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画前后(上)——人像素描

2020 年 5 月 1 日

知道Matter有一个#绘画兴趣小组后，我也心痒痒想来写一些关于学画的文章。

小时候就很爱到处乱画，只要有笔，哪里都可以是我的画簿——家里的墙上、无数的书本和作业簿、掌心和大腿，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画在画簿上。我什至没有印象自己小时候曾经拥有过学校以外的画簿，大概是没有跟母亲要求过吧！反正也没需要嘛，家里整面墙都是我的涂鸦小天地。

有次去旅行，阿姨看我又在大腿上画啊画，便对母亲说﹕「她那么喜欢画，为什么不让她学画画？」我忘记了母亲当时是怎样回答的了，只记得我扭头看了看阿姨，便又若无其事地回到自己的画画世界。我不在乎上不上课，也没有对学画有强烈的欲望，反正我画得高兴便是了。

到后来真正上人生第一课绘画课(学校那些不算喔)，已经是大学时候的事了。我一直钟情于人像素描——它最吸引我的地方在于﹕你可以「一笔走天涯」；我什至觉得，只要有技巧，给你一埋沙都可以「画」出任何东西。中学的时候开始买画簿，自己练习，主要都是画人，左边那幅便时当时跟着某本书的封面画的，这已是当时画得最好的喔！ (真是献丑了，要不是写这篇文，它大概一辈子也不会「面世」吧~笑~) 跟老师学画之后，每次看到这幅画也会让我发笑，当时的「最好」，在现在看来都是不堪入目呢！不论画作，抑或文字，每次重看旧作都有这种「不堪入目」的感觉；但从好的方面去想，一定是自己在某些技巧上进步了，才会如此「鄙视」从前那些作品吧！在这意义上来看，是好事呢！毕竟，人需要进步喔！ (嗯，好像扯远了~笑~) 还是说说上面的画吧！右边那幅是学画后，第一幅人像素描。前后对比很大吧？这都是老师的功力深厚喔！ (之后有机会再来写一篇关于老师的文章吧，跟他学画的契机也挺有趣的。)

一般来说，学画的人都会从基本功学起﹕比例、透视、几何素描、五官石膏像素描、雕像素描，然后大概先拿一些花花草草水果之类的东西来练习，总之在画人像之前，仿佛要先2过五关、斩六将——啊！那一大堆闷得要死的练习。我对没兴趣的事情，总是提不起劲。于是我第一课就明确地跟老师说﹕「我要学人像素描。」老师让我先拿作品给他看，不用猜也知道，我必定会带左上角的那幅去嘛——毕竟是当时的「最好」了嘛~笑~老师看了，沉默数秒，忘记他有没有说点什么了(当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笑) 总之第一课他就要我先画一幅死物，给我讲了很多比例和阴影的理论，下课之后则坐在他旁边看他作画(老师是专业画家)；好像到第二/三课就已经开始画右边那幅画了。 (真是很感激老师当时竟然答应我这样任性的要求，还格外用心教我。)

老师很有耐性边讲解、边在旁边亲笔试范，中间当然会遇到「怎样画也画不好」的时候，老师会试着帮我修改小部份，让我作对比，再自己完成其余部份。以我当时的功力，单是起稿就画了一堂了。我也知道要一堂完成是mission impossible，毕竟我跳了很多步呢！这幅画是我花了好几堂时间，中间还自己在家里画啊画，也不知道花了多少个小时才完成的。总之当时唯一的目标就是要画好这幅画，其他什么也不画。我是本着极大的决心去学人像的！步已经偷了，还不好好画，怎么行呢？

如是者，每次画一幅素描都花好几堂时间，但每次都有明显进步，有了这样的鼓舞，画得再辛苦都值得啊！也因为有了这个「严重跳级」学画的经验，这便成了我后来学习新事物时的习惯——我总是先挑有兴趣的部份学起，那些基本功，慢慢总会学懂的，有需要才在某方面加强练习就好了；相反，如果一开始就给一堆沉闷无趣的课题磨蚀自己的兴趣和耐性，最后可能也没有能耐学到想学的部份就放弃了。

这几幅是我后来又花了很多时间，逐点完成的练习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