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口決定命運
如果能一樣看出標題出處的人恭喜你了,你至少知道我寫作的靈感來源和價值觀的部分。人們大多數總是以為經濟史的書寫者往往要用大段大段詞語去描述一些新鮮的現象來區別過往的經濟活動,卻真實忽視了現實中反反复复的微小的擾動,如同天文學上歲差使得3000年前北極星天龍座A現在卻變成了小熊座B。微觀經濟學缺乏明顯進步不在於本身理論的落後和工具的缺乏,而是受實實在在的政治和社會群體的內外壓力而裹足不前,當然這裡不是討論的重點,也許有興趣的人留言後我會再考慮一點時間整理一下之前的草稿。
回到人口的討論中,所有現實中的宏觀經濟學和經濟史的記述中,人口統計和普查總是放置在前,其實就已經提醒很多人,不要忽視人口數量和質量的重要性,只要經濟學還是以人為主體的學問,那逃離不開的話題就是人本身,不然辯論就失去自身堅定的基石。通貨膨脹的發生前提是當佔人口規模巨大比例的年輕群體邁入社會那刻起,而當退休人口數量大於勞動力人口數量時,通貨緊縮隨即開始,人口的數量和質量本身就是體現經濟的波動性週期,任何忽視人的作用,只不過是談一場投機性的行為而已。
有人可能並不明白這樣的問題,那我盡量打個最簡單的博弈場合來考慮這個問題,比如一個年輕人會天天悲觀考慮自己如何死后買個墓地還是積極考慮買新房新車了,只要後者的想法佔據了社會的大多數,那麼市場就會選擇性增加生產,同時吸引足夠的資本進行高效投資,而反過來,一個年級大的群體佔足夠多數時,這些年長者會主動接受新事物的可能性就降低,假設社會上任何一個民主國家的政治家來處理社會矛盾時,那時候他會發現這些年老人群的選票和影響力大於年輕人時,有多少人能堅定自己的執政理念去偏向年輕人一邊了?即使考慮到那些專制國家,那種明顯的代際權力的呈遞的系統中,年長的地位和力量會進一步被放大,所以為何只要稍有頭腦的人,就能看出龐大帝國的不可逆轉性的衰亡,這並不是第一次發生,也絕不會是最後一次。
當然我真的能理解很多現在的年輕人的觀點,他們總覺得可以靠一種躺平似的反抗,或者不抵抗運動來對抗著日漸荒誕的世界。我不能否認他們行為的邏輯性和正確之處,但是我還是在這個時間點上寫了一點讓人並不愉悅卻有點價值的玩意。大多數知道在文藝復興時期前的五十年前,也就是黑死病之前的意大利普通居民的生活水平是什麼嗎?如果不知道的話,我告訴各位,那就是高物價低工資,因為在之前兩百年歐洲的人口快速增長了,以至於發生了和新冠流行之前差不多的勞動力議價過低的狀態,大批中底層收入者抱著和現在所謂“自我意識”和“自我抉擇”一樣的選擇——不生孩子,但是我們歷史學家或者經濟研究者很慶幸,這個時間段不長,很快大瘟疫的流行使得大量適齡勞動力喪失,而這無疑促進西歐整個中下層的收入增長,而普遍性的死亡也部分重創了舊的上層貴族和教皇體系,使得近代化的民主自由的思想能夠暫時不受壓制的發展起來,雖然疫情不是文藝復興的唯一性驅動,卻通過改變了整個西歐人口的規模和年齡分佈重新塑造歐洲的精神準則,殘忍或者幸運推動歐洲走向另一條不同其他地區的道路時,就像面臨失去的三十年的日本,誰又能站在90年初就能準確預知大的趨勢了?
所以,我以前上課時常說一句口頭禪“偉大的改變往往來自微小的進步”,今天故事依舊如此,世事雖變而我依舊不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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