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圈皆可飯圈化」?從娛樂圈到社媒流量時代,被量化的追星與數據勞動
前有「飯圈男孩女孩」為偶像打榜氪金,後有基金經理後援會火熱開張,過去一年,“飯圈”從一個較為小眾的領域破圈,被大眾輿論場審視。這種“偶像—粉絲”的關係表徵也相應變得更加多元。一方面,在社媒時代,流量變成互聯網注意力經濟的通用貨幣,粉絲不遺餘力的製造出一個又一個「流量火花」;另一方面,群體與個體的心理也正發生變化:在「情感=金錢=勞動=數據=流量」的情感消費新等式背後,人們到底是萌生了更多的共鳴,還是碰撞出更激烈的爭吵?
本文試圖從三部分展開,討論在新社媒流量時代:
1、被重構的數據勞動:當飯圈邏輯擴散到不同行業(金融、二次元、電商等),這種新型粉絲勞動呈現哪些新特徵?
2、被量化的虛擬情感:粉絲的情感訴求體現出哪些新型的情感傳播邏輯?
3、被引爆的飯圈之戰:在社交網絡、技術權力與商業資本的的耦合之下,為什麼群體會一邊報團組圈,一邊開啟流量戰爭?
希望由此引發如下思考:在這場「流量漩渦」中,當越多方面被「飯圈」特質浸潤,「社會飯圈化」的概念是否應運而生?我們的真實生活與價值觀會不會因此發生改變?
被重構的數據勞動:以「飯圈」為代表的新型粉絲勞動
粉絲勞動並非新型詞彙。 2013年,加利福尼亞媒介研究學者Abigail De Kosnik就提出“免費粉絲勞動”這一概念。這裡的“免費”有兩重含義,其一是指,粉絲作品的傳播是免費的,其二是粉絲可以任意修改,返工,翻拍以及以其他方式重新混合文本,而無需擔心法律訴訟,或受到來自其他版權持有者的干擾。飯圈即是在這樣的勞動關係之上建立起來的,也催生出娛樂化與集體主義,使這種群體實踐成為群體間共同的價值追求。
在社交媒體的助力之下,粉絲勞動有了更明確的指標:打投、集資、控評,在洶湧的流量熱潮中,數據成為衡量粉絲忠心的可視化參考,情感消費也被量化成偶像的超話排名、口碑榜單排名與商業價值排名。這類自發、免費又重複的數據勞動構成了流量的基石。
一般來說,數據勞動中的“數據”有兩個指向:
首先,粉絲追星受數據主導。飯圈的根本訴求很簡單——想讓偶像被更多人看見。而在社交媒體的場域裡(暫以微博舉例),“被看見”最顯著的定義則是“上熱搜”、“上頭條”,而上熱搜的標準又取決於等於話題詞得到多少瀏覽、多少討論、多少營銷號轉發,以及產生多少轉評贊。相比之前需要費力應援偶像的見面會、演唱會,創造出“一票難求”的線下繁榮景象,這種“被看見”的路徑太直接了。
其次,受目標驅動,產生數據行為。有人說粉絲勞動是完成kpi,其實用okr形容會更加準確,因為如同okr的構成,粉絲的日常操作中不僅是目標導向,關鍵結果也非常明確。按照功能性分類,可以清晰的將飯圈劃分成為打投組、數據組、字幕組、反黑組等,大家各司其職,行動迅速。在不同的“社媒車間”內,粉絲們的操作路徑不盡相同,如在明星勢力榜中,粉絲負責每天瀏覽偶像的微博主頁以及博文內容,確保每次時間在15秒鐘以上,並多次轉發明星微博,以沖擊榜單;再如在超話裡,粉絲的貢獻度被切成一個又一個細碎的數據行為:連續訪問、超話簽到、超話發帖、評論他人發帖......最後會將每項的分數加總,貢獻給偶像的超話。
飯圈女孩常常為此自嘲自己是“數據女工”,但飯圈不僅僅存在娛樂圈。在當今社會的其他行業,數據至上的趨勢也愈發顯著,當“做數據”成為房間裡看不見的大象,進化成一種約定俗成,在自身的強烈意願與公共平台、品牌商刺激助推之下,數據勞動在邊界泛化之中生生不息,充滿生產力。
在下文中,我們首先討論以數據主導的粉絲勞動有何共同之處,接著面向具體的行業(如二次元、電商、基金理財等),分析這類粉絲行為在各自圈子中的獨特性。
那麼,在這條UGC的數字生產線上,飯圈都體現出有哪些共同特質?
第一,粉絲的主體性被徵用。追星看似給予粉絲無盡的權利選擇“追”還是“不追”,實際上對於一隻腳已經邁入飯圈的這部分人來說,追星隨即演變成主體難以拒絕與分辨的行動。他們選擇用何種方式、何種程度參與追星的權利,早已被社媒中網絡陌生人的“社會建構”出的權力所削弱甚至剝奪。 [1] 平台資本通過建構出一套完整且誘人的遊戲規則,刺激粉絲的養成與競爭心理,推動他們組隊參與衝榜與刷流量,在與現實完全區隔開的賽博空間不停追逐著非物質性的元素:空瓶、洗廣場、巡邏廣場、卡黑,靠數據淹沒網友真實的聲音,連吐槽都只能用縮寫......使得本用於創造快樂的“動力”(Dynamics)從目的淪為工具,從主要結果淪為附屬品,主體的價值隱匿在這種不知從何而來、也不知是否真正有效的遊戲規則之內。 [1] 這與電子遊戲的特徵有許多相似之處。
第二,對數量的追求優於質量。 “流水線式作業”是粉絲數據勞動的突出特徵:創造的內容質量優劣並非第一要義,能夠不斷產出帶有特定關鍵詞,從而被大數據識別、計算的有效海量數據才是關鍵。其中一個典型例子是控評:控評的話術統一,大家異體同心,唇槍舌戰。站在死忠粉的角度,多以“啊啊啊啊啊啊”開頭營造激動氛圍,並靈活運用如“唱跳俱佳”、“極致溫柔”、“霸氣不羈”等形容詞的疊加強化溢美之意(若是黑粉,表述則與之相反)粉絲們通過這種方式試圖以數量營造繁榮,打出規模化,固然是證明粉絲凝聚力的有力證明,但批量生產讚美,批量反對批評,對飯圈中觀點表達趨向兩極化的隱患也不言而喻。另一個較為負面的影響則是對於局外人而言,例如,在遊戲圈中就有網友表示“一個新出的遊戲下面都是控評,久而久之,願意有理有據地分析'某款遊戲不夠好'的帖子,就更少了,谁愿意費這勁呢,吹爆就完事了。”由此,刷屏刷出的不只是重複的信息,也可能會洗刷掉真正有價值的內容。
第三,分工明確,目的明確,排名明確,功能性超越主體情感偏好。過去忠實粉絲指的是將偶像的作品如數家珍、將歌詞倒背如流,如今在粉絲群體之中,個體更多是靠數據和金錢貢獻度實現“等級躍遷”。從“打歌不運回”沖銷量,生日集資買禮物,到選秀籌資送出道......飯圈中無形的“氪金需求”讓許多粉絲無法只用愛發電,認證“同類”也不僅僅靠對偶像的共同喜愛,“如果愛,就請投票、打榜、控評”這種邏輯無形中將粉絲置於“數據工廠”中的工具人,成為大多數粉絲的“必修任務”。
第四,不甘於圈地自萌,小組織流量試圖佔據大眾流量。與其他群體相比,飯圈更加外向而積極,群體成員們不只追求興趣交流這種零散的同好關係,而是形成明確的凝結核與組織結構,不斷爭取在公共輿論中佔據更多的話語權,讓自己的偶像更出圈。這也與娛樂圈的訴求也不謀而合:粉絲們頻頻將偶像推上社交媒體中心化的渠道位置例如熱搜,就是將大眾的注意力轉化成數據流量的過程。如果說如今打造流量明星的核心要素是獲得可變現的公共數據影響力,那麼,飯圈無疑是推動明星走上流量神壇的有力抓手。
互聯網時代,粉絲在社交媒體中無償提供文化和技術勞動,這種“數據勞動”式的追星是我們討論的核心,那麼,當飯圈邏輯擴散到不同行業,這種新型粉絲勞動又呈現哪些新特徵?
首先,在二次元文化中,“數字”的定義發生了改變。如上所述,娛樂圈中的粉絲數據勞動體現在以數據為主導,並產出數據動作,那麼,二次元飯圈的“數字化”更加具備賽博感:它體現在偶像本身的虛擬感。
儘管身處ACGN圈中的Vtuber粉絲社群並不願接受“飯圈化”的稱呼,但他們事實上也需要承認,自己所做的諸多行為本質上就是偶像粉絲文化的行為——消費、互動、養成、再生產。 [2] 但突出的一點區別是,二次元的虛擬主播更加貼近偶像的定義,一是因為形象能夠被捏塑得近乎完美,二是,能夠以粉絲需求為中心不斷改變自身,更加充分滿足粉絲的養成欲。在虛擬的場域中,粉絲的喜好通過彈幕、評論、點贊等數據化的形式催使Vtuber優化形象,這種“偶像人設的滋養甚至改變”的程度是藝人粉絲近乎無法達到的。
其次,在電商直播行業,也出現了“主播飯圈化”的趨勢。如果說二次元愛好者是用個人真實喜好填補偶像虛擬人設,在電商直播的場域中,除了傳統飯圈的應援套路,消費者更是通過用金錢影響商品銷量的方式表達對主播的喜愛。拿李佳琦舉例,隨著他的人設逐漸豐滿,走紅出圈參加活動綜藝,越來越多的網友用“努力、耿直、專業”等性格標籤描述他,這已經標誌著李佳琦已經具備了明星偶像的磁力。相應的,當消費者帶有了粉絲屬性,也就不再僅僅是受制於商品價值的“流動消費者”,他們會主動維護偶像利益,並將偶像的得失與自己強綁定,在李佳琦與百雀羚風波之中,激動的網友就攻陷其品牌微博,稱“放李佳琦鴿子就是放我們鴿子”,甚至產生退貨抵制的行為。
這類粉絲的出現其實是行業內樂於看到的。因為電商直播的邏輯本就是“人-場-貨”,即人是排第一位,場排在第二位,貨反而排在最後。誰想在賽道中出圈,誰就應該在“人”這個維度的博弈中勝出,即從“全網最低價”的吸引力轉至“粉絲”(非價格驅動粉絲)的增長。
但需要注意的一點是,區分於明星,電商直播的主播與粉絲之間是有著實質性的利益關係聯結的,這是這個行業飯圈的特殊性。按照常理,粉絲從進入直播間,到下單商品,不僅是因為對直播的信任,更多是因為商品本身為自己帶來了價值,可如今的飯圈化正在逐漸弱化這種利益連結。
明星粉絲打的是榜,主播的粉絲雖然也是在線上互動,可打的是能夠在市場流通的真金白銀,這種粉絲勞動顯然超越了原有意義中的免費性,相反成本卻大大提升,這可能導致的一種矛盾心理則是:日後電商直播的粉絲們,真的需要為自己的主播“為愛發電”不惜剁手,哪怕這個東西對自己毫無價值嗎?
同樣也是涉及利益關係,基金圈的飯圈化顯得就“理性”許多。這裡的“理性”指的是大體來說,投資者不太會因為對某個基金經理的盲目崇拜,而輕易影響消費決策,但也相應說明了基金後援會這個新生的組織構成並不穩固。
半月前,為明星基金經理張坤而建的“全球後援會”會長接受媒體採訪,就表達了自己創建粉絲群的初衷:“並沒有打算真的像演藝圈的粉絲那樣,去給基金經理送禮物、接機什麼的,也沒有什麼聚會交流的打算,本來就是口嗨而已,(基金)賺了錢,給自己賺錢的經理吹幾句”。 [3] 比起傳統飯圈男孩女孩“同好報團,福禍相依”這種團結與排他兼具的堅定信念,投資理財群體的飯圈氣氛顯然是輕鬆了許多:明星經理反而被符號化成為了一個“梗”,而非偶像,漲了誇讚,跌了揶揄,投資者在社媒上的虛擬連結也是尋求一種共擔風險的安全感:大家要賺就一起賺,要虧就一起虧。
被量化的虛擬情感:粉絲的情感訴求與情感能量
在以上討論的追星過程中,多數粉絲的價值實現被數據粉飾,數據勞動成為連結飯圈內部群體情感的儀式與證明,也是刺激情感經濟的重要支撐。數據與消費以偶像之名綁定,成為集體間“愛”的表達方式。有學者提出“情感=金錢=勞動=數據=流量” 這個情感鏈條新等式,說明追星的過程,也是粉絲為虛擬情感消費、將情感量化的過程。具體來說,有以下幾點體現:
第一,構建虛擬化親密關係。傳統關係上,粉絲將自己定位為明星的女友粉、姐姐粉、阿姨粉、親媽粉等,調節自己的追星心態與立場,如今更有“泥塑粉”、“正蘇粉”等非傳統意義上的親密關係。比起“正蘇粉”將自己投射成為“女友粉”,“逆蘇”/“泥塑”作為正甦的對立面,解構傳統意義上對兩性的刻板印象,他們反傳統,不認為男生必須要有男生的樣子,男生也可以化妝、哭泣、撒嬌。 “女化”男性是“逆蘇”/“泥塑”最常見、最激進的表現手段。飯圈粉絲追星心理的複雜程度遠不止於此,但以上兩類因反差度最為顯著,因此能更加容易提煉出各自的特性。
第二,曬單、拼銷量成為風潮。數據化追星的另一個特徵是,明星的周邊虛擬產品成為粉絲消費的主要對象。數字專輯、電子刊物,付費會員......購買完成之後,粉絲需要將消費憑證截圖,帶上相應話題發至超話或者品牌方微博的評論區,用來證明偶像流量,這個消費行為被成為“曬單”。 “與其說在消費符號,不如說在消費一個流量證據”。這種曬單行為已經成為最重要也最受尊重的數據勞動,特別是在明星代言產品的官方微博之下曬單,向“金主爸爸”證明明星的“帶貨”能力。粉絲因此多了些銷售的屬性,在群體之中充當“催單員”:少喝一杯奶茶,少買一隻口紅......將消費以數據化的方式展演,成為流量情感經濟的新特徵。
第三,“同類歸一,異類為零”,異化的情感能量來源。做數據成為飯圈內部的集體儀式,加強飯圈的身份認同與情感連結,其中,反黑的“戰爭”能夠讓成員獲得額外的情感能量。在數據層面,反黑組負責定期搜索社媒上明星“黑料”,向客服投訴,並將博文分類匯總後添加超鏈接,便於粉絲群體一起投訴。在接收負面信息過多,壓力過大時,粉絲之間還會報團彼此安慰:“他需要我們,再陪他一段時間”,“如果我們跑了,他一個人怎麼辦?”這種類似個人英雄主義的強烈情懷為粉絲們注入有力的情感能量。但情感能量的過度宣洩也是當今飯圈引發爭議的主要原因。飯圈和偶像崇拜本身並無問題,如果飯圈是像其字面意思那樣,因為喜歡同一個明星而聚在一起,生成有一套自己的話語體係與內在準則,這至多是亞文化的一種。但如今一些極端的飯圈成為具有極強動員能力的群體,用重複低質且激進的內容填充公共平台,用簡單粗暴的方式區分異己,在群際傳播中,個人情感被綁架進入流量遊戲中,這種行為模式本身就是危險的象徵。
被引爆的飯圈之戰:為什麼大家一邊報團一邊引戰?
這種對於流量的反思,是否應該讓“飯圈瘋狂粉絲”承擔大部分罵名?飯圈化,泛化來講,是一場全民參與的數字化熱潮:在當代信息技術的透視下,每個人都是一覽無餘的數據生產者,偶像成為一種虛擬的文化符號,粉絲則是供給虛擬流量的養分,社交媒體、娛樂資本等各方試圖在這個過程中將我們的情感解構成為數據,再轉化成可以變現的商品。
在其中,人與人的關係似乎逐漸變成一種迷思:為什麼大家一邊報團取暖一邊還在開啟“戰爭模式”?
其中一個原因是,社媒時代顛覆了交際模式。如果說,在互聯網1.0 時代,人們受限於交流的門檻,多是“因了解而結合,因誤會而分開”,而現在,隨著社媒拆掉交際高牆,每個人都能夠以非常低門檻的方式相遇在網絡空間,因此,今天的線上交際方式更多是“因誤會而結合,因了解而分開”。
另外的原因是,隨著大眾湧向同一個公共平台,看似是開放了輿論場,但其中的區隔性也變得更加微妙而復雜。結合社會學家布迪厄的“場域”概念,每個場都是有結構的社會空間,同時也是一個為改變或保留這個社會空間而進行“爭奪”的鬥獸場。這種爭奪的策略取決於人們所具有的對場域的認知。放在飯圈中,則是“追不同的明星,會產生相互區分與對立”。在同一明星的眾多粉絲中,也會有很多身份區隔體現,如前文所述,是否氪金、是否參與組織化行動、是否加入vip 會員,以及粉絲的不同屬性分類(團粉、唯粉、CP 粉、泥塑粉、正塑粉等等)也明確說明了包含的排斥的關係,導致飯圈永遠處在紛爭不斷的“戰時狀態”。正如人類學家莫斯在《原始分類》中傳遞的觀念,“真正的團結基於共享分類”,飯圈也正是在共享分類的基礎上構成一個制度性整體,從而塑造了粉絲的身份認同——相對於黑和路人,我是粉;相對於CP粉,我是唯粉。這點也是和數據化共生共影響的,因為如果沒有黑,則不需要反黑,如果沒有其他的唯粉,也不需要打榜,做數據更加無從講起,而沒有數據則沒有流量明星,繼而以流量數據作為商業價值指標的經濟形態也無法成立。
最後,當流量與飯圈思維浸潤社會各方面,飯圈、數據、飯圈外的局外人可以和諧共生嗎?
其實回歸本源,這是一個非常典型的跨文化傳播範例。當不同文化碰撞的時候,特別是在如今的賽博時代,每個個體在交往之中有著不同目的,當大家都被網線牽引到同一個輿論場之中,我們應該怎麼與不同文化共生共處?其實每個人都需要將觀念進行適度的拋光,一方面,適當拋掉對飯圈的刻板印象,在了解之前,別急著批判,另一方面,內在思考,正視你的情感價值,不要完全被數據束縛。你的心是因為真真正正的喜愛而跳動,那是因為偶像哺育了你的願景與希望。我們當然也允許虛擬存在,因為浪漫可以是假的,但你的快樂一定是真的,但還是要相信世界上始終存在著比數據更珍貴、更豐富的東西。
越是身處虛擬的熱潮,越是需要把我們的情感下放,商業的流量終究還要歸資本,但樸素的喜愛需要在你的內心歸位,誠然有的愛張揚而美好,但還有一些內斂的愛,不開口才最珍貴。
參考文獻:
[1] Reynard.(2018).“青你2”成團回眸:《社交媒體、追星與遊戲化——基於訪談的探索》 - 知乎
https://zhuanlan.zhihu.com/p/144834361
[2] 澎湃新聞.(2020).虛擬主播:二次元、粉絲文化和數字技術共造的新偶像|二次元_新浪財經_新浪網
https://finance.sina.com.cn/chanjing/cyxw/2020-02-26/doc-iimxyqvz5874845.shtml
[3] 紅星資本局.(2021).基民飯圈化?我們和易方達張坤的全球後援會聊了聊_新浪財經_新浪網
https://finance.sina.com.cn/money/fund/2021-01-27/doc-ikftssap1324611.shtml
[4] 廣州大學學報社科版.(2020).飯圈女孩的流量戰爭:數據勞動、情感消費與新自由主義流量邏輯- 烏有之鄉
http://www.wyzxwk.com/Article/sichao/2020/09/423864.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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