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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你们在我的宇宙里相爱

红樱后记

坂田银时&桂小太郎

桂小太郎不高兴,像他这样的笨蛋,情绪几乎直白的写在脸上,坂田银时想要忽视掉都难。平时像这样一起并肩走着的时刻,桂小太郎一般都在不厌其烦的对坂田银时说着“银时,再次和我并肩战斗吧”“银时,武士就是要心怀家国,不能整日贪图享乐”之类的论调,但他今天却很安静,一句话也不讲,坂田银时很不习惯这样的氛围。


“假发,一起喝一杯吧。”


“不是假发,是桂!银时,终日酗酒,武士之魂早晚是要被酒精侵蚀的。”


“白痴,你还是闭嘴好了!”坂田银时没忍住在桂小太郎的头上敲了一下,有时候真不知道这家伙的石头脑袋里除了攘夷和那套古板的说教以外还剩下些什么。


“但是,陪我喝一杯吧,银时。”


“烦死了,我可没钱,要我陪你可是要请客的。”


“嗯,我来请客。”


坂田银时和桂小太郎坐在居酒屋的小角落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又打开了桂小太郎的话匣子,絮絮叨叨的给坂田银时的数落着高杉晋助的不是。


坂田银时也不插话,一边喝酒,一边安静的听着,果然是因为那个矮子,桂小太郎离开高杉那艘船后就一直闷闷不乐,那家伙就这么值得他挂在心上吗?好像从小就是这样,桂小太郎对高杉晋助有着操不完的心,现在桂小太郎抱怨的语气就像是青春期儿子误入歧途的老妈子一样。这笨蛋也不担心下自己吗?明明差点就被杀掉了,明明自己也受了伤,怎么现在满脑子只有高杉?即使知道桂小太郎不会轻易的死在那个什么狗屁试刀杀人魔的刀下,但看到那人拿着桂小太郎的断发的时候,还是没由来的慌了一瞬。


耳边的念叨突然停止了,坂田银时回过神,桂小太郎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真是麻烦,明明酒量没多少还喝的这么猛,要不是自己在身边,这家伙估计早都被人认出来扭送到真选组了。但这个白痴安静下来确实看着顺眼多了。今天桂小太郎的睡相不错,没有像以往一样睁着眼睛,坂田银时还在像观察小动物一样,饶有兴趣的观察睡着的桂小太郎,虽然头发变短了,但怎么看着还是像个女人一样。没了长发的遮挡,白皙纤长的脖颈完全暴露在外面,让人忍不住想要多看两眼。坂田银时想起来以前无意间看到的桂小太郎给自己扎头发的样子,随着他的动作,那段好看的脖颈若隐若现,虽然知道他是男人,但坂田银时当时还是无意识地咽了咽口水,而且在桂小太郎转过头前心虚开了视线,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心虚的。


坂田银时的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缠绕上桂小太郎的发丝,确实很软,坂田银时不合时宜的想起了似藏蹭着桂小太郎的断发说的那句“这头发真是柔顺的和女人一样”,眸色不禁暗了暗,虽然知道那个混蛋是在挑衅,但坂田银时还是有一种所有物被人觊觎的不爽的感觉。虽然桂小太郎这样也不难看,但感觉还是长发看起来要更顺眼一些,坂田银时放开缠绕在指尖的发丝,轻轻地碰触着桂小太郎的脸颊,搞什么啊?怎么连脸上的皮肤触感都这样细腻,真的是男人吗?明明天天在外面逃亡奔波,怎么一点也没被晒黑?


坂田银时没忍住在他的脸蛋上捏了一下,没怎么使劲,还是留下了浅浅的红印,这下真的勾起了坂田银时的恶趣味,又忍不住使劲掐了几下他软软的脸颊肉。不知道是不是在睡梦中感觉到了疼,桂小太郎微微皱起眉,嘴里嘟嘟囔囔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坂田银时的视线转移到他的嘴唇上,没忍住轻轻在他的唇瓣上摩挲了一下,触感也是意料之中的柔软,虽然桂小太郎长了个石头脑袋,但别的地方确实都柔软的不像话,就连他的腰肢也是一样,一起从船上跳下来的时候,坂田银时整个挂在桂小太郎的身上,手环在他的腰上,比想象中要细的多,自己好像没忍住掐了两把,被桂小太郎不痛不痒地瞪了一眼。


“假发,醒醒。”坂田银时喊了一声,桂小太郎没什么反应,放在以往坂田银时绝对会毫不犹豫的上手在他头上狠狠敲一下,今天却鬼使神差的不想吵醒他,果然安静下来还是挺招人喜欢的。坂田银时结了账,心想下一次绝对要让假发请回来,说好的他请客最后还是变成了自己结账,这是什么逃单的新方式吗?下次一定要喝唐培里狠狠宰这个烦人的家伙一顿。


坂田银时在把桂小太郎一个人丢在这里和带着他回万事屋之间纠结了几秒,不知道是出于对伤患的同情还是别的说不上来的原因,他叹了口气,把桂小太郎背了起来,难得这家伙能休息一下,还是让他好好睡一觉好了,估计这个白痴也只能在自己这里完全放下防备了。


桂小太郎不算重,背着他也丝毫费力,只是他靠在坂田银时的肩膀上,呼出的热气几乎全部打在坂田银时的颈侧,发丝也时不时蹭过他的脸颊,一种不可言状的情感在坂田银时的心头环绕,是因为太久没碰过女人了吗?怎么会对这个白痴产生这种对着女人才会出现的冲动呢?攘夷战争的时候,坂本辰马也半开玩笑的说过,“没有女人的话,假发也不是不可以”,只记得当时坂本辰马刚说完这句话就被自己给揍了。坂田银时承认自己在这方面确实有点霸道,虽然自己也总是用这种话来开玩笑,却不喜欢别人说桂小太郎像女人,毕竟桂小太郎从小就喜欢粘着自己,潜意识里,桂小太郎就像是自己的所有物一样,他不喜欢别人对自己领地里的东西有半点不好念头。


“银时?”桂小太郎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对自己正被坂田银时背着这一事实有点无法相信。


“醒了就自己下来走,沉死了。”


“银时,你好像是第一次背我。”


“这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吗?快点下来。”


“啊——伤口好疼,我不会走路了。”


“不要撒娇,很恶心。”


“不是撒娇,我在陈述事实。”


坂田银时最终还是妥协了,他把一半的原因推给了酒精作祟,偶尔对他温柔一次,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回到万事屋,坂田银时翻出绷带,走到桂小太郎面前,伸手就开始脱他的衣服。


“银时,你要做什么?我不是女人,没办法和你OO。”


“闭嘴!谁想和你OO啊?你到底在想什么?不是你自己说伤口疼的吗?!我刚就应该把你丢在路边!”


“银时,比起关心我,先关心一下自己吧,你好像比我伤的更严重一些。”


“谁在关心你啊?话说的好听?也不知道谁刚刚非要我背他!”


“对不起,银时 ,还是我来帮你包扎吧,就当是让你当我交通工具的谢礼。”


“你说谁是交通工具?”坂田银时还是没忍住敲了他脑袋一下,然后便解开了自己和服上的腰带,慢慢的褪去上衣。


借着月光,桂小太郎看见坂田银时身上密密麻麻的伤口,有新伤也有旧伤,尤其是左肩,几乎已经没有完好的皮肤。虽然知道这几乎是每个战士的常态,但还是忍不住觉得心疼,明明自己也受了这样重的伤,却从来听不见他喊疼。桂小太郎动作尽可能的放的轻柔,一点点帮坂田银时包扎住伤口,在他的左肩上落下一吻。


坂田银时像是触电一般,推开了桂小太郎,虽然知道桂小太郎的脑回路千奇百怪,但他实在无法理解桂小太郎这一吻的含义,这已经超出了自己对桂小太郎的理解范围,这种脱离自己掌控的感觉实在是难受。


桂小太郎也不做解释,只是背对着坂田银时默默的脱下自己的衣衫,开始包扎自己的伤口,不去看坂田银时复杂的眼神。


正当桂小太郎准备转身时,突然被从背后的抱住,坂田银时和桂小太郎都上半身都赤裸着,裸露在绷带外的皮肤都紧贴在一起,好像从来没有过这样亲密的肢体接触。


坂田银时埋在桂小太郎的颈侧,嘴唇若有若无地擦过他的脖颈,含糊不清地问:“假发,你喜欢我吧?”


桂小太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坂田银时没有说错什么,虽然不知道他何时察觉到这份感情,但果然瞒不过他,没人比他更了解自己了。桂小太郎微微侧过头,和坂田银时对上视线,突然又觉得什么也不用说。


已经不知道这个吻是谁主动开始的,好像是自然而然发生的,比起情欲,更像是两只受伤后为彼此舔舐伤口的小动物。这个吻后他们会变成恋人吗?没人会知道,但无论如何,他们都是愿意把自己的背后托付给彼此的存在,这点永远不会发生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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