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的切尔诺贝利（十二）

1989年11月9日，柏林牆倒塌了，冷戰結束，這條167公里長的隔離帶將二戰後的德國一分為二，代表了東、西方的意識形態和社會主義與資本主義兩種制度的各自立場。對於東德人來說，一牆之隔的是自由、民主、富裕生活的嚮往之地，28年間，多少人用各種方式，冒著生命危險去到西柏林。有歷經幾年挖隧道出逃的，有用自制熱氣球飛行過去的，還有一位用自己的專業技能自制潛水器，幾經波折到達的，更多的人肉身闖關，被槍擊死亡在牆角邊上，他們嚮往自由的腳步停止在距離自由也許只有步行五分鐘的路程......這個被禁止入內的無人地帶，成了東德人無法逾越的鴻溝。就如同南韓與北韓，一直有脫北者用各種方式想要跨越鴨綠江、圖們江，跨過三八線逃往南韓，到目前為止大約有3.3萬名「脫北者」生活在韓國。

南韓、北韓，我在差不多時間都去過，兩種制度的優劣性，只要看夜晚的燈火就知道了。去南韓在飛機下降時，便可見一片璀璨，琉璃的燈光，五彩的霓虹，即可想像這片土地夜間的繁華。看過一部熱播的韓劇里，北韓人因為執行任務，來到南韓，驚訝於夜晚的燈光，幾乎睜不開眼睛的他對同伴說：「是因為知道我們來了，故意把所有的燈都打開了吧？但這也太亮太浪費了吧.....」

我去北韓是從中國的琿春進入北韓的邊境城市羅先市，一條50公里的主幹道正在由中國政府援建，我們只能繞遠路。80公里的路程一路顛簸，開了五個多小時，一輛載我們的中巴車是日本淘汰下來的，沒有擋風玻璃，方向盤在右邊，可他們的道路是左方向的，還好沒有什麼車交互。一輛車配三個人，一位司機、一位導遊，另一位女士，全程沒有講一句話，我們走到哪裡都跟隨拍攝，後來我們知道了，這位女士主要責任是監視我們的一舉一動，然後他們三個人也是互相監督，這個三權分立的道理，北韓政權倒也是了解的。

一路上，可以看到火車鐵軌，非常窄的鐵軌，似乎已經廢棄了，問導遊，導遊說：一般沒有火車通行，但是是可以用的，他們的領袖前不久就是乘坐火車從這裡去到中國的。農田沒有看到任何器械，農民還是以最簡單的方式在勞作，偶有幾座瓦房散落在樹蔭中，房頂上的煙囪有裊裊灰煙吹出，有人間煙火，就看上去沒有那麼荒涼。進入城市，只有一條五百米左右的柏油路，沒有路燈、沒有商店、沒有小攤販、沒有廣告牌。導遊帶我們去觀看一個港口，說這個也是其中一個景點，在號稱每年吞吐量400萬噸的港口，一艘船也沒有，一個集裝箱也看不到......導遊指著遠遠的一艘船蠻有自豪地說這是他們的軍艦。可是，我們看到的無論農村、城市、港口沒有一點生機。到了餐廳吃飯，據說還是外事餐廳，一路顛簸、灰頭土臉的我們想要洗簌一下，打開水龍頭卻沒有水，只能是拿瓢舀水洗手，回到餐廳，有一桌菜已經擺好，燈光卻昏暗，幾乎看不出桌上的菜是什麼，大家都餓了，想到這國的民根本無法吃到這樣一桌的菜，就這樣將就著吃吧......

印象最深刻的是街上的路人，人們大多步行，偶有人騎一輛老舊的自行車穿梭，男人都瘦弱、矮小，無論男女，臉上都沒有表情，更沒有笑容，典型的朝鮮族人的細長眼，閃露著警惕的目光。

作為旅遊景點之一，我們去參觀了當地的幼兒園，地方不大，校門口有花壇，但沒有花，也沒有打理，雜草叢生。孩子們表演非常賣力，編排也很出色，特別是傳統節目"甩頭繩"，男孩子的表演熟練，這麼長的繩子控制得很好。但看不到一個老師，都躲在幕後呢，幕後指揮。孩子們無論給他們糖果、合影，也都沒有笑容，他們應該是接觸國外來的人最多的一群，卻仍然非常拘謹。看著他們的臉，感到由衷的難過，與韓國是同樣的民族、同樣的語言、同樣的習俗，卻被生生割裂，如此不同的境況。

現如今的韓劇已經風靡亞洲，被翻譯成各國語言，在各國遍地開花，尤其是東南亞。可是，在同一種語言的國度，看韓劇要被判刑，甚至槍斃。有脫北者說，他們從小被教育說韓國的馬路上，到處都是乞丐，後來偶爾有機會，看到韓劇里的「乞丐」個個光鮮亮麗，才知道自己被誤導了，被洗腦了，內心的嚮往開始發芽。也許有人說：「你怎麼知道他們不幸福呢？你怎麼知道他們不滿足呢？」的確，光從臉部表情我無法判斷內心。他們對外界的資訊一無所知，也就沒有比較，以為全世界人民都是這樣生活的。但是，再閉塞的地方也不是鐵板一塊，他們望著對岸日益繁榮的中國邊陲城市，看到前來旅行的人，豐衣足食的樣子，也會有自己的判斷，否則就不會每年有那麼多人，不惜附上生命的代價也要逃離出生之地，民眾用腳投票，就是對於現有體制最明瞭的評判方式。無論東德、西德，還是南韓、北韓，也可以看到，中國人很少有移民到俄羅斯去的，更沒有移民去北朝鮮的，人人心裡都有一桿秤，因為網友戲稱中國就是「西朝鮮」，這幾年越來越像了。

曾經是中國央視的著名主持人崔永元先生曾說：「把知道的真相告訴大家，是一種正義；把明白的常識告訴大家，是一種責任；把目睹的罪惡告訴大家，是一種良知；把瞭解的內幕告訴大家，是一種道德；把聽到的謊言告訴大家，是一種博愛；把親歷的苦難告訴大家，是一種告誡；把追求的真理告訴大家，是一種信仰！」這不正是媒體人該有的信念嗎？看看現在的國家媒體新聞播報人，已淪落為信口雌黃、潑婦罵街的地步。再看看外交部發言人華春瑩和台灣外交部發言人歐江安，同樣是女人，差不多年齡，但說話的語氣、發言的表情、眼神，素養和境界，真是天壤之別；關鍵是他們每天睜眼說瞎話、黑白顛倒，這是要多強大的心理，才能勝任這樣的工作，看著她的眼神閃爍，顧左右而言他，說明內心還有一絲絲的良知，她的孩子和孩子的孩子，會以母親或祖母曾是一個大國的發言人自豪，還是會覺得對每天需要趾高氣揚地撒謊的長者而可恥呢？在中國，敢言的人不是在牢里，就是在出走的路上，可是，即使殺光所有會啼鳴的公雞，天照樣會亮的！這個簡單的道理和常識，需要一個認知的過程，更需要推倒那堵阻止國人接受更多信息的防火牆，那堵無形的柏林牆。

佔全球四分之一人口的中國，在21世紀，不能上Goole（谷歌）、Twitter(推特）、Facebook (臉書）、YouTube、Instagram，現在只有中國、伊朗、朝鮮三個國家不能上，這些可是全世界年青人，日常生活一部分。之前禁忌的國家，緬甸、伊拉克、委內瑞拉、古巴，也逐步開放了網絡管制，讓國民融入世界信息大潮。難道中國人特別笨，不能分辨信息來源的真偽？還是中國人太聰明了，一點就通，怕知道太多了，不利於統治？還是因為他們的謊言漫天，怕被國人一個一個戳破？很多海外人士來到大陸，在感嘆高樓林立、發展變化的同時，立刻感受到平常在用的網站一個也上不了，工作和學習受到嚴重影響，才真的是要了命的。

正因為有這座高牆和國內的輿論控制、網管刪帖，大瘟疫從武漢一直擴散到全世界；因為有這座高牆，我們至今不知道疫情真實狀況、真實數據，身邊到底有多少無症狀感染者，孩子們在學校是否會發生群聚感染？老人們到底是因新冠引起的基礎病死亡？還是就是因為得了新冠而死亡？疫苗到底有沒有作用？疫苗的副作用是什麼？比例是多少？一無所知......

星鏈計劃，即：衛星互聯網（STarlink），是特斯拉創始人埃隆.馬斯克（ Elon. Musk）創辦的公司SpaceX，正在建設推行的項目，覆蓋全球的高速衛星互聯網系統。特斯拉汽車目前是電動汽車的頭牌，並已實現無人駕駛，而SpaceX公司已完成商業發射火箭並垂直回收，降低了衛星發射成本的同時，醖釀將人送入太空。2020年5月30日，在不經過俄羅斯聯盟的情況下，將兩名宇航員從美國本土送上藍天，世人為之驚嘆，一個商業公司，完成了一個國家集所有資源都無法完成的重大突破。星鏈計劃第一階段422顆衛星可以覆蓋北美大陸，另約1600顆即可覆蓋中國大陸，通過24次發射，共12000顆衛星分布在三個軌道上，整個網絡可實現覆蓋全球，被覆蓋的區域只要註冊賬號，按月或按流量付費即可使用太空Wiff。

星鏈計劃，是一個跨時代的互聯網升級項目，比5G的成本要小很多，具有低成本、高帶寬、低時延的特性，美國政府斥資30億美元促成該計劃在年內實現越過防火牆，衛星通信頻率受國際法保護。中國政府是否可以關閉特定區域或者嚴查並立法衛星電話使用者？甚至斷網？是否會開啓另一場太空權大戰？要讓一個已經開放四十年的國家，重回文革時的樣子，那真的是自掘墳墓，加速滅亡。

美國是全世界已公開的數據中，確診人數和死亡人數最多的國家，遭受建國以來從未有過的外來衝擊。共和黨和民主黨雖然在競選年，但競選的理念卻空前一致：如何打壓共產政權？無論表現的是內心還是口號，推倒那座牆，已成了共識。牆內的人，有歡呼雀躍的，也有不屑一顧的，更有嗤之以鼻的。1949年以來，中國執政黨以強權治國，不僅控制了人們的意識形態，更想要控制人的靈魂，成功地改造了中國人。洗腦式教育誨人不倦，即使牆倒了，即使體制也改變了，在完善過程中，一定會有陣痛？陣痛要維持多久？要民眾付出怎樣的代價？真不敢想像。

因為國民性的扭曲和和撕裂，無法在短時間內歸正。西班牙內戰時期，正值希特勒在德國興起之時，佛朗哥和希特勒都是反感社會主義，更不相信共產主義的人，但一旦他們掌權，與共產國際的統治者一樣，開始大清洗，實行軍事獨裁，欲將無序的社會改變成有序的，西班牙內戰成為各種意識形態激烈交鋒的戰場，戰爭長達三年，死亡50萬人。希特勒更是將世界拖入第二次世界大戰，要將世界改造成他想要的模式，死亡人數達5000萬人。在陣痛期間，是否各類人馬上場表演、爭鬥、拉鋸？中國再次陷入軍閥割據？看中國底層村幹部選舉就可見一斑，從比拼誰家兄弟多，到比拼誰家有背景，誰家財力雄厚，比拼誰家給每戶的錢款和禮物多，就投票給誰.......

中國人不敢抵抗與反抗，隨遇而安，務實心態，以為歲月靜好的日子可以風平浪靜，其根源是怕「亂」，而怕「亂」的惡果就是一代一代地继续遭受欺压，最終還是老百姓在嘗。海明威說：「所有人其實就是一個整體，別人的不幸就是你的不幸，不要以為喪鐘為誰而鳴，它就是為你而鳴」！

被稱為中國的「布衣思想者」，又有人稱他為「國士」的學者王康，曾在1988年撰文《中國改革憲章》，上書中央。他曾說：「中國要有一次道德重建，然後有一次文藝復興，在這兩個基礎上，來實行堅實的 、不可逆轉的制度轉型」。認同這樣的理性觀點！道德重建，是因為冷漠以經像病毒那樣，深深地侵害了中國社會，觸目驚心的事件不斷發生，比如毒奶粉事件、醫鬧殺人事件、鐵鍊女事件......；即使是白領、金領、名牌大學畢業的人，很多被冠以「精緻利己主義者」，一旦觸犯到自己，便可以做出任何理直氣壯沒有底線的事情。魯迅筆下中國人愚昧、冷漠、自私、滑稽、貧窮，而今21世紀了，又加添了：狂妄、無恥、殘忍、虛無、狡詐，這是教育的失敗，也是體制的失敗。

文藝復興，以復興古羅馬為名，實則是要改變中世紀社會僵硬和嚴重的腐敗，而不是將古羅馬重現，是要在現有體制基礎上思考和反省，倡導一種以文化思潮帶動的徹底變革。有了文藝復興才會有宗教改革，有了宗教改革，才會有西方的啓蒙運動，把英國、法國、美國等國家帶入到倡導自由、民主和平等的模式中。八十年代中國在度過十年文革浩劫後，短暫的文化復興，百花齊放，然而，在那個六月漆黑的夜晚被終止了，之後再也沒有超越過那時。而中國文化的真正高峰則終止於宋代，人們說「崖山之後無中國，明亡之後無華夏」，故而，中國也需要真正經歷一次文化上的復興，讓各個知識領域在回歸華夏文明的基礎上，結合西方文明，再提升、再輝煌。王康先生曾以薄熙來案件知情者，受邀很多媒體採訪，他說薄熙來是紅二代里最有才華的人，但本質都一樣，無論表現得韜光養晦還是面目猙獰......無非一個也許是再續命二十年，一個是加速師。

很多人認為，在大院裡長大的人，他們都不想紅色政權在自己手上終結，無論能力強弱，因為共產意識的頂層設計簡單、粗暴、混亂、無序，執行能力集中，若特別有才華的人上台，也只是讓這個政權再苟延殘喘多一些時日。如此想來，還不如讓這個看似愚鈍憨厚，實則倔強的人一直蠻橫下去。習近平主政後，2014年初開始在浙江大舉拆毀教堂和十字架，同一年十月，在京召開文藝座談會，說是以思想教育為手段的政治運動，實則效仿毛澤東的延安文藝座談會。當時我就和友人說，他會學普京修改憲法，想一直連任下去，當時沒有人相信，認為這是無稽之談，執政兩屆，十年後換人，是中國改革開放的唯一政治開放遺產，這個是不可能有人敢去推翻的。2018年三月，無稽之談成了一語成讖，而其在上任初期就有人說出這樣的評價，「人生三忌：德薄而位尊，智小而謀大，力小而任重」，似乎是全佔了。當年毛澤東至少也是一個文人出生，題詩作賦，信口拈來，熟讀中國歷史，還寫得手好字，而他身邊也不乏一流的筆桿子，康生、姚文元，都是在芸芸中被他看中的紅色寫手。毛澤東是會玩權謀的人，鄧小平是可以力輓狂瀾的人，江澤民是陽奉陰違的人，胡錦濤是韜光養晦的人，至少他們還都算是中國人中有文化、有點格局的人。當然，不能忘記中國共產黨執政期間，還有兩位值得紀念可以稱頌一下的人：胡耀邦和趙紫陽。再看當下，一群紅衛兵執政，一眾人沒有什麼高學歷的，更不用說有留洋經歷的人了，格局之小與國力的日漸增強已然不符。各大報紙頭版的文章如出一轍，文法和修辭蕩然無存，外交辭令低俗怪談，沒有邏輯性，前後矛盾重重。一個人的能力有限，更何況是一個肚子里沒有多少墨水的人，但若會用人，也不至於會頻頻失策、嚴重誤判，每一次重大選擇的時候，總是選擇了"覺屎棍有屎的那一頭"。一位英國軍官評論道：自清政府以來，中國政府一直是在有談判籌碼的時候不談，在沒有任何妥協籌碼的時候才會想到妥協，也就是往往自己把自己逼至牆角......最成功的一次談判就是鄧小平談的香港回歸，把已割讓香港島和九龍半島一並要了回來，可是這不一定是好事，對於香港人來說。

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界限，童年的陰影會跟隨一生，影響成年後的人生。有人說：他要用14億人的餘生去治癒他一個人的童年！真的嗎？因為習近平從小生活在大院裡，與一眾紅二代一起成長，但無論在大院裡的少年時光，還是在文革時期父親常被批鬥、自己被流放的時期，他的界限曾經一再地被人侵犯，內心充滿了怒氣；一個自小被嘲笑、長期壓抑和禁錮的人，突然掌握了大權，結果只會看到的是一個憤怒的、偏執的暴君。這樣的人，很在乎才智、能力、功績，他所看重的各個方面都要與人一決高下；自小崇拜強者、鄙視弱者，內心極端自卑，一旦有掌控權，就會變得極端自大。其主導的中國跟希特勒時期的德國很多相似，將「經濟至上論」滲透到西方，並進行「科技侵襲」、「文化侵襲」，悄無聲息地欲操控國際社會，違背商業原則，竊取學術成果；國內民粹主義盛行，人們甚至在美中即將脫鈎之時，還叫嚷著願意配合共產黨「自力更生」。當聽到一位中央黨校的人出走美國後，在外媒錄音上說；「不換人，即亡黨！」，那就不用換了吧，網民新給取的名字「總加速師」，很契合。他們還是在盼明君的心態里，「換湯不換藥」，沒用！她們的目的還是想要維護這個口裡已經說是「黑社會」的政黨的利益。而我暗想，這一定是上帝的旨意：若要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

猜想一下，未來中國的幾種可能：

第一種：我們真正地成為了「西朝鮮」，再一次閉關鎖國，即使退位，也要垂簾聽政。所有人的護照、台港澳通行證全部上交，由社區統一保管，如果需要出國，比如留學要有國外學校的通知書和去到國家的簽證，有了上述文件後去出入境管理中心審批，拿到政府批准的文件和核定使用的外幣，才能出國。而該文件的取得，沒有強大背景和內部關係，是不不太容易獲得的，因為名額有限；商務人士同樣，只是提交的文件有別，手續更繁瑣。城市基本物資保障，緊俏商品供給用配額制，開啟供銷社模式，消費券代替以前的糧票、肉票等；農村全面實行合作社模式，土地統一管理，統一耕種，統一銷售、統一配給、統一價格。限制使用網絡，企事業單位和每一個家庭必須懸掛領袖像片，每人每天參加「學習強國」，並且為爭搶成為群里的學習第一名而為之奮鬥。

第二種：曾經以家人的名義出來放話：大左是為了大右！實在頂不住經濟下行壓力和國際聲討的緊迫，重提改革開放，國內民怨沸騰之下，換一個人執政，維護共產黨執政是根本。廢除戶籍制度、官員申報財產並公示、農村土地流轉。人大和政協官員，採用差額選舉的方式，並規定共產黨員不能超過30%，同時，人大政協起到西方國會和議會的作用，逐漸實現法治建設。鄰國越南的政治改革進程走在了中國前面，從2012年起就在逐步進行中，2020年確定了在「一黨民主」理念下，將「黨領導、人民做主、國家管理」的體制改革模式定位目標，參照或效法越南，否則小老弟越共會存在的時間更久遠一點。

第三種：政變出現亂局，各方人馬為了各自的利益，盤踞地方，集結勢力，露出猙獰滿目；不時出現為搶資源、搶地盤，鬥毆、打砸搶事件，出行或跨省，都需要出示安全通行證或地方碼。物價高企、失業人潮湧動，共同富裕實則共同返貧，民不聊生。

第四種：推翻一黨執政，開放新聞自由、出版自由，宗教自由。在西方社會的幫助下，開始實行民主建設。成立國會、議會，施行行政、立法、司法三權分立，以達到制衡權力，防止權力過於集中。地方政府也實行類似參議院和眾議院、高等法院，三權分立；地方政府和聯邦政府的選舉實行一人一票的普選，以上框架寫入憲法。西藏、新疆、內蒙、香港可施行高度自治，聯邦政府擁有外交、國防等核心權益，台灣的政黨也可以來參加競選。官員財產公示，取消公務員終身制，實現全民免費醫療、免費教育。

哪一種是中國人嚮往的？中国人是最实际的，其实不管谁执政，能真正给老百姓带来实惠、安居樂業的就是好政府。如果能够做到：全民免费医保、减少个人所得税、减少社保缴纳、减少公务员与企业退休金的差距、取消大部分的高速公路收费、降低油价、电价、天然气价并国际市场同步、稳定物价......國人就已經很滿足了。

世界格局也會隨之有大變革，「百年未遇之大變革」來臨。全球針對中國的科技技術冷戰、貿易冷戰、政治冷戰開啓。美國仍被視為捍衛價值觀相同國家間合作、捍衛宗教自由、普世價值的國家，在全球建立沒有共產主義的世界新秩序，但很多領域也許會以參與者的角度而非領導者的姿態。全球產業鏈和供應鏈多元化佈置，基礎產業重組，高端產業回流。國際社會將會為消滅共產國際作一致的努力，孤立中國迫使其政體改變，北朝鮮也會同時期改變，台灣的國際地位被認可。印度、越南成為取代中國的製造業產業基地的國家，席捲全球的地緣政治風向的改變，將重塑世界政治、經濟和貿易的格局。

在民主社會制度的建立和有效實行的前提下，再出一個哈維爾式的人，也許才會有突破。哈維爾是作家，也是捷克著名持不同政見者，曾被以「顛覆共和國」的罪名被判入獄四年，是捷克推翻共產黨執政後的第一位總統。他出獄僅42天當選，著名的新年致辭這樣說道：「40年來每逢今天，你們都從我的前任那裡聽到同一個主題的不同變化：有關我們的國家多麼繁榮，我們生產了多少百萬噸的鋼，我們現在手多麼幸福，我們如何信任我們的政府，以及我們面臨的前途多麼輝煌燦爛。我相信你們讓我擔當此職，並不是要我講這樣的謊言向你們重復。」這樣的人在相對完善的民主法治制度下，會謙卑下來，會悔改，會有敬畏之心，內心有愛，會帶領多災多難的中國人，走出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看到光明，走向光明。黎明前的黑暗會更黑，黎明前的魔鬼會更猖狂，中國人的堅韌終將獲見曙光！

「我們都是超越國籍、種族和宗教的一個個的人，都是面對體制這堵高牆的一個個的蛋，看上去我們毫無獲勝的希望，牆是那麼高那麼硬，那麼冰冷。假如我們有類似獲勝希望那樣的東西，那個只能來自我們相信自己和他人的靈魂的無可替代性並將溫煦聚攏在一起」——-村上春樹。撰寫諾貝爾和平獎獲得者劉曉波傳記的作家余傑先生評論說：就憑村上春樹這一段話，他更有資格贏得諾貝爾文學獎！他評論說：「用一扔就碎的雞蛋來比喻抗爭者，未必能彰顯出抗爭者身上堅韌不拔、持之以恆的那個面向。所以，我更願意用釘子來比喻抗爭者，他們就那樣咬牙切齒地釘在牆上，縱然不能讓高牆立即轟然倒下，至少也能讓高牆不那麼理直氣壯、趾高氣揚地站立著。或者用魯迅的話來說，即便不能驅除黑暗，也要跟黑暗搗蛋，讓黑暗不能那麼肆無忌憚地黑暗下去」。

若有成千上萬個契而不捨的釘子釘在高牆上，就像現在香港的「後浪」們，那它總有一天會像柏林牆那樣轟然傾覆，只因一位意大利記者，在記者見面會臨近結束時的一個提問，官員沒有完全領會就茫然回答，而導致的人們蜂擁前往砸牆，牆就這樣倒塌了......

只需要那麼一個點，事就那樣：「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