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写
大英图书馆最新展览以” Writing: Making Your Mark ”为题,探讨文字几千年来在世界各地的演变。
British Library: Writing: Making Your Mark
古人没有我们今天传播之方便,却没有想过要精简内容。他们宁可逐字逐句抄写,及后又将经文、诗词一笔一笔地刻在泥板或木板,铺上珍贵又粗糙的纸,用扫在纸的背文来回施压,务求墨水均匀地印在纸上。虽然一直重复着这个动作,在今天看来多么乏味,但当时可是划时代的技术啊!
文字基本上有两个主要用途 — 纪录和沟通。人类发明文本原是因为脑袋记忆和运算能力有限,在点算财产时用符号作纪录,即第一代的会计系统。后来又后因为社会规模壮大,需要一个方法将讯息传送开去,便发明了一套大家都明白的符号,即不同地方的文字。因此古代只有统治阶层才需要识字,一般人在小小的社区内生活,有什么事到隔离敲个门,打个招呼就可以了,用不着文字。
宗教是文字的重要推手,早前的印刷品不是经文便是神职人员的档案。没有印刷机以前,复制文章是一个冗长和刻苦的过程,没有宗教精神上的支持几乎不可能完成。印刷术刚发展时,也没有那么多重要的讯息要大量传播,唯有经文是大部份人所关心和想阅读的文字。
今时今日,「长篇大论」必是个贬义词。文字愈直白愈好,精雕细琢的文字和婉委的隐喻大可不必了,文章缩成提纲再缩成几个重点,句子愈短愈好,假如我们还写句子而不是以几个词组代替的话。非实用类文章都归在「文学」的类别,亦即与「小众」同义。
我毕竟是80年代长大的人。那时尽管影视娱乐发达,但文字的世界更广阔,我只有在写文章是才能好好整理思绪。停笔这一年来,组织能力急速倒退,这话也渐渐说不清楚。早一个月想再执笔,坐在萤幕前大半天,脑海空白一片,正一「倒吊都无滴墨水」。
直到上周脸书弹出通知,说我的专页有个讯息。居然有年多前的读者查询为何我久久没有再出文,还担心我是否出了什么事,真是受宠若惊。原来除了写报告写电邮之外,写这些无无谓谓的想法,居然还有人读。
那我就一于不怕羞继续写下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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