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的花枝丸
明明就是个喜欢说话的人,却在写文章的时候失去语言能力。没半点东西可写的我,不知道自己的日更能持续多久。
虽然忙完了婆婆的事,好像突然间平静了,却也不算是真的平静,只是把最重要的事忙完了,心灵层面似乎还有一些些的停留,停留在婆婆未走以前。
时间一直是最佳的缓冲机,任何事情在时光的流转中,就会看见那些原有的,难过、沮丧、失落、悲伤、欢笑、唯美浪漫的都会过去,如同烟雾般慢慢飘逝,最后没有留下任何踪迹。
戏剧里正说着一段话:「当你提起一个名字,他/她就会以另一种形式活在身边」。
就像张曼娟那本书名一样《当我提笔写下你,你就来到我面前》,是的,也许真是这样。因为当你想起那个人的时候,脑海里会出现他的模样,他的一笑一举一动都会不经意地呈现。
于是他就真的出现了。
那日的微醺,带出了想念的亲人:外婆。想起她的花枝丸,想起她微笑的面容,想起她帮我洗澡,想起她许许多多的爱我们的故事,虽然已经是过去式,却仍然暖了心,暖了眼,让泪水就这么尽情地奔流。这几日哭得可多了。
我的台语并不轮转,小时候要请外婆帮我洗澡,我说:「阿嬷,呛哩后哇谁行酷」(请您给我洗澡)
结果阿嬷笑着说:「我甲嘎加劳,勾艾后哩谁行库」(我都这么老了,还要让我给妳洗澡)
我还是不明白究竟哪里错了,后来才知道原来我的台语说错了,应该要请外婆帮我洗澡,变成要帮外婆洗澡了。
「哩嘎哇谁行库」变成「哩后哇谁行库」
台语实在太烂,连写也写不出来,会讲台语的文友们,可能得靠一点想像力才看得懂吧。
以前和外婆说的台语总是不清不楚,而她总是能听懂我要表达的意思,祖孙之间已经有了语言的默契,即便要说个好几遍也无法阻隔我们的沟通,因为她是我的外婆,而我是她的外孙女。这是天然的,不需要刻意营造的能力。
总之很想念外婆身上的味道,她身上的味道有着台南乡下的气味,那是南部乡下厨房大灶煮食的味道,远远的又近近的味道,不断地在脑海里触动我的嗅觉,仿佛又看到外婆在南部厨房的身影,煮着我最爱吃的花枝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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