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咪的男朋友們
昨晚睡了個好覺,因為我的bed-mate貓精女神這幾天忙於談戀愛,晚上出去遊四方,白天回家補覺忙,沒有像往常那樣,在夜裡時而鑽被窩,時而出來吃幾口貓糧,然後繼續鑽被窩……害得我被她一次次吵醒。
說是談戀愛,其實我覺得她是忙於擺脫她的男朋友們:一身蓬蓬亂毛如同落魄文人的“白蘭瓜”,還有那位滿身黑毛還特別喜歡晚上蹲在我家牆頭上手電筒照過去如同穿了夜行衣隱了身只能看見兩隻綠眼珠忽閃忽閃的“黑木瓜”。
自從給那隻白底黃花的貓咪起了個綽號叫“小黃瓜”,又給那隻白底虎紋的貓咪起了個綽號叫“小麻瓜”之後,我決定給村里的貓咪都用“瓜”命名(除了已經知道真名實姓的小帥哥點點),他們還有一個集體通用的暱稱,叫“瓜娃子”。
“瓜娃子”們自然全都是男生,他們的貓奴重男輕女,嫌養女貓麻煩:讓她們盡情享受“ 生育自由權”吧,每年一窩接一窩地生小貓,除非像貓販子那樣賣貓牟利,一般人真是招架不住;如果侵犯女貓的“生育自由權”,花錢給她們“強制絕育”呢,按照現在的手術費用,至少1000元淫民幣起。村里人哪捨得花這個錢,所以就全養男貓了。
我有一天跟白蘭瓜說:等我們搬了家,你們村就變成“貓咪光棍村”了。白蘭瓜不理我。他天天來我家蹭飯兼泡妞,但就是不許我摸他。頂多允許我走到離他大約1公尺遠的地方,再要靠近,他就會“呼呼”地警告我。
我是多麼希望幫他梳一梳他一身的亂毛啊,最近他正在換毛,舊毛沾到一起變成塊,像毛氈一般。前天他的毛被喜鵲揪下來一大坨,拿去鋪窩了。我沒有親眼看見喜鵲擼貓揪毛的場面,我只看見喜鵲叼了一大坨白毛,飛到我家院牆上,看到我拿相機拍它,就飛到它築巢的核桃樹上。等我回到院子,我看到白蘭瓜正蹲在窗台上曬太陽,身上如氈子一般結塊的毛,向外飛起一大團。學福爾摩薩用邏輯推理一下,我就知道喜鵲嘴裡叼的毛來自哪裡了。
跟貓精出去爬山散步的時候,她總是很興奮。她一興奮就喜歡爬樹,“蹭蹭蹭”幾下就上去了,有時還學小松鼠,從一棵樹跳到另一棵樹上,一定要讓我千呼萬喚才肯下來。
她的男朋友們一逮著機會跟著她,一路尾隨我們。有一次貓精爬到一棵松樹上正嘚瑟呢,一路跟踪而至的黑木瓜從灌木叢裡鑽了出來,站在樹下,仰頭望著他的意中貓,一臉仰慕的表情。我以為他會單膝跪在樹下,跟貓精求婚,居然沒有。我以為貓精會害怕黑木瓜,不敢下樹,結果也沒有。她只是站在樹上,低頭略微評估了一下自己從樹上下來會有多大的風險被黑木瓜劫持,然後就下來了。黑木瓜沒有表現出任何攻擊性,紳士得出人意表——比小黃瓜第一次看到貓精就窮追不捨要紳士得多。但他之所以不敢造次,也可能只是對我有所忌憚。我就站在不遠處,隨時準備衝過去保護我的貓咪——如果他膽敢趁著貓精下樹非禮她的話。
跟以上眾貓相比,小麻瓜屬於典型的“吃一塹長一智”型。他有一次來我家,剛登上院牆,就被貓精非常兇惡地攆走了,從此以後再也不踏上我家圍牆半步。我也不知道貓精為何偏偏對小麻瓜這麼兇,也許只是因為當時她尚未進入發情期,而她很願意向我表明,她,作為一名女生,不僅是技藝高超三天兩頭往家裡叼老鼠的好獵手,而且也是一位英勇善戰能夠保院衛家的阿瑪宗戰士。
在貓精的一眾男朋友中,我最喜歡的其實是點點。但是點點已經很久不上我家院牆了,可能因為他還屬於青少年貓咪,第一次發情,荷爾蒙分泌量比較有限。
雖然我侵犯了貓精的“生育自由權”,但對於她談戀愛,我一概不干涉——除了每次見到貓精都很粗魯還特別喜歡半夜三更溜到我家偷吃貓糧的小黃瓜。
事實上,我很喜歡貓精的男朋友們來我家,讓我有機會用眼睛擼擼貓嘛。只是有時男朋友們會互相吃醋打架。有一次我回家,看到地上到處是黑毛和白毛,顯然是白蘭瓜和黑木瓜乾了一架。此刻兩隻貓一個蹲在南牆上,一個蹲在東牆上,隔著半個院子互相對峙,我還沒有想好要不要干預。
有時我覺得自己像葛薇龍的姑媽,利用年輕貌美的貓精勾引一些小白臉小黑臉小黃臉小花臉。
貓精顯然不在乎我利用她,甚至也不在乎別貓來我家蹭飯吃。只要她想吃飯的時候,貓碗裡有食,幹嘛要操那個心呢。
我們倆都是很博愛的,比愛心哥+麥子哥博愛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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