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安全的國家｜七月事件防腐劑

編按：7 月底中國本土疫情升溫。北京歷經一個月的高風險等級迎來解禁之際，新疆烏魯木齊於17 日開始封鎖。全球疫情不容樂觀，巴西、美國、印度、南非等地高燒不退，香港連續多天單日新增破百。政府的高強度防治措施眼看著已然常態化，就像我們習以為常的言論管制、報道禁令、性騷擾、造假和腐敗……在一個權力為所欲為、管制常態化的社會，我們能獲得真正的安全嗎？

# 「港版國安法」實施一個月，香港更安全了嗎？

6 月30 日，中國人大常委會以162 票全票通過《 中華人民共和國香港特別行政區維護國家安全法》。當晚11 點，新華社公佈全文。隨後，香港眾志、學生動源、香港民族陣線等民主派團體主動宣布解散。 7 月1 日，「港版國安法」正式實施首日，警方逮捕逾370 名示威者，其中10 人涉嫌違反該法。若口號、標語含有「香港獨立」、「光復香港，時代革命」等內容，均可能因法被逮捕。 6 日開始，香港市民發起靜默示威，舉白紙抗議。 11-12 日，香港民主派舉行初選，超過60 萬人參與投票，在「反修例」運動中表現突出的抗議領袖如黃之鋒、朱凱迪等獲得高票。港府及中聯辦稱將對該選舉是否有違「國安法」等議題進行深入調查。 28 日，本應是校內人士組成的港大校委卻變成了校外人士（含官派人士），最終導致協調民主派初選的學者戴耀廷在高票形式下被香港大學辭退。

「國安法」實施正在對香港的投資者和跨國企業產生影響。海外版抖音在港區下架；Google、Facebook(包含Whatsapp)、Twitter、Telegram 等科技公司表示將暫時停止處理香港政府獲取用戶資料的請求；《紐約時報》將把部分業務及員工遷往韓國首爾；匯豐、瑞信、瑞銀等多家國際銀行正篩選香港客戶是否同民主派運動相關聯，同時又因應美國可能有進一步製裁中國及香港的措施，也將篩檢參與促成港區國安法的港府及中國官員。

本月，中國與國際的關係改變。中美摩擦再升級。 14 日，美國正式取消《香港政策法》中規定的香港特殊地位；23 日，美國國務卿蓬佩奧(Michael R. Pompeo)表示美國對於中國近50 年的「接觸政策」就此宣告失敗；24 日，中國駐美國休士頓領事館被美方要求關閉，中國駐舊金山領事館研究員唐娟遭美方逮捕。作為反制，中國於24 日通知美方關閉美國駐成都領事館。

因應「國安法」與《中英聯合聲明》的抵觸，19 日，英國駐華使館在其官方微信號發表《關於香港問題的更正說明》❶。 22 日，英國政府宣布持英國國民海外護照(BN(O))的港人及其近親可自明年1 月起申請這項特別簽證，赴英居留五年後可以申請居留權。中方稱將考慮不承認該護照作為有效旅行證件。英國、加拿大、澳洲、紐西蘭政府相繼宣布中止與香港的引渡協議，中方隨後予以反制。 ❷

主權衝突延燒至中國企業的海外經營版圖。英國政府宣布禁止華為參與當地的5G 網路建設，法國政府將限制採用華為產品的法國電信業者的授權許可。美國將對華為等中國科技企業的部分員工實施簽證制裁。因中國與印度數月來不斷發生的邊境衝突，印度政府下令禁止使用海外版抖音等數十款中國軟體。

22 日，英國網路服務安全公司Comparitech 發表的報告顯示，在全球設置最多閉路電視（監視器）的20 個城市裡，18 個在中國。中國安裝的攝影機數目佔全球總數的一半，約有4.16 億台監視器。在人臉辨識、天眼監控、行動支付和網路防火牆組成的超級大國裡生活的人民，真的安全嗎？

# 在中國，任何人都不可能因言罪

7 月，當局對於異議聲音的打壓進一步升級。先前大膽公開發言的任志強和許章潤受到了當局嚴厲的處理。許章潤先是被北京警方以嫖娼為由拘留，後又被清華大學開除；任志強則被開除黨籍，移送檢察機關。此前，外交部就涉華人權問題在官網回應：「在中國，任何人不可能因為僅僅發表言論就受到處罰或刑罰」。

2020 年7 月6 日，許章潤被北京警方以涉嫌嫖娼罪名拘留。根據《 紐約時報》引述其朋友耿瀟男所言，警方當日一早突襲搜查了許章潤於北京的住所，拿走了一台電腦及一些文件。多位匿名受訪的友人表示，現場約有10 輛警車，20 多名警察封鎖現場並進入了許章潤家中。許章潤老同學劉蘇裡表示，12 日，許章潤已經回到了北京家中，目前在家中休息，身體無恙。其妻子並未收到警方帶走許章潤的書面理由。 15 日，根據許章潤向《香港電台》提供的照片顯示，清華大學以許章潤嫖娼受到公安行政處罰和違反《 新時代高校教師職業行為十項準則》有關規定為由，給予其開除處分。 19 日，許章潤以英文和文言文發表致全體清華校友的公開信（英文部分為白傑明所翻譯），感謝校友捐贈，表示「吾人一日不死，便一日呼籲」。 29 日，許章潤委託的維權律師莫少平告訴媒體，在28 日當晚，許章潤正式委託莫少平及其合夥人尚寶軍，追究當局對他的行政處罰。他稱所謂的嫖娼指控是「子虛烏有」。

許章潤是前清華大學法學院教授，博士生指導教授。 2018 年7 月， 他發表文章《 我們當下的恐懼與期待》，提出包括恢復國家主席任期制和平反「六四」在內的多項主張，先後撰寫了保衛改革開放的多篇文章：《低頭致意，天地無邊》《自由主義的五場戰役》《中國不是紅色帝國》。隔年3 月， 清華大學暫停許章潤教學及學術工作。疫情期間，許章潤繼續撰寫了《世界文明大洋上的中國孤舟－全球體系背景下新冠疫情的政治觀與文明論》，分析疫情下中國政治體制問題並呼籲改革。

在許章潤作為學院派改革派被整肅的同時，任志強作為商人和「紅二代」意見領袖也被開除黨籍，移送檢察機關。 7 月23 日，北京市西城區紀委區監委發布 通告，指任志強因嚴重違紀違法被開除黨籍。通告指任志強「喪失理想信念，背棄初心使命，在重大原則問題上不同黨中央保持一致，公開發表反對四項基本原則的文章，醜化黨和國家形象，歪曲黨史、軍史，對黨不忠誠、不老實，對抗組織審查」。通告也指出任志強在經濟上有公款購買高爾夫球卡，報銷應由個人支付的費用等經濟問題。

任志強擔任北京市華遠集團原黨委副書記、董事長，1951 年出生於高干家庭，以其犀利的公共發言風格，被冠以「大砲」的綽號。 2020 年2 月，一篇署名任志強的文章《 人民的生命被病毒和體制的重病共同傷害》在網絡流傳，文章批評中國政府在疫情中的表現，尤其是2 月23 日中央召開的全國17 萬人大會。文章指習近平是“一位剝光了衣服也要堅持當皇帝的小丑”，並呼籲民眾“從夢中清醒”。 《南華早報》隨後在獨立調查中證實文章確為任志強所寫。

在中國言論空間持續收緊的背景下，一些原本能保護發言者的“緩衝地帶”，如高校教師身份或“根正苗紅”的出身都不再有效。在越來越風聲鶴唳的輿論空間下，不得妄議的絕對忠誠會導向怎樣的未來，沒有人知道。

# MeToo: 提出了很多問題，但答案還在風中飄

2020 年進入7 月，性騷擾和性侵害的MeToo 事件依然層出不窮。公益圈，劉猛即便在法院判決下依然沒有以口頭或書面賠償道歉；劉韜性騷擾事件遲遲沒有官方調查小組進入調查，反倒需要獨立調查組介入調查；雷闖如若沒有女權主義者發起的實名聯署抵制，或將取得正式律師資格。在民運圈， 魏京生被指控多年前強姦劉懷昭，訴訟即將在美國開庭。在國際上，被視為未來總統有力競爭者的韓國首爾市長樸元淳疑似因為性騷擾指控自殺身亡。當然，最受大眾關注的性侵事件還是浙大學生努某某因強姦罪被判緩刑後，僅受到留校查看處分，在事件引起廣泛關注之後，更多女性受害者出面指控其猥褻，學校公告開啟後續調查，8 月1 日，浙大校方開除努某某學籍。

MeToo 運動在世界各地的廣泛持續，不僅在很大程度上提高了公眾對於性騷擾和性侵害的認知，也反映出父權社會的根深蒂固。在東亞社會，這種父權的堅固性更為明顯。在中國，MeToo 運動面對著被審查的困境，也缺乏推動制度改變的途徑。尤其是針對公益圈和民主運動圈的性騷擾和性侵害指控更是反映出性別議題在社會正義議題中的缺席和被挪用。正如韓國首爾市長樸元淳自殺後，其黨內同僚接受采訪時表示疑惑，他們很難將對一個為婦女權利而奮鬥的男人印象與我們所聽到的性騷擾指控聯繫在一起。

中國女權主義者曾金燕則在文章中點出了問題所在，「在韓國，在中國，都有這樣的一種文化：當女權議題對社會運動民主運動議程有幫助時，他們會公開表示對女權的支持。 但在個人生活和日常工作中，從來不會意識到、做到對女性的基本尊重和平等對待。的一部分。

或許推動性別議題制度變化的道路依然艱難，但讓ta 們的聲音能夠被聽見，是改變可能的第一步。

# 對學術造假「零容忍」還差個「零」

幾年前，廈大教授王諾絕望退出學術界，引起界內外人士廣泛關注，但也只是激起一片漣漪，之後依然一片死水。學術造假或是全球問題，但在中國內地更加頻繁可見，自2009 年伊始，幾乎每個月都有一兩件相關新聞出現，似乎側面暗示著這一問題從來沒有被「正視」過。根據中國科學報的報道，在2019 年，我國學者因實驗數據造假等問題被撤稿英文論文447 篇，創近五年歷史新高。

而在今年，截至7 月底其數量相對去年依然不減，光是在7 月就有不少於211 篇的論文涉嫌造假。 7 月1 日，內地媒體引述For Better Science 網站報道，中國65 篇數學論文涉嫌批量造假；7 月3 日，美國加州大學聖地亞哥分校細胞與分子醫學系付向東教授實名舉報中科院上海神經所80 後明星教授楊輝學術抄襲、造假；7 月13 日，昆明研究基因獲獎小學生陳靈石被證實參賽論文造假；7 月14 日，華爾街日報報道，中國至少有121 篇醫學論文涉嫌造假；7 月24 日，海外網站Pubpeer 曝出北京大學常務副校長、北大醫學部主任、中國工程院院士詹啟敏25 篇論文涉嫌造假。

學術造假一方向影響相關機構此後的公信力，另一方面也會導致一些實力學者受此影響而選擇退出學界。學術造假問題不論從哪個方面考慮，都是有害無利，它不能促進有效的學術發展，亦有可能形成「學術腐敗」❸。學習國外的懲治措施在早年便有學者提議，而國務院也在2018 年5 月據此印發了《 關於進一步加強科研誠信建設的若干意見》，意見指出對學術造假要堅持“零容忍”，但就這幾年的效果看來，距離「零容忍」還差個「零」。

之後又在2019 年2 月初， 翟天臨學術風波之後不久，教育部就此事印發了《 教育部辦公廳關於進一步規範和加強研究生培養管理的通知》，但此後頻頻可見的報道無疑在告訴我們，效果皆是不明顯。學術造假現象的不減，也有群體認為懲罰只是其中的一環，最優解還需放在學術誠信的培養上，其中代表人物就包含了中國科學院院士楊樂，他在接受媒體採訪時更是表達了這個看法：「引導年輕人守誠信，這是非常根本的」。而昆明研究基因獲獎小學生陳靈石案例的出現恰恰印證了楊樂這一看法的可取性。

# 有了正能量，災難「萌萌噠」

今年6 月以來，中國南方遭遇暴雨洪災。 7 月29 日起，雨帶北抬，預計長江中下游將進入高溫少雨天氣；未來一個月，北方地區淮河、黃河、松遼流域可能因極端暴雨天氣引發嚴重汛情。

南部災情有多嚴重？根據緊急管理部官方資料統計，截至7 月28 日，主汛期以來，洪澇災害造成江西、安徽、湖北等27 個省（區、市）5481.1 萬人次受災，158 人死亡失踪，376 萬人次緊急轉移安置；4.1 萬間房屋倒塌，36.8 萬間不同程度損壞；農作物受災面積5283.3 千公頃；直接經濟損失1444.3 億元。受疫情影響，今年的全國高考延後一個月舉行。 7 月7 日，安徽省黃山市殲縣兩千多名考生因市內澇而延期語文、數學科目的考試。高考第二天，湖北黃岡黃梅縣近五百名住校考生因校內積水嚴重被困，無法趕赴考場。

高考首日還發生一起痛徹人心的意外。貴州安順市一輛公車墜湖，導致包含該公車駕駛員在內的21 人死亡，16 人受傷，罹難者中有5 名學生。據通報，該公車駕駛員張某鋼因不滿自己承租的公房被拆除且申請公租房未果，於7 日中午12 時12 分，飲用事先購買的白酒後，行經虹山水庫大壩時突然轉向加速，橫穿5 個車道，撞毀護欄，衝入水庫。當天上午，張某鋼親眼看見公屋即將被拆除，並撥打市政服務專線表達不滿。通報稱，房屋拆除及接訪接訴過程中可能存在的違法違紀問題仍有待調查。

國內媒體對於頻頻發生的災難事故已經形成了一條條報道紅線，正能量、救援成為關鍵詞，以新華社為代表的官方媒體甚至將災難報道“萌化”；與此同時，對災難事故原因調查的訊息傳播與否，其發稿權被官媒死死“把握”，並很大程度上限制在“傳播正能量層面”上，而一些底層聲音的報道則被“限流”。央視頻APP 在今年1 月底直播武漢火神山和雷神山醫院建設現場時，設置了“挖掘機天團打榜功能”，並為每台設備都起了“萌萌噠”的名字。洪災漫延長江沿岸時，新華社微信公眾號一篇題為《報告書！我是長江2 號洪水》的推送中，出現了諸如“如果你們覺得1 號洪水比我厲害，那可就錯了”、“但是三峽水庫老不讓我出去玩，不過我可算跑出來了”等語句❹，萌化的報道方式和受災群眾之苦形成諷刺對比。有網友痛批：「將災難萌化是媒體之恥。」 ❺

2011 年7 月23 日，甬溫線浙江溫州境內發生動車組列車追撞傷亡事故。九年後，這起事故似乎已經在人們的記憶裡淡化，當時在中宣部強硬審查壓力​​下勇於問責的「抗命」媒體❻也成為過去式。現在，國新辦網站上仍可見一篇於動車事故發生兩天后刊載的文章，稱「只報救災不見災」的時期已經結束了，「新聞專業主義回歸」。對專業媒體報導的政治審查和介入究竟是結束了，還是捲土重來？這個問題，你我都是見證人。

# 不要讓這些事爛在角落

在已然過去的七月份，我們綜合報道了100 餘條新聞，但也存在一些新聞我們有關注且沒能在早報報道的，它們同樣值得閱讀和思考，這部分的新聞，我們會在每個月的月報尾部為讀者細數。

7 月10 日，彭博社報道，中國政府開始向公民的全球收入徵稅，目前中國已經開始向在香港、新加坡等地方工作的中國居民發出納稅通知，要求他們上報2019 年的收入，以便向中國納稅。據介紹，稅務標準符合《中華人民共和國個人所得稅法實施條例》規定，在中國境外有個人所得收入的公民，需要依照相關法律向中國財政部門申報繳納個人所得稅。個人所得的範圍包括薪資、稿酬、特許權使用、營業所得、財產轉讓及租賃所得、偶然所得等。

7 月12 日，獨立開發者DIYGod 在微博爆料房產資訊服務平台自如未經過自己的同意下擅闖房屋拍照，該事件發酵後，自如官方回應：「 上海自如安全管理部評估後，允許管家申請臨時密碼上門檢查核實，並要求遵照安全檢查作業標準全程錄像”，網友就租客隱私是否可以因安全評估而被侵犯一行為引發熱議。

7 月18 日，爆款《 深扒蒙牛伊利六大罪狀，媒體不敢說，那就我來說》的自媒體作者王小七（燈火君）在其公眾號發文稱被上海閔行區華漕派出所傳喚，經上海律師邏格斯確認，該情況屬實，王小七在當天確認安全並且已經回家。但針對傳喚原因，王小七本人及當地警方均未透露。目前，王小七公眾號因涉及違反相關規定已被微信公眾平台永久封鎖。

7 月22 日，長沙富能案一週年。此前，2019 年7 月22 日該案當事人吳葛健雄、程淵和劉永澤三人先後被長沙市國安局以涉嫌顛覆國家政權罪刑拘，後羈押在湖南省國家安全廳看守所。後三人集體解除與6 位律師的委託關係，引發外界人士關注。自由亞洲電台引述律師所言：「被（長沙市）司法局約談，向他們施壓，要求不要再碰這個案子」。之後在外界壓力下，長沙當局以法律援助的方式為三名當事人派遣了相應律師。據介紹，三人均為非政府組織長沙富能❼的成員，維權人士，該案被境外媒體認為是長沙當局對NGO 的打擊。在被捕的一周年裡，三人的家屬堅信當事人行為不構成犯罪並向法院上訴，檢察院則以延長偵查期限為由兩次對該案件進行延審。 7 月14 日，檢察院就此案開庭前會議，但家屬無法向官派律師取得會議資訊。

7 月24 日，公眾號Sisyphus 公社發布聲明稱，銀杏夥伴和菁莪計劃部分內部成員就公益新星劉韜性侵一案成立獨立調查組，以志願者身份對該事件進行後續調查，並對外宣布會及時公佈階段性進展。但聲明中並未公開獨立調查小組的成員名單，遭公益界業內人士質疑聲明缺乏詳細可執行方案。

7 月26 日，公眾號作者蔣一帆在《 多地法院正引用一個不存在的規定下判決》一文指責多地法院引用一個並不真實存在的司法解釋作判決。文章指出，該司法解釋的內容與2007 年12 月18 日發布的《上海市高等法院關於審理民事糾紛案件中涉及刑事犯罪若干程序問題的處理意見》一致，確認為百度上各類法律營銷網站的「改編」所導致的張冠李戴。部分法律人士認為此現象凸顯了司法人員在引用法令時的不嚴謹及責任意識的薄弱。

7 月27 日，青山區紀委監委公眾號發布通報稱，包頭稀土高新技術產業開發區人民檢察院檢察委員會委員、員額檢察官李書耀涉嫌嚴重違紀違法，目前正在接受包頭市青山區紀委監察委員會委員、員額檢察官李書耀涉嫌嚴重違紀違法，目前正在接受包頭市青山區紀委監委紀律審查和監察調查。此前，澎湃新聞報道，7 月11 日，律師襲祥棟在法庭當場舉報公報人李書耀向被告家屬索賄30 萬，並請求播放錄音證據。襲祥棟稱，涉事公訴人索賄的錄音證據係被告家屬提供。整個案件的辯護人都知道這件事。發現如此嚴重的問題，我們一定要當庭向法庭舉報，要求播放相關的證據。

7 月27 日，根據《 深圳市犬隻電子標籤植入管理規定（試行） 》規定，深圳將9 月底前設為警示期，督促犬主主動為犬隻注射電子晶片；10 月份開始，未註射晶片將被視為無證養犬；部分網友擔憂技術是否進一步應用。

7 月28 日，暨大教材稱同性戀為「性變態」案獲開庭。此前，在2016 年暨大學子西西（化名）就廣州暨大教材稱同性戀為心理障礙一事多次與校方（出版社）聯繫，希望修正其內容，之後該教材於2017 年再版時，仍存在在不少「錯誤」說法，最後暨大學子西西向當地法院起訴暨南大學出版社、京東網上購物平台江蘇圓週電子商務有限公司及其廣州分公司。該案經過三年兩次的延審後，於今年的7 月28 日在江蘇宿遷開庭審理。開庭當天， 被告三方未出席，也未委託律師出庭。

7 月28 日，廣東擬新規，《 廣東省實施〈中華人民共和國反家暴法〉辦法（草案） 》提請省十三屆人大常委會三審，送審稿擬規定「對受害人面臨人身安全威脅的應當向公安機關報案”，29 日，該法案經廣東省十三屆人大常委會第22 次會議全票表決通過，將於2020 年10 月1 日起實施。

7 月30 日，杭州市西湖區雙浦鎮湖埠村上千人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飲用受污自來水後出現身體不適，在當天出現集體村民聚眾抗議垃圾場問題，隨後當地政府派出民警控制抗議現場。先前，杭州市水務陸續接獲村民反映自來水有異味，後經初步調查確認為當地雙浦易腐垃圾處置點內部違規操作造成污水進入市政供水管路。 27 日，杭州水務進行相關維修，28 日， 宣布已恢復正常水質供水。 31 日傍晚，杭州市西湖區政府辦公室發布通報：公安部門對雙浦易腐垃圾處置點運營方法人代表和現場操作人員依法刑事拘留；對西湖環境集團法人代表和分管副經理給予免職，移交紀委調查處理。

8 月1 日，人民日報發布消息稱，7 月30 日19 時40 分許，在可可西里自然保護區發現人體骨骼組織，經DNA 比對確認為黃雨濛遺骸，警方初步偵查排除他殺。此前，在7 月5 日，南航大學大四女學生黃雨濛因學業壓力獨自前往青海格爾木旅遊，7 月9 日與外界失聯，其後家屬向青海格爾木、江蘇南京兩地警方報案，警方確認立案調查。 7 月25 日，藍天救援隊加入搜救行動中，在西藏、青海、新疆無人區展開搜索報備。 7 月26 日，南京江寧警方發布通報稱，經調查發現黃雨濛最後身份出現時間為7 月13 日下午17 時許，於青藏線109 國道南山卡口出現身份資訊。

##引用部分：

❶英國駐華大使館將全文刊登在其政府網站上。該文對「英國支持港獨」、中英聯合聲明的合法性和有效性等問題作出解釋，發表後兩小時內閱讀量迅速突破三十五萬，隨即被微信以「涉嫌違反相關法律法規和政策」為由刪除。針對該文被微信刪除的情況，英國駐華大使館又發布《 英國就"關於香港問題的更正說明"一文被刪除發表聲明》。

❷由美國、英國、加拿大、澳洲、紐西蘭組成的情報同盟「五眼聯盟」中，除美國外，其餘四國相繼表示因中國不再「遵守一國兩制架構」而中止與香港之間的引渡協議，並限制港武器、軍民兩用貨品和科技的出口。中國外交部回應香港將中止與英國、加拿大、澳洲之間包括引渡協議在內的司法互助協議。

❸部分大陸學者認為「學術腐敗」一詞不妥，應以「學術不端」或「學術不良行為」取代。例如，中國科學技術協會的科技工作者道德與權益工作委員會就曾經對記者呼籲，改「學術腐敗」為「學術不端」或「學術不良」行為。但也有學者認為由於這個詞所指的不良行為遠比「學術不端」一般所指的行為範圍更廣且更嚴重，不應簡單的以「學術不端」來淡化（資料來源維基百科）。

❹7 月20 日推播的《報告！我是長江2 號洪水》原文已刪除，可見存檔檔。

❺評論文章《將災難萌化是媒體之恥》來自微信號“典林同學”，該文章現已被微信以“違反《微信公眾平台運營規範》”為由被禁止分享。作者另著《 關於〈萌化〉一文的幾點說明》

❻關於「7·23 動車事故」中媒體問責情況與中宣部審查行為的分析，請參考： 高晴. (2013). 從溫州動車事故中看中國新聞實踐與政治權利之間的互動.全球傳媒學刊(電子刊)(15)，2013 秋, 頁19-29 .

❼長沙富能為非政府組織，其組織的核心為倡導健康權利、反歧視以及幫助弱勢群體賦權，幫助的弱勢群體包括愛滋病毒感染者/愛滋病患者、B型肝炎患者和殘疾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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