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雪Sunny
五月雪Sunny

誰說,五月無雪? 各位好,往後我將在此發表一些如小說、散文、新詩一類的文字創作,請多指教。 如果喜歡我的作品,可以去Instagram關注m.a.s.k.er,我會在那裡發表和這裡不同的作品,也有其他人的創作,希望大家能支持。

失眠(暫定) 第一章

雖然這篇也屬於我的任性系列,不過和之前那篇是完全不同的故事,請各位小心不要搞錯了。這篇一樣是不定期更新,簡單啦說就是我不會刻意去寫,而是想寫就寫(不對我好像本來就是這樣)。請各位欣賞。

夜半時分,在黑暗的房間哩,男孩的眼睛緊閉,明明聽過床邊故事了,但他就是睡不著。

他側身看了眼牆上的瓢蟲鐘上頭的螢光指針


剛好是午夜十二點整


男孩將身體翻回原處,閉上眼睛。


「嘿!比利!」一個聲音低沉有磁性的男聲說到。

男孩很疑惑,他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人知道自己的名字,他緊閉雙眼,想要裝做自己已經睡著了。

「我知道你還沒睡。」

男孩更加疑惑,這股男聲不像是那個媽媽要他叫爸爸的叔叔,也不像是父親,那到底是誰?


想到這裡,男孩把眼睛閉的更緊。


「我知道你聽得見我的聲音。」

「聽得見那時鐘協調的滴答聲。」

「甚至能夠感覺到……我悶熱黏稠的吐息。」

一陣黏膩的氣息在男孩的臉上徘徊,幾乎沾濕了他稚嫩卻粗糙的臉。

「拜託,我會是你忠誠又誠信的朋友。」


男孩不敢回應,父親說過不能跟陌生人說話,包含他們帶來的那些。


「我不會像你那不負責任的父親一樣拋下你遠走高飛。」

「我就在這裡。」

男孩感覺有一股重量憑空出現在了他的手上,那感覺本該像是支溫柔體貼的手

,但此刻男孩只感到詭異,畢竟在那溫柔背後沒有一絲溫度,反倒有種機械的冰冷感還有墨水淋遍全身的不快感,男還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聯想到墨水,他甚至不太清楚那是做甚麼的。


「也不會像你那個怪胎媽媽一樣一直待陌生人回家。」

「隨意地打開....別在意,你還是個天真可愛的孩子,沒必要知道那些骯髒大人間的下流交易。」

男孩感到很困惑。

「所以…我當然也不會讀她亂讀的故事,她手上的那本早就被改編得不成人形了,再加上被她那種人讀起來又更糟了。」

「這可對孩童教育不好,你說是吧,博士?」

話語的嗓音越顯低沉,男孩總感覺有股酥麻的暖流如蜈蚣一般從背脊上竄上,這種使人上癮的不快感另涉世未深的男孩感到包含著恐懼成分的好奇,他果然不明白那些大人間的骯髒交易。


「所以,比利,我親愛的比利,你能信任我嗎?」

男孩不敢答覆。


「來嘛,睜開你那漂亮的大眼睛,看看入夜後的世界。」

「嘛,雖然沒有什麼值得冒著醒來風險也要目睹的美麗,不過..」

「醒來總是不容易的,對你是,對你媽媽也是,說不定..」

男孩聽到了一陣像是蔑笑的笑聲,令他感覺有些不安。


「對我也是呢。」


男孩好想大聲呼救,彷彿喉頭中盤踞著一隻抖動著觸角的蟑螂正努力的張開翅膀。他希望有人能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平常他還會傻傻的希望是父親,不過這次就算是充滿酒味的媽媽也可以,說不定現在那個叔叔來抱他他搞不好他也不會反感。


他只是莫名的覺得冷,卻又感覺身體在發熱罷了。


「所以,你是還沒睡去,還是不想起來呢?」

「你是閉著雙眼,還是無法睜開?」

男孩有些緊張,但這卻讓他變得更加清醒,離原先預想的快速入睡越差越遠,也令他腦海中的聲音主人人被勾勒的愈發清晰,彷彿真有其人…..或其物待在他的房間內,這令他稍微有些慌張,也有些對於喪失了自己世界的掌控權而感到不甘。


「既然你還是沒回應,那我就在問你一次。」

一陣深呼吸的聲音。


「你信任我嗎?我親愛的、可愛的比利。」

男孩不敢睜眼,他總感覺睜眼後會發生些壞事。


「放心,我不會像那些大人一樣傷害你的。」

傷害。又是這個字?男孩如是想到,那個被他稱作媽媽的人從來沒有告訴他這是甚麼意思,他唯一知道的就只有這不是個好字。

而且他也不敢去問老師,他還記得上次他問老師”離婚”是什麼,結果回家之後

媽媽就好生氣,還一直用力地摸他,搞的他好痛好痛,從此,他就好害怕好害怕老師,尤其怕他手上那支叫電話的東西。


「相信我,我是想要幫你。」

「你的眼睛是如此純粹,他們不值得看到往後的醜陋。」

男孩猶豫著,聲音的口氣是多麼的誠懇且真意,甚至比媽媽的道歉還要讓他心軟,但也就在他準備睜眼那一刻


「睡了沒啊?」那個媽媽要男孩稱為爸爸的男人突然開門走入房內,小麥色的肌膚在滲進房的燈光照耀下變的閃耀,而同時被照亮的還有,男人那不懷好意的笑容。


「這次來不及了,下次見。」語畢,聲音就此消失。


「啊~看來是醒著呢。」男人一面輕浮的說話,一面粗暴地搖醒男孩。

「那我們走吧。」

「要去哪裡?」男孩睡眼惺忪的問道。

男人笑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懷好意地說到:

「今天的事是你和叔叔的秘密喔。」

男孩有些愣住了。

僅過了一瞬,男人就有些不耐的說到:

「拜託,比利!我還以為你是個乖孩子。」

男孩有些害怕眼前的男人,他總是在媽媽看不到時偷偷地用力地摸我,而且總是比媽媽還要痛。


男孩有些微弱的點了點頭。


「好,走吧。」男人將男孩帶到了位於他們承租公寓下方的另一間公寓,裡頭沒開什麼燈,也沒什麼家具,有的僅是一張放在地上的彈簧床。


隨著越走越靠近那張彈簧床,男孩有種麻木的恐懼與厭惡感在心中悄悄地生根發芽,接著長出了一根又一根的刺,扎在了他全身。


慢慢的,他發現房裡有一群年紀似乎比此時站在他身邊的叔叔年紀更大的叔叔站在四周,瞬間就把他給圍住,還一面竊竊私語。


「布萊恩,你說過是個女孩的。」

「那是那個老婊子搞的,而且..」男人露齒笑著,戲謔地說到:

「真想知道的話,驗驗貨不就好了。」

還沒等男人說完,為首的中年男人早已伸出了長滿厚繭的大手,用力的摩擦著男孩的胯下。


揉了一陣子,中年男人心滿意足地抬起頭,說到:

「行,說好的錢一定匯給你。」

「行,那我走了。」


走之前,男人低了下頭,幾乎是用威脅語氣對男孩說到:

「聽這些叔叔的話,完事了我會來接你。」

「別忘了你答應我什麼。」


男孩?感覺昏沉沉的,那就是聖經裡的那條蛇嗎,怎麼有這麼多。


她好痛,他好痛,她好痛,他好痛,她好痛,他好痛


她好痛。


那一晚,比利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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