蘋果日報在香港的公信力長期墊底,僅好於黨國在香港的喉舌大公文匯之流,是徹徹底底的小報(Tabloid)。沒有人會以看蘋果日報而自豪,有讀報習慣的長者寧願買更加中立的明報,星島,沒讀報習慣的年輕人最多看看比較有趣的蘋果動。而且,蘋果日報在香港網民中有個花名,叫「毒果」。
蘋果日報在香港劣跡斑斑,聲名狼藉不講,它的市場表現也不好。雖然紙媒衰落,但蘋果日報作為轉型最早最快的媒體,其母公司壹傳媒運營卻長期處於虧損狀態。黎智英幾乎是在用拆東牆補西牆的方法,例如大肆出售旗下其他媒體業務包括台灣業務來維持香港蘋果日報的運營,早前台灣蘋果日報更是因為嚴重虧損裁員大半。這樣一個本來就朝不保夕的媒體,即使留給市場去檢驗,也不會存活太久。香港蘋果若是在正常的市場化競爭被淘汰,恐怕一向口臭的香港人亦會幸災樂禍地嘲諷幾句,「終於都收皮」。
但是,在中共和港版國安法的打壓下,蘋果和黎智英的口碑居然逆轉。若看香港報章的公信力調查,一向墊底的蘋果在反送中運動中直言不諱,大幅報導,對比一眾顧忌重重的其他媒體顯得一枝獨秀。故其分數得以在2019年大幅回升,甚至看齊明報。而黎智英亦展現了完全不一樣的一面,他拋棄在海外安享富貴的機會,沒有遠走他鄉,明知事已不可為的情況下仍然毅然決然回到香港,哪怕他明知等待他的祇會是冰冷的監倉。黎智英從一個人人喊打的揭人私隱,造謠成性的不良商人變成了對抗中共暴政的符號,現實就是如此地光怪陸離。如無意外,蘋果日報本會以無良小報的標籤離世,但如今卻注定成為載入史冊的符號化媒體,真是多得中共用心再造。
香港人為什麼要搶買蘋果?不過是表達對言論自由收窄的不滿,對一國兩制五十年不變崩壞的不滿,對背信棄義中共政權的不滿。當親共人士藉著蘋果日報和黎智英個人的品德來嘲諷香港人撐蘋果是頭腦不清,以合理化黨國用公權力打壓媒體的行為時,無疑是射錯了箭靶。畢竟,受黎智英和蘋果日報荼毒最多的是香港人,早年蘋果和肥佬黎在香港人人插,時時接觸蘋果的香港人真的不明白「毒果」的性質嗎?
港人撐蘋果,不過是避免再犯當年Martin Niemöller在詩句中描寫的錯誤:
When the Nazis came for the communists,
I remained silent;
I was not a communist.
When they locked up the social democrats,
I remained silent;
I was not a social democrat.
When they came for the trade unionists,
I did not speak out;
I was not a trade unionist.
When they came for the Jews,
I remained silent;
I was not a Jew.
When they came for me,
there was no one left to speak out.
當納粹來抓共產黨人時
我保持沉默
因為我不是共產黨員
當他們關押社會民主黨人時
我仍保持沉默
因為我不是社民黨員
當他們來抓工會成員時
我沒有出聲
因為我不是工會會員
當他們來抓猶太人時
我繼續保持沉默
因為我不是猶太人
當他們來抓我時
再也沒人為我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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