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医院系列番外篇,日本的当「番医」? 「当番」医? ?

小太陽的星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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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是当番医,想起今年夏天当番医时,一边顾柜台一边手机猛打猛打一股脑儿拼命写文的情景…。日本的当番医是什么呢?请听我娓娓道来……。

(本文为今年夏天当番医时写的文章,大家看到这篇充满夏意的文章,应该会寒意全消吧!)


今天是个蓝天一片,热气笼城,酷热至暑的夏日炎天。


天空的湛蓝好像油画里的颜料,一层一层一抹又一抹,深蓝浅蓝浓重的化不开,仿佛全世界的青颜料都化成了蓝天,一大块一大块全泼染在这里了。


棉花般的云朵被蓝天扯成一丝一丝的,毫不客气释放它耀眼的白,太阳无所不在的热线,映照着热气微溶的柏油道路,深蓝皎白交间的苍穹,底下笼罩着一个热呼呼的世界。


今天高温35度,车内40度

这样的一个知了大鸣大放,向日葵热情盛开,大汗淋漓夏日大爽快的季节,最适合蜷在冷气房里看电视、打电动、看书、听音乐兼耍废。凉凉爽爽地躺着嗑完一只透心凉的冰棒,将是多么美丽的夏日风情啊!


可惜了,我的眼前现在是医疗登录系统,左手边是电话机,右手是滑鼠和原子笔,没错,美好的星期假日,我却在医院里上班。


我种的向日葵,热情的程度不会输真正的太阳


这个星期假日各家医疗院所必须轮流出勤,出来当班看诊的规定,在日本这里叫做「当番医制度」。 (日文とうばんい、toban i,就是当番当值的医生的意思),「当番」这个字,在日文里面就是轮班轮值的意思。举凡一些风邪、热伤、擦撞跌倒…就由值班的诊所处理,当值班诊所不能处理时,就会立刻联络大医院。而今天轮到我们家值班。


这是一种义务,值班表是市公所的人安排的,有时候不幸被排到正月过年一月一号还是腊月除夕十二月三十一号,也只能自认倒霉。


昨天下班前,接到市公所的人电话,对方好声好气,「贵诊所明天当番医,千万拜托了!不要忘记了喔!」我刚开始接到这种电话都会觉得很好笑,市公所的人很爱开玩笑耶,谁会忘记啊?


结果,医疗事务的老姊姊说,古时候,就真的有医生忘记,当番医时没有出来值班,诊所门锁着出去玩乐,害市公所的电话被打爆,天下真有这种滑稽的事情。


也许是酷暑,热坏了人们的行动力,也或许是随着东京奥运的脚步节节逼近,每日创新高的新冠感染人数,吓坏了人们的游兴,总之,我现在在医院柜台托着腮、转着笔,百无聊赖。


很多年前,我刚开始值当番医的时候,一个人坐在柜台,双眼一直盯着眼前医院厕所的门自动开开合合,厕所的门随风起摆,规律的开合,好像时间的钟摆,一左一右一右一左,看的我眼神呆滞快要被催眠,无聊至极之下,我略兴奋略紧张传讯息给我哥,


「哥!我今天第一次值当番医呢!(自满中)」


我的哥哥也很快回我讯息,对我这妹妹称赞有加,

「哇!妳这么厉害喔!妳也会当番医喔!啊是怎么看,随便看吗?」


……? ? ?我看我哥的讯息看得满头问号。


我给他回传一个超大的黑人问号。过不久,我哥又传讯息来了,「啊妳不是在当「番医」吗? 」


原来我哥不懂日文,他把「当番」医,以为是,当「番医」。他以为我在当假医生,这未免太好笑,最好你妹我有这么神就好!


话说,今日爆热没有风,厕所的门不会自动开开合合,只有医护室的人一直在上厕所,在我旁边进进出出。已经下午五点,来了一位扭到脚的和一位被蜜蜂蜇到的。


我要这样一直坐到晚上十点。傍晚,来了一个两岁的孩子,敲到头满脸血,我最怕小孩来了,因为他等一下一定会哀嚎不断,果不如其然,孩子在诊间哭得哭天抢地,护士们一前一后压着那孩子,大家手忙脚乱,我赶快上前请那父亲出去走廊上等,免得等一下换那位父亲要哭了。


虽然还没到晚上十点,但我要替我的文章画上句点了。因为睡神已经在我心坎上咚咚的敲着木鱼,我暂时打盹一会儿去了。再见了,暂别,我的医院系列,有机会再见(挥手)。


(完)

CC BY-NC-ND 2.0 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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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陽的星與心定居日本,寫寫散文和生活所聞,只是個喜歡文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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