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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非關係發展之淺析

進入21世紀以來,隨著革新開放政策的實施與自身經濟實力的加強,越南也開始積極地尋求發展與非洲各國的外交關係。然而,無論是相較于已開發國家的日本及韓國,還是相對於馬來西亞、新加坡等區域近鄰與非洲之關係上,中國學者對越非關係之研究均為有限,是故,著此文將有助於讀者更加理解越南對外關係之發展演變,亦有助於從中學習借鑒越南發展對非關係的經驗,為中非關係的進一步鞏固加強提供參照。

1.越南與非洲諸國交流之簡況

近現代越南與非洲國家之交流歷史,可以追溯至19世紀後半期,1888年,法國殖民政府俘獲了參加勤王運動的阮朝皇帝咸宜帝,並將他放逐至法屬阿爾及利亞的比阿爾,咸宜帝最終也在當地逝世。在1930年安沛起義後,法屬印度支那殖民政府也開始從西非引入由塞內加爾人組成的外籍兵團,用於協助殖民政府維持統治秩序,鎮壓越南人民起義,直到第一次印度支那戰爭結束。[1]這段期間,殖民政府也將部分越南的愛國志士放逐到非洲其他的法國殖民地。這種早期交流,也多是基於殖民地與殖民地之間的人員流動。

被放逐至法屬阿爾及利亞的咸宜帝(Image:Wikipedia. 公有領域)


可以說,越南與非洲諸國的早期交流,也離不開法國因素的影響,而這段共同的歷史遭遇,(加之日後越南參與法語國家組織)也成為了越南與法語非洲國家交流的一座橋樑。

與此同時,一些越南革命志士也開始遊歷各國,尋找擺脫殖民統治的救國之路,越南共產黨的締造者胡志明就曾考察過同為法國殖民地的馬達加斯加、突尼西亞、阿爾及利亞與摩洛哥等非洲國家與地區。越南民主共和國(北越)建立之初,胡志明又再度到訪了埃及。[2]

1954年,《日內瓦協議》承認了越南民主共和國的獨立。但越南南部則建立了實行資本主義制度的越南共和國(南越),並迅速得到了包括美國、法國在內的95國的外交承認,並與北越分庭抗禮,兩越也在陸續脫離殖民統治而獨立的非洲各國展開了邦交爭奪戰。[3]

北越在積極爭取非洲激進的社會主義國家之外交承認的同時,也開始發展與其他反帝反殖民非洲國家的外交關係,在道義上支持這些國家的獨立鬥爭。1958年,北越在開羅建立了具有大使館功能的經貿辦事處,同年,幾內亞成為第一個與北越建交的非洲國家,1960年,幾內亞總統艾哈邁德·塞古·杜爾出訪北越,成為了第一個訪問北越的非洲國家元首,隨後數年內,北越也陸續與馬利、摩洛哥、阿爾及利亞、埃及、剛果共和國、茅利塔尼亞等國建立了正式外交關係,並派駐了外交使節。北越的外交成就,也打破了美國、法國等西方國家在非洲的圍堵防線,並取得了外交上的突破。

但北越的外交突破也不是一帆風順、毫無阻礙的,比如北非的摩洛哥雖然於1961年3月27日就與北越建立了外交關係,但在此之前又同南越建立了官方往來,並允許南越在拉巴特設立了大使館,更拒絕北越使節到摩洛哥呈遞國書,所以直到1975年南越覆亡之前,摩洛哥政府只是給予北越事實上的承認。這一階段,受到美國侵略的影響,北越與非洲邦交國的交流多限於在反帝鬥爭中的相互支持。而人文經貿的交流則相當有限。

20世紀60年代,相對於同為分裂國家的韓國,[4]南越在發展與非洲國家的外交關係上採取了一種更為溫和的政策,亦即,接受邦交國的“雙重承認”,所以一個國家可以既與南越建交,又與北越建交,但南越唯獨反對邦交國與北越互設大使館。[5]而與南越建交的國家也不是都像摩洛哥、塞內加爾一樣給予了北越外交承認,賴比瑞亞[6]、象牙海岸及馬拉威[7]等國仍然拒絕承認北越,在越南戰爭期間也支持美國的軍事行動。南越也在部分非洲邦交國建立了大使館,[8]維持著緊密的聯繫,直到1975年覆亡。[9]

1976年,南北兩越統一為越南社會主義共和國,而與此同時,隨著更多新興國家脫離西方殖民國而獨立,越南也開始陸續與這些國家建立邦誼。越南與包括安哥拉、莫三比克、馬達加斯加、貝南在內的部分邦交國有著共同的價值觀,即倒向蘇聯陣營,奉行社會主義,因此互惠合作相對緊密。但與其他邦交國的交流則相當有限。革新開放後,越南才開始重視與南非、奈及利亞等非洲主要的新興經濟體的關係,並互設大使館。截至2022年,越南已經與非盟55國中的54國建立外交關係,在其中8國建立了大使館,[10]並與南非建立了“全面夥伴關係”,非洲各國中僅有馬拉威尚未建交。[11]

2. 越南與非洲諸國的政治、軍事交流

自革新開放以來,越南逐漸走出以共產主義陣營國家為重心的外交政策,通過不結盟運動、法語國家組織、南南合作等多邊合作機制,開始深化與廣大拉丁美洲、非洲國家的邦交關係,越南政府亦開始促進越南與非洲邦交國的高層代表團互訪,以及外交部間政治磋商機制的建立。

不過,互設使館多年、邦誼穩固的阿爾及利亞、埃及、莫三比克等國,仍然是越南對非政治交流的重點國家。

在20世紀50年代初至20世紀90年代革新開放初期,非洲邦交國曾是越南(包括其前身的北越)在共產主義陣營外重要的外交夥伴,這一期間,越南政府曾至少在12個邦交國設立過常駐大使館,但隨著越南經濟的不景氣及外交戰略重心的調整,加之其他因素的影響,[12]越政府相繼關閉了位於迦納、馬利、塞內加爾、幾內亞、衣索比亞、坦尚尼亞、莫三比克、辛巴威及馬達加斯加等國的大使館,其中只有在坦尚尼亞、莫三比克等少數國家的外交代表機構于閉館後已重新運作,體現了越南對非外交的不穩定性。

在駐非外交代表機構不足的情況下,越南近年也開始通過委任名譽領事的作法,加強與部分邦交國的關係,截至2022年,越南已經在非洲的蘇丹、烏干達、馬達加斯加、喀麥隆、象牙海岸、甘比亞等國任命了名譽領事。而部分國家也基於對等原則在越南設立了名譽領事。由於名譽領事不領取政府發給的固定薪金,所以在經費支出上也相較於大使館更為經濟、實質。

非洲國家中,已經在越南建立常駐使館的有8個,分別是埃及、摩洛哥、利比亞、阿爾及利亞、南非、奈及利亞、安哥拉及莫三比克,其中只有埃及與阿爾及利亞的大使館於革新開放前開設。而其他未設立大使館的邦交國多通過位於中國、日本、馬來西亞等國的大使館兼轄越南業務。從中大致可以理解越南於大部分非洲邦交國而言,外交戰略上的重要性較為有限,加之這些國家經濟落後、經費有限,故現階段暫時難以通過設立常駐大使館的方式加強與越關係。

3. 越南與非洲諸國經濟人文領域之合作概況

A.經貿往來

自越南實施革新開放政策以來,越南逐漸走出計劃經濟,在社會主義定向市場經濟下實行對外開放,越南商品也開始進入到更為廣闊的非洲市場。在政策上,非洲邦交國也相繼承認越南市場經濟地位,以圖加強經貿往來。[13]越南自身也積極在非洲舉行貿易促進會、產品展銷會,以提升非洲國家民眾對越南產品的印象。

相較于同地域近鄰的中國、日本、韓國及馬來西亞等國,越南經濟水準較低,產業基礎較為薄弱,其於非洲之經貿往來、企業投資關注度也不及上述諸國與非洲之經貿關係一樣受到學者之廣泛關注。但作為“世界三大米倉”之一的大米出口大國的越南,近年來也開始受到人口迅速增長、糧食生產力不足的非洲各國的關注,並逐漸成為非洲多國重要的大米進口夥伴之一。[14][15]此外,越南也積極地從非洲各國進口腰果、棉花、木材等農產品、原材料。以發展服務於國內加工和出口活動的各產業,[16]南非、埃及、象牙海岸等國也已經成為越南在非洲的主要交易夥伴。[17]

據越南工貿部2018年的數據,2018年,越南與非洲進出口貿易額達約66億美元。其中越南對非洲出口30億美元,同比2017年增長了10%。越南商品也在除了厄立特里亞與南蘇丹外的非洲國家市場上流通。農產品、海鮮和建築材料為越南出口非洲的優勢產品,此外手機、電腦、紡織品、鞋類等工業產品也是越南出口非洲的主要產品。並從非洲進口約36億美元,較之2017年下降了10%,使2018年雙邊貿易逆差得到了減少。油氣能源、來料仍然是在越南市場需求較大的非洲商品。[18]

B.     相互投資

雖然比起進入非洲市場較早、基礎雄厚的馬來西亞等國,越南投資的步伐較晚,且受益國家不多,但近年越南在非洲邦交國的投資額不斷增加,阿爾及利亞、莫三比克、坦尚尼亞等國也成為了主要受益國,越南企業主要在這些國家投入石油勘探、電信、水電、木材加工等領域。

其中,隸屬于越南國防部的軍隊電信集團(Viettel)為越南對非投資額最多的國有企業之一,至2022年,Viettel集團已經與一些非洲國家合資成立了四家電信公司,分別位於喀麥隆(Nexttel)、蒲隆地(Lumitel)、坦尚尼亞(Halotel)及莫三比克(Movitel),以蒲隆地為例,2014年,Lumitel電信公司在該國6個省開通了4G服務,至2020年,Lumitel已經在蒲隆地全國建立了889個基地收發機站,並鋪設了3,300公里的光纖電纜,擁有該國46%的市占率,是布隆迪四大電信公司之一。其創立也為當地提供了6,000餘個就業崗位。[19]

非洲諸國對越南的投資案也不斷增加,據越南外國投資局的統計資料,至2018年8月份,非洲有16個國家和地區對越投資,投資專案247個,總額已達15.62億美元。其中塞席爾、模里西斯、安哥拉和史瓦帝尼等國對越南投資最多。各投資者主要投資項目涉及加工製造業、零售、修理、科技等領域。[20]

C. 開發與援助

由於經濟水準仍較落後,越南對非洲國家的援助長期局限于農漁業等領域,水產養殖與稻米生產領域的技術合作也是作為“世界三大米倉”之一的越南在非洲邦交國的主要事業之一,越南農業專家也透過捐贈國和國際組織聯合的多邊合作方式進入非洲的馬達加斯加、莫三比克、塞內加爾、馬里、獅子山、貝南、查德等國,開展農業合作。比如,獅子山在進口越南大米的同時,也積極爭取越南的農業技術支援。在農、漁業雙邊合作備忘錄下,越南農業專家幫助該國建立了稻穀生產技術研究中心,2022年比奧總統訪越期間,塞國政府也考察了湄公河三角洲的安江、芹苴兩省市,積極學習越南的示範田模式,以實現糧食自給。[21]1997-2005年間,越南在聯合國糧農組織倡議下,向塞內加爾派出了100名科研人員以支援當地的糧食種植,取得了一定的成效,時任越南農業農村發展部長黎輝午亦因此被塞總統授予國家獅子勳章。越南政府除了積極推廣水稻種植與水產養殖技術外,也引進非洲的優良畜種,越南已經有學者對於本土赫蒙雞與埃及雞的交配育種進行了研究。[22]

除了經濟與教育上的合作外,越南也積極參與聯合國在非洲的維和行動,自2014年起,越南政府成立了維和中心,由外交部主管,並先後向聯合國駐中非共和國、南蘇丹維和特派團派出了179名軍官、士兵、醫護人員,越南維和人員除了保護當地居民外,也通過種菜、為當地兒童提供免費教育機會等方式援助。隨著越南人民軍更積極地參加聯合國維和行動,越南政府亦順應時局於2018年將維和中心升格為維和局,並改由國防部主管。越南也以維和行動為契機與南蘇丹建立了外交關係。[23]總而言之,對非維和行動提升了越南在非洲的國際形象。

D. 文教合作

隨著革新開放政策的實施,以及越南政府開始加強與舊社會主義陣營國家之外的邦交國的關係,其與非洲諸國的關係也得以邁上了一個新臺階。除了在農漁業等領域加強對非洲邦交國的援助合作,越南政府也開始加強與這些國家的高等教育合作。部分大學也開始打破過去在“越-柬老特殊友好關係”下留學生主要來自柬埔寨、老撾的格局,開始招收非裔留學生;以莫三比克為例,在越-莫教育培訓合作協定下,兩國政府進行了多次獎學金互換活動,越南一些高等院校也開始幫助莫三比克培訓農業工程師、機械師、醫師及航海員;[24]作為重點培養黨政幹部的胡志明國家政治學院也為莫三比克解放陣線党幹部開設了培訓班,並傳授越南政治思想、發展戰略策劃及融入國際等工作的相關經驗,取得了一定成效。[25]

越南國內也開始有學生赴非留學,除了綜合實力較強的埃及、[26]摩洛哥之外,也有已經簽署了互換留學生協議的莫三比克,越南留學生主要在該國學習葡萄牙語。為日後前往葡萄牙深造強化語言基礎。

除了教育之外,體育運動也正在成為連接越南與非洲國家的一座橋樑。越南傳統武術的越武道於20世紀70年代進入阿爾及利亞,至2022年,越武道已經在該國20餘個省市已經擁有3萬名會員,越南駐阿爾及利亞大使館也時常同阿爾及利亞越武道聯合會在該國舉辦比武大會,以促進兩國之間的文化交流活動。[27]此外,越武道在埃及、摩洛哥、蘇丹、塞內加爾等國也擁有會員,具有一定的影響力。

4. 越非關係的不足之處

綜上所述,筆者總結出了越南發展與非洲邦交國關係的不足之處,以供參考:

A. 越南駐非洲各國的外交和貿易代表機構不多,反之亦然。以其他東南亞國家為例,2022年,馬來西亞已經在12個非洲國家設立大使館或高級專員公署,印尼則有16座大使館。在非洲,越南使領館數相較於經濟實力較強的印、馬較少,一定程度上阻礙了越-非關係的進一步發展,導致外國公民申請越南簽證不便,經貿往來受限。

B. 越南與非洲諸國的語言、文化、法律體系、經營習慣和出行調降等有區別。影響越-非關係多領域的持續發展,例如;

a.      語言上,越南人對英、法等外語的掌握度相較於同區域內將英語作為官方語言的新加坡、馬來西亞、菲律賓都低,阻礙雙方經貿交流的展開;

b.     文化風俗上,越南人、越企可能會因為不理解部分非洲國家的文化風俗而造成不必要的誤會甚至衝突。而相比之下,穆斯林人口占多數的馬來西亞、印尼與非洲國家(特別是阿拉伯國家)之文化風俗相近,部分產品亦取得了清真認證,其自身的企業、產品進入非洲市場的不利影響較小。而同理可知,人文交流上,蘇丹、利比亞、奈及利亞等國學生,也傾向于在文化風俗較為接近的大馬留學。

c.      經濟合作風險,亦包括,政局不穩,西非國家在交易時存在詐欺行為。

C. 相較于馬來西亞、泰國、印尼等國,越南對非之開發援助政策起步較晚,且經濟水準較低,自身仍然為受援助國身份,[28]對於非洲邦交國援助領域有限。以泰國為例,泰政府通過泰國國際開發合作機構(TICA)制定了六大對外援助方式,包括發展人力資源的雙邊合作計畫、年度國際培訓計畫、同發展中國家技術合作計畫、第三國培訓計畫、多邊和區域合作專案、泰國國際研究生計畫等,其中,泰國國際研究生計畫也對亞非拉甚至歐洲的開發中國家敞開大門。這些計畫促進了泰國與邦交國在經濟、社會、科技、安全、人道主義援助、災後重建、反恐等方面的國際發展合作。[29][30][31]相比之下,越南的開發援助受益國家則較為有限。而這些不足之處也反映了越-非合作仍然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1] Sarah Jean Zimmerman. Living Beyond Boundaries: West African Servicemen in French Colonial Conflicts, 1908-1962 (PDF): 91–94.

[2] Theo dấu chân Bác Hồ ở Ai Cập. 胡志明紀念堂. [2013-03-22] (越南語).

[3] Thành tích 8 năm hoạt động của chánh phủ Việt Nam Cộng hòa. 越南共和國政府. 1962年: 第333-339頁

[4] 市川哲也《北朝鮮のアフリカ外交》礒﨑研究会3期 日本庆应大学

[5] 越共已在塞內加爾設大使館. 星洲日報. 1974-02-10: 2

[6] 李文刚《亚非会议精神与中国—利比里亚关系》2015-06-11 中国社会科学院西亚非洲研究所

[7] 武涛《独立初期马拉维未同中国建交的原因》2015-10-23 中国社会科学院西亚非洲研究所

[8] 摩洛哥、突尼斯、利比里亚、科特迪瓦、中非共和国、扎伊尔

[9] Sean Fear. Saigon Goes Global: South Vietnam’s Quest for International Legitimacy in the Age of Détente (PDF). Diplomatic History. 2017-07-27, 42 (2): 37. doi:10.1093/dh/dhx059

[10] 邦交国包括未获得国际社会普遍承认的撒拉威阿拉伯民主共和国

[11] 参考越南通讯社的报导Vietnam boosts cooperation with Netherlands, African countries | Politics | Vietnam+ (VietnamPlus)

[12] 恩克鲁玛出任加纳总统期间,北越曾与加纳互设大使馆,但1966年恩克鲁玛访问北越期间遭到下属夺权,当时的加纳军政府冻结了与中国、北越的邦交,导致大使馆被迫关闭 参照《加纳时报》的报导 Ghana: Nkrumah Deserves Perpetual Celebration - allAfrica.com

[13] 参考越南通讯社的报导布基纳法索承认越南市场经济地位 | 经济 | Vietnam+ (VietnamPlus)

[14] 徐伟《中国企业如何开拓几内亚市场》.中国对外贸易. 2003年. p83 中国社会科学院西亚非洲研究所

[15] 参考越南通讯社的报导越南大米出口有望超额完成既定计划 | 经济 | Vietnam+ (VietnamPlus)

[16] 加大进口西非-中非棉花棉线 2014-12-09 越南社会主义共和国政府新闻网

[17] 参见中国商务部的《对外投资合作国别(地区)指南-科特迪瓦》(2021年版)27-29页的内容

[18] 参考越南通讯社2019年的报导2018年越南对非洲出口达近30亿美元

[19] 参见越南外交部2020年的布隆迪国情简介

[20] 参见越南通讯社2018年的报导非洲是越南潜在的市场 | 经济 | Vietnam+ (VietnamPlus)

[21] 参考非洲All Africa通讯社的报导Sierra Leone: What Sierra Leone Stands to Gain From Bio's Visit to Vietnam? - allAfrica.com

[22] 阮曰太 Nghiên cứu xác định tổ hợp lai có hiệu quả kinh tế giữa gà H'Mông và gà Ai Cập để sản xuất gà xương, da, thịt đen, 2012

[23] 参见越南通讯社2019年的报导越南与南苏丹高度评价两国建立外交关系的意义

[24] 参见越南通讯社的报导越南继续协助莫桑比克培训人力资源 | 社会 | Vietnam+ (VietnamPlus)

[25] 参见越南通讯社的报导加强胡志明国家政治学院与荷兰和莫桑比克的合作 | 时政 | Vietnam+ (VietnamPlus)

[26] 参见埃及国家信息服务中心的越埃关系-文教合作章

[27] 参见越南通讯社的报导越武道真正成为越南和阿尔及利亚文化交流和沟通的桥梁 | 体育 | Vietnam+ (VietnamPlus)

[28] 参照日本外务省有关对越援助的统计数据ベトナム基礎データ|外務省 (mofa.go.jp)

[29] 参照中国驻泰国大使馆经商处的调研报告《泰国对外援助的管理、政策及发展趋势调研

[30]於樂榮. 马来西亚国际发展援助现状及其特点 (PDF). 《東南亞縱橫》 (廣西壯族自治區南寧市新竹路5號: 廣西社會科學院東南亞研究所 廣西東南亞經濟與政治研究中心). 2014-10-10, (7): 64–68 [2022-11-30]. ISSN 1003-2479doi:10.3969/j.issn.1003-2479.2014.07.014

[31]王煥芝. 马来西亚对非高等教育合作策略、特点及挑战《比較教育研究》 (北京市新街口外大街19號北京師範大學英東教育樓: 北京師範大學). 2022-04-20, 44 (4): 88–95. ISSN 1003-7667doi:10.20013/j.cnki.ICE.2022.0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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