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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4 马克思主义在美国:红色思想如何渗透全美学校、媒体、科技公司和绿色新政

野兽按:今天读到何清涟为《马克思主义在美国》一书写的导读“美国民主灯塔的基座是如何被蛀空的?”,她提到:

要了解今天的美国,马克·莱文(Mark Levin)这本《马克思主义在美国》(American Marxism)是本不可错过的好书。它不仅为处于焦虑之中的美国人提供了政治解码,还为世界那些执着地认为美国宪政具备良好纠错机制的人抹去遮眼云翳。

所谓“纠错机制”的理论表述就是“钟摆效应”:美国从来不缺左右势力,政治一直在左右之间摇摆,但在宪政约束之下的两党制下的政治竞逐,总能让美国政治最后回归中位。也因此,这类人无视美国正在发生的一切,坚持认为美国依旧是世界这片茫茫大海中那座指示方向的民主灯塔。

他们不明白,民主党政府的美国价值观,早已是LGBTQI+CRT+气候变化-绿色能源+取消文化(Cancel Culture)+大麻(吸毒),这是美国进步人士的标准配备,《马克思主义在美国》的章节标题,列举了上述被赋予宗教般不可颠覆之神圣地位的各种政治主张。

这些主张悉数被美国民主党装入“进步主义”筐篮中,列为治国理政方针,谁要不同意或有异议,本书第六章标题言及的言论审查,以及美国左派发动的群众运动——取消文化将会“光顾”异议者,轻则被社交媒体销号,重则会有“革命群众”写信到其任职机构要求“取消”(解雇、停课),或者逼迫书店、亚马逊将其著作下架。

书名:马克思主义在美国:红色思想如何渗透全美学校、媒体、科技公司和绿色新政原名:American Marxism 作者: 马克·莱文Mark Levin 译者: 梅醴安出版:黑体文化日期:2022/06/29

内容简介

马克思主义无所不在

本书严正警告「捍卫国家自由,刻不容缓」

2021亚马逊年度畅销榜NO. 2

蝉联《纽约时报》、《出版者周刊》、《华尔街日报》、

《今日美国》畅销书排行榜第一,亚马逊3万多名读者4.8颗星评价

★第七度登上《纽约时报》畅销书榜no.1

★美国知名媒体人、宪法学专家剖析马克斯思想的核心元素如何遍布当今美国社会和文化之中。

「如果关心美国,并且熟悉美国在2011年阿拉伯之春期间及以前美国对外推行『颜色革命』的历史,就会了解,那时美国政府历年的工作报告谈对外使命均是推广民主宪政及三权分立制度,按自身的模样改造世界。这一使命经历过欧巴马第二任期的模糊化与川普政府放弃推行颜色革命的努力之后,拜登政府领导的美国名号依旧是美利坚合众国,但向外推广的是美国极左偏爱的价值观,与美国此前的民主宪政并无没多少关系。这些年美国究竟发生了什么?马克.莱文的《美国的马克思主义》一书就是解读美国现实的一把合适的钥匙。」──何清涟,《红色渗透》作者

在今天,美国的资本主义市场机制及其共和立宪制,正遭受脱胎自马克思主义的各种进步主义所侵蚀。许多美国建国的原则被抛弃了,这些原则包括私有财产权、商业的自由流动、自愿交易、个人的神圣性,以及依据这些原则而建立的政府。

肇始于新左派「1968年人」的革命运动在美国名为「反越战」,在巴黎号称「红五月」,在日本则为「赤军」。这一代人深受毛泽东与文革的影响,其中的佼佼者意识到要改变西方资本主义制度需要从教育起步,与资本主义争夺未来。运动在各国失败后,不少人进入了大学、研究所,开始了他们所谓的「体制内新长征」。

现代进步主义运动的意识型态基础,是从马克思主义的子宫孕育出来。过去数十年,美国大学校园普遍教导并宣扬马克主义和马克思主义的观念。这些教导和宣扬建立在杜威的著作上,并采用了马库色及其他人阐述并信奉的马克思主义思想,将其改造,以配合美国的社会和文化。直到晚近的「批判性种族理论」、「批判性性别理论」与「去成长运动学说」的崛起,教室变成了围绕马克思主义的思想灌输及政治宣传的接收器,进而成为仇恨美国的革命繁殖地。

马克思主义的核心要素早已广泛存在于美国社会与文化之中,并从学校大举入侵媒体、科技公司与环保运动,民主党与拜登总统皆受其影响,这些要素被冠上「进步主义」、「民主社会主义」、「社会行动主义」、「社群行动主义」、「批判性种族理论」等标签而大行其道。

本书作者马克·莱文直言不讳地指出美国的马克思主义者由哪些人构成,「由于大多数美国人公开仇视马克思主义这个名称,因此在美国,许多马克思主义者以下列的称呼来伪装自己:进步主义者、民主社会主义者、社会行动主义者(social activists)、社区行动主义者等。他们在各种新造的组织性或认同性的名称下运作,例如『黑命贵』(Black Lives Matter, BLM)、『安提法』〔Antifa,是『反法西斯主义』(anti-fascist)的缩写〕……而且他们声称他们追求『经济正义』、『环境正义』、『种族平等』、『性别平等』等。他们发明『批判性种族理论』(CRT, Critical Race Theory)之类的新理论,以及各种措辞和术语。这些理论、措辞和术语都和马克思主义的建构有关,或者被放入马克思主义的建构中。」

我们看到,在椭圆形办公室、国会厅、大学和学院的教室、公立学校、公司会议室、媒体、大科技界及娱乐界,这种运动在文化界愈来愈具影响力,并且往往以牺牲犹太教和基督教共有的价值观和启蒙时代的教训为代价,而这些价值观和教训支撑着最宽容、自由和仁慈的社会──尤其是美国。无穷无尽的受压迫的个人和团体的交叉网,正致力于改变并推翻美国共和制和美国社会,并且正在撕裂这个国家。

正如同「1619计画」所主张的,美国的建国年不该是1776年,应该从1619黑奴被带到詹姆斯镇的那年算起。马克思主义在社会和文化的许多领域建立了革命性改变的基础后,查禁、取消和封口认真地展开了。压制,而不是交流;顺从,而不是发言;一致,而不是独立;镇压,而不是自由。这些都是美国马克思主义的标志。

「当马克思主义的信徒积极追求他们的幻想,基本的人类自由、自由意志、行动性等将逐渐凋零,最后则会完全消失。」从学校、媒体、科技公司到绿色新政,不宽容的、打击言论的取消文化无所不在,而终局和马克思主义的目标一样──摧毁现存社会。如马克思所教导的,现存社会必须废除,包括历史、家庭、学校和宗教,而这可能需要一段专制时期,清除社会现存的规范,并以马克思主义的天堂取而代之。

在教育、媒体、企业、气候与社会运动等议题上,马克·莱文提供数十种对抗马克思主义的策略。他认为,面对美国独立革命的这波反革命浪潮,人们必须全力以赴,不能再退缩或置之不理,因为它们正吞食美国的社会和文化,盘旋于人们的日常生活之中,政治、学校、媒体和娱乐……无所不在。他并强调,美国正处于进步主义威胁着自由和民主的悬崖,十多年后美国人将被迫跳下悬崖,付出惨痛的代价,人们必须挺身捍卫自由!

名人推荐

何清涟专文导读

王立第二战研所

矢板明夫|产经新闻社台北支局长

何清涟|旅美经济学者

吴惠林|中华经济研究院特约研究员

李正皓|政治评论员

汪浩|国际政经学者

范世平|国立台湾师范大学政治学研究所教授

张宇韶|台湾韬略策进学会副理事长

黄创夏|自由媒体工作者

黄澎孝|政治名嘴/前国大代表

「一如以往,马克.莱文毫不留情。……无庸置疑,《马克思主义在美国》是一本非常重要且有价值的书,正是在对的时间出现的正确的书。」──《美国旁观者》(The American Spectator)

「在《马克思主义在美国》中,马克.莱文描绘了美国被围困的惨澹画面,但他也给了希望,我们可以扭转局面,并激励我们团结在崇高的自由事业之下,拯救这个伟大的国家。」──大卫·林博(David Limbaugh)

「这几乎可以浓缩成本书的一个内涵,也就是打着理想大旗的团体或个人,是怎样一步步走向极端;更可以成为我们认识认知作战的起点之一,是如何用『全盘性』的口号,让人忽略的改变都从基层点滴做起,从而让社会从基层开始崩解。

马克思主义在上个世纪造成上亿个悲剧后,在21世纪初极为快速地卷土重来,衍生各种学说,以批判性的种族理论改头换面,推至极致的全球主义,并在资本主义国家中依靠教育系统一点一点地植入。

『为你好,你必须学习批判这个社会,但没有教你怎样与人相处;为你好,你要关注全球性的危机,却不曾教你如何先处理好身边的事务。 』

本书可以做为了解马克思主义如何在现代,渗入整代人教育系统的入门。 」──王立第二战研所

「冷战终结三十年,请千万不要以为『马克斯主义』已经被扫到历史的尘埃当中!一场『翻转价值』的『认知革命』正在组织化、系统化的运作当中,正如同当年在资本主义主导的工业化时代,因为分配不均而萌芽;如今在全球化的资本主义主导且的『民主弱化』挑战中,美国知名媒体人、宪法学专家马克.莱文为您深入剖析「进化版」的马克斯主义,如何正在矛盾激化的美国社会攻城掠地……。 」──黄创夏,自由媒体工作者

作者简介

马克·莱文(Mark Levin)

美国宪法专家,美国保守法律倡导组织「地标法律基金会」(Landmark Legal Foundation)的创办人与主席,他拥有天普大学(Temple University)法学博士学位,并曾担任雷根总统内阁成员的高级顾问与行政人员。同时他也是当今美国最具知名度的广播与电视节目主持人,担任国家联卖谈话电台主持人,在福斯新闻(FOX News)开设《生活、自由与莱文》(Life, Liberty, & Levin)和LevinTV 等节目。

马克·莱文已七度摘下《纽约时报》畅销书榜首,包括蝉联畅销榜首三个月、销售高达150万本的《自由与专制》(Luberty and Tyranny),其他著作还有《拯救雪碧》(Rescuing Sprite)、《黑衣男子:最高法庭如何摧毁美国》(Men In Black: How the Supreme Court is Destroying America)、《美国乌托邦》(Ameritopia)、《自由修正案》(The Liberty Amendments)、《掠夺与欺骗》(Plunder and Deceit)、《新闻的不自由》(Unfreedom of the Press)、《重新发现美国主义:以及进步主义的专制》(Rediscovering Americanism: And the Tyranny of Progressivism)等,《马克思主义在美国》一书是他2021年出版的最新作品。

译者简介

梅醴安

笔名,台湾云林县人,研究所攻读英美文学,过去以本名出版的译作近百本。近来亦从事写作,其英文基督教文学作品Singing in the Shadow of His Wings 即将由伦敦Olympia /Tallis House出版公司出版。

目录

导读美国民主灯塔的基座是如何被蛀空的? /何清涟(旅美经济学者)

第一章大军压境

第二章培育暴民

第三章「仇恨美国」公司

第四章种族主义、性别主义,以及马克思主义

第五章「气候变迁」的狂热

第六章政治宣传、言论审查,以及颠覆

第七章我们选择自由!

注释


【导读】美国民主灯塔的基座是如何被蛀空的? |何清涟

美国究竟是否马克思主义化了?

马克·莱文这本书的主题:“美国的马克思主义”。美国民主党的各种政治主张都带有马克思主义的胎记,马克·莱文绝非危言耸听:

一、美国民主党建构的身分政治,源于马克思主义的“阶级压迫论”,其共同点是要寻找或制造一个受害者群体。原教旨马克思主义强调阶级斗争学说,将人按经济、政治地位划分为阶级,将人类社会的基本矛盾定义为剥削阶级(剥夺者)与被剥削阶级(被剥夺者)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统治者、富人属于剥削阶级,是施害者;其余从事体力劳动的产业工人、农民、手工业者属于被剥夺者,是受害者。唤醒被剥夺者的受害意识,消灭剥夺者,就是马克思称之为“剥夺剥夺者”的无产阶级革命,阶级斗争的最高形式。

美国左派及其政治代表民主党建构推广的CRT理论,用种族压迫代替了原教旨马克思主义的阶级压迫,在讲述历史上黑奴受压迫历史时,将历史上白人的道德负债成功地置换成现实负债,让所有与美国有关或无关的白人产生负罪感,最极端的主张是让联邦政府为每个黑人支付巨额赔偿金,并给予黑人各种法律特权,包括对各种打砸抢偷盗活动免除刑责。

这种身分政治,不仅让美国其他族裔受害,从长远来看,还害了黑人与美国社会。不少黑人以为自己享有法律特权,肆无忌惮地犯罪;民主党管理的城市如黑人居民较多的纽约、三藩市等成为犯罪城市,日渐衰落。

二、马克思的暴力革命(马克思名之为武器的批判),主张用武装力量砸碎旧世界,创造新天地。 《共产党宣言》最后一个经典段落是:“他们(指无产阶级)的目的只有用暴力推翻全部现存的社会制度才能达到。让统治阶级在共产主义革命面前发抖吧。无产者在这个革命中失去的只是锁链。他们获得的将是整个世界。”

美国民主党支持的“黑命贵”与“安提法”最喜欢使用暴力行动,将此称为政治诉求。二〇二〇年六月二十四日,美国“黑命贵”大纽约地区的领导人霍克·纽瑟姆(Hawk Newsome)在福斯电视台(FOX)采访他的节目中公开说,“耶稣基督是历史上最著名的黑人激进革命家”,“我只是想通过一切必要手段实现黑人解放和黑人主权”,如果美国“不给我们想要的东西,那么我们将毁掉这个体系”,几句话就将马克思主义热衷篡改历史、塑造受害者被压迫意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特质表达得非常清楚。在二〇二〇年五月二十六日至八月二十二日期间,全美共发生超过一万零六百余起示威活动,其中有七千七百五十场与“黑命贵”运动有关。在这七千七百五十场抗议活动中,在全国近两百二十个地点中,发生了近五百七十起暴力示威活动,占总数百分之七。六月二十七日,一大群“黑命贵”高喊“吃大户”(Eat The Rich!),“取消资本主义”(Abolish Capitalism Now!),冲击洛杉矶富人区比佛利山庄(Beverly Hills)。 “黑命贵”的革命中心纽约进入了“血腥六月”。在六月的前三周内,纽约市枪击案数量发生一百二十五起,攀升至二十五年来的顶峰。各种抢劫、杀人刑事案件急遽上升。

三、马克思强调政府控制一切资源的公有制,痛批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美国左派努力消解私有财产不可侵犯的资本主义法则,拜登的民主党政府更是努力建构政府对经济的强控制。

从二〇二〇年五月以来开始的“黑命贵”示威活动,发生了很多掠夺行为,不仅美国主流媒体积极掩盖美化这种行为,还出了一位为“黑命贵”抢劫正名的女作家维姬·欧斯特威尔(Vicky Osterweil),这位居住在费城的女作家,应时出版了《捍卫战利品:不文明的暴乱历史》(In Defense of Looting:A Riotous History of Uncivil Action)这本书,美国左派媒体NPR(公共电视台)、《纽约客》、《大西洋月刊》等都热情推广介绍。这位女作家认为抢劫是实现社会真正持久变革的有力工具,其论点概括起来包括以下几方面:1)在动荡或骚乱期间大规模没收财产,大规模入店行窃的行为,是反抗者正在采取的一种强有力的策略,目的是质疑“法治”的正义性以及不平等社会中财产和财富的分配。 2)掠夺只是反抗者的一种战术。它往往是对企业,商业空间或政府大楼的攻击,将那些本应进行商品化和控制的东西免费共用。 3)抢劫的好处是:它可以使人们立即免费获得他们所需要的东西,而不必依靠工作或工资。作为一种政治行动方式,这是抢劫的最基本的战术力量。 4)抢劫攻击了物品的分配方式与财产观念:为了使某人的头顶有屋顶或有一张饭票,他们必须为老板工作,这种有工作才能获取生活费用,是社会不公正的表现。而且,以这种方式组织世界的原因显然是为了资本所有者的利益。抢劫打击了这种财产关系的核心,并证明没有员警也没有政府的压迫,我们可以免费获得一切。

无独有偶,一个叫做“校园改革”的组织在调查人们对抢劫的看法。组织成员先到芝加哥采访黑人,被采访者都认为到商场拿点东西是正当的,是对社会正义的追求。校园改革接着前往DC乔治华盛顿大学,询问大学生对掠夺和骚乱的看法。不幸的是,大学生说骚乱、掠夺有“正当理由”,因为“当权者偷了更多东西”,抢劫只是无权者的表达方式。

没有任何主流媒体对上述观点稍加批判。

四、马克思主义痛恨人类社会自然形成的秩序,主张改造自然,恩格斯更是认为,家庭是私有制的产物,在未来社会必然消亡。毛泽东那引发饿死三千多万人的大跃进,就是战天斗地、改造自然,提前进入共产主义的社会实验。美国民主党-左派的气候变化理论(原来是变暖,发现容易证伪改说“气候变化”)及其对策绿色能源;主张通过变性改造天然性别,甚至主张男人可以怀孕,就是改造自然的实践,而且比毛泽东那“让高山低头,叫河水让路”更进一步。

马克思主义信徒从来不缺改造世界、毁灭世界的决心与行动能力。与苏联为首的共产主义1.0版不同,那是发生于资本主义世界之外的共产革命。民主党上台,美国共产革命卷土重来,动物农庄故事重演,而这发生于资本主义的心脏美国,对人类真是莫大讽刺。推根溯源,绞死资本主义的绳索是美国教育体系与媒体多年努力制造而成。黑人保守派学者汤玛斯·索维尔(Thomas Sowell)对自己本族存在的问题的看法极有穿透力,他看到美国教育体系多年努力养成一代又一代左派学生且日益极左化的结果,对美国面临共产革命的灾难了然于心,两千年七月十三日,年逾九十的索维尔在马克·莱文福斯(Fox)电视台的对话节目中说:“我们的国家是不是已经到了没有回头路可走的时候了(point of no return)了?我只希望有生之年不要看到野蛮人烧毁罗马城的那一幕。”

美国宪政旧瓶装了左派「进步主义」新酒

要了解今天的美国,马克.莱文(Mark Levin)这本《马克思主义在美国》(American Marxism)是本不可错过的好书。它不仅为处于焦虑之中的美国人提供了政治解码,还为世界那些执着地认为美国宪政具备良好纠错机制的人抹去遮眼云翳。

所谓“纠错机制”的理论表述就是“钟摆效应”:美国从来不缺左右势力,政治一直在左右之间摇摆,但在宪政约束之下的两党制下的政治竞逐,总能让美国政治最后回归中位。也因此,这类人无视美国正在发生的一切,坚持认为美国依旧是世界这片茫茫大海中那座指示方向的民主灯塔。他们不明白,民主党政府的美国价值观,早已是LGBTQI+CRT+气候变化-绿色能源+取消文化(Cancel Culture)+大麻(吸毒),这是美国进步人士的标准配备,《马克思主义在美国》的章节标题,列举了上述被赋予宗教般不可颠覆之神圣地位的各种政治主张。这些主张悉数被美国民主党装入“进步主义”筐篮中,列为治国理政方针,谁要不同意或有异议,本书第六章标题言及的言论审查,以及美国左派发动的群众运动——取消文化将会“光顾”异议者,轻则被社交媒体销号,重则会有“革命群众”写信到其任职机构要求“取消”(解雇、停课),或者逼迫书店、亚马逊将其著作下架。

马克.莱文成书之时,拜登政府还未将上述左派价值观列为向全球推广的美国价值观。二〇二二年四月,拜登政府发布了其任职以来第一份公开的美国政府报告,夸耀本届政府为在全球推动男女同性恋、双性恋、跨性别者、酷儿及间性人等人士(LGBTQI+)的人权所作的工作。美国国务卿布林肯(Antony Blinken)于四月二十八日宣布:“我们敦促所有政府与我们一起采取行动,支援LGBTQI+人权捍卫者不懈和崇高的工作。”这条推文由美国驻华使领馆US Mission CN @USA_China_Talk译成中文,通过官方推特广为宣传。

如果关心美国,并且对美国在二〇一一年阿拉伯之春期间及以前美国对外推行“颜色革命”的历史熟悉,就会了解,那时美国政府历年的工作报告谈对外使命均是推广民主宪政及三权分立制度,按自身的模样改造世界。这一使命经历过欧巴马第二任期的模糊化与川普政府放弃推行颜色革命的努力之后,拜登政府领导的美国名号依旧是美利坚合众国,但向外推广的是美国极左偏爱的价值观,与美国此前的民主宪政并无没多少关系。这些年美国究竟发生了什么?马克.莱文的《美国的马克思主义》一书就是解读美国现实的一把合适的钥匙。

马克.莱文直言不讳地指出美国的马克思主义者由哪些人构成:“由于大多数美国人公开仇视马克思主义这个名称,因此在美国,许多马克思主义者以下列的称呼来伪装自己:进步主义者、民主社会主义者、社会行动主义者(social activists)、社区行动主义者等等。他们在各种新造的组织性或认同性的名称下运作,例如'黑命贵'(BLM,Black Lives Matter)、'安提法'(Antifa,是'反法西斯主义'[anti-fascist]的缩写)……而且他们声称他们追求'经济正义'、'环境正义'、'种族平等'、'性别平等'等等。他们发明'批判性种族理论'(CRT,Critical Race Theory)之类的新理论,以及各种措辞和术语。这些理论、措辞和术语和马克思主义的建构有关,或者被放入马克思主义的建构中。”

我将欧巴马以来由民主党、美国教育系统、左派媒体主导的“社会改造”称之为“颜色革命”,在二〇一八年就写过〈美国民主党的国内“颜色革命”〉一文,指出民主党筹谋多年的“颜色革命”包含两个层面:一是指思想的社会-共产主义化(红色),二是指肤色,美国社会已经成功地让有色人种成为主流。

体制内新长征:左派占领教育的持续集体行动

美国的“颜色革命”得以完成,有赖于左派在美国养成了一支数量庞大的左派“大军”,这是美国大学多年来批量培养的制式产品。简括而言,美国民主党的“颜色革命”肇始于新左派——“一九六八年人”进行体制内长征(The long march through the institutions)。通过体制内长征,新左派逐渐占据西方国家的大学讲台,在美国教育界发动了一场没有硝烟的共产革命。欧巴马的政治导师艾伦.艾尔斯等人,就是这场没有硝烟的共产革命的中坚人物。

一九六八年人的革命运动在美国名为“反越战”,在巴黎号称“红五月”,在日本则为“赤军”。这代人受毛泽东与文革的影响很深,其中的佼佼者意识到要改变西方资本主义制度需要从教育起步,与资本主义争夺未来。运动在各国失败后,不少人进入了大学、研究所,开始了他们自称的“体制内新长征”。

“体制内新长征”的真实涵义是“通过权力机构进行长征”,这是由德国的共产主义学生活动家鲁迪.杜奇克(Rudi Dutschke)在一九六七年左右创造的口号,描述了他确立革命条件的战略:通过渗透教育学术机构颠覆社会科学专业。这位杜奇克看来熟知毛泽东关于长征的那段话:“讲到长征,请问有什么意义呢?我们说,长征是历史纪录上的第一次,长征是宣言书,长征是宣传队,长征是播种机。长征是宣言书。它向全世界宣告,红军是英雄好汉,帝国主义者和他们的走狗蒋介石等辈则是完全无用的。长征宣告了帝国主义和蒋介石围追堵截的破产。长征又是播种机。它散布了许多种子在十一个省内,发芽、长叶、开花、结果,将来是会有收获的。总而言之,长征是以我们胜利、敌人失败的结果而告结束。”

因此,从这段话里得到启发,杜奇克说,要改变世界就是要“穿过体制内的长征”,街头上的“长征”是华丽炫目的,会创造出英雄,吸引公众的目光与掌声;但是体制内部的“长征”却是寻常无奇的,在很多时候,是在满足了我们物质需求,人伦义理,亲密关系之后,才能推动这个社会前进一小步。这是一条比较困难,但也比较踏实的道路,要结合职业与志业,在参与世界的过程中,同时也带来世界的改变。

二十世纪六〇年代的街头革命失败以后,很多“一九六八年人”进入学院,取得学位后成为学者、教授、官员、记者等,进入社会主流。他们在脚跟未稳之时,都刻意隐藏自身与马克思主义的关系,这与桑德斯在从政初期,隐瞒自己的社会主义者身分出自同样的理由。他们用渗透的方式侵蚀到维系社会道德的重要机构之内,包括教会、政府、教育机构、立法和司法机关、艺术团体、新闻媒体以及不同的民间团体。一旦站稳脚跟,掌握了话语权并且能够介入学校及各机构的人事安排之后,这个马克思主义族群就具有了自我生长繁殖的能力,并成功地将保守派逐渐挤出教育系统。其中最重要的一环,就是垄断教科书和人文学术研究,包括聘用教职人员的决定权。

新左派此举极富政治远见,马克.莱文引用了亚伦‧布隆姆(Allan Bloom)在《封闭美国的思想》(The Closing of the American Mind)中的一段话说明教育对型塑人类思想的重要性:“每一种教育制度都有一个它想达成、并蕴含在课程中的道德目标。它想要制造某种人类。这种意图多多少少明确可知……即使阅读、写作和算术这类中性学科,在它对于接受教育者的远见中,也扮演着某种角色……。民主党的教育……想要并且需要制造一群支援民主党政权的男女”。我将这个过程称为“构造选民基础”。构造选民基础犹如建罗马城一样艰辛,美国左派积经年累月之功,成功渗入美国大学、研究机构并最后取得绝对主导地位的结果。

根据二〇〇七年一份名为“美国教授的社会政治观”的研究,在被调查的一千四百一十七名大学全职教员中,认为自己是自由派的有百分之四十四点一,温和派居百分之四十六点一,保守派仅占百分之九点二。其中社区大学教员中保守派比例稍高(百分之十九),自由派略少(百分之三十七点一);而文理学院教员中自由派则高达百分之六十一,保守派仅占百分之三点九。这份调查还指出,临近退休的教员比新入职的左倾更严重。在五十至六十四岁这一年龄段中,自称左派活动家的占百分之十七点二。这份调查还指出,大学教员大都支持同性恋、堕胎权。

二〇〇七年以后的研究也证实了美国四年制大学教授的左倾趋势。二〇一六年发表于《经济日志观察》上的一份研究调查了四十所美国著名大学历史和社会科学系教授的选民登记情况。发现在七千两百四十三位教授中,民主党有三千六百二十三人,共和党人是三百一十四人,比例为十一点五比一。被调查的五个系中,历史系不平衡最甚,比例高达三十三点五比一。这与一九六八年的一项调查形成了鲜明对比。该研究结果是,历史学科教授中,民主党与共和党的比例为二点七比一。

皮尤研究中心二〇一六年的一项研究发现,在受过研究生教育的人群中,百分之三十一持自由派观点,百分之二十三的人倾向自由派,只有百分之十的人持有保守派观点,百分之十七的人倾向保守派。研究发现,自一九九四年以来,受过研究生教育的人群中持“自由派”(后改称“进步主义”)立场的人士所占份额大幅增加。

新左派中坚人物、美国社会学家、政治作家、小说家和文化评论家陶德.艾伦.吉特林(Todd Alan Gitlin)这样总结自己所属的“一九六八年人”的成就:“我这一代新左派——随着(越南)战争的继续而成长的一代——放弃了爱国主义的称号,却没有多少失落感。左派所能做的就是发掘正义的传统,并在大学里培养它们。……我们输了政治,但赢得了教科书。”

欧巴马留下的是一个严重分裂的美国社会

左派的社会基础已经养就,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美国左派终于等来了集所有的“政治正确”于一身的欧巴马,并将他成功地送进了白宫,从而完成了美国左派对本国的颜色革命。

有“黑色马克思”之称的欧巴马执政八年,美国发生了非常深刻的变化:通过大规模移民改造了选民结构、司法系统严重政党化、选举政治第三世界化,最重要的是,他在第二任期的最后两、三年内,让自己的亲信进入了美国的几大主流媒体与Twitter、Facebook,稳妥掌握了话语权。还让美国出现了一些以前未有的“新生事物”,正如ACT For America @ACTforAmerica在二〇二二年五月一日推文中所说:

▪欧巴马之前,世界没有ISIS。 (Before Obama,there was no ISIS.)

▪欧巴马之前,美国没有“黑命贵”。 (Before Obama,there was no BLM.)

▪欧巴马之前,世界没有“安提法”。 (Before Obama,there was no ANTIFA.)

▪欧巴马之前,美国没有针对员警的战争。 (Before Obama,there was no war on police.)

▪欧巴马之前,美国远不像今天这样分裂! (Before Barack Hussein Obama,this country wasn't as divided as today!)

欧巴马为美国的颜色革命做了充分的人力资源准备:

一、一代信仰社会主义且仇恨资本主义的千禧青年

二〇一六大选当中,信仰社会主义的桑德斯赢得了大量青年学生的狂热支持,美国社会将此称之为“左翼民粹”,与川普代表的“右翼民粹”一道成为美国的两道政治景观,并被西方媒体概括为“美国反全球化狂潮”的两支代表力量。右翼民粹的主体被左派媒体描绘成因为全球化而卖不出谷麦的农民、低薪蓝领、退休者……总之是一辈子没出过美国国门、又蠢又穷的低等阶层。左翼民粹的主体是千禧一代青年,多在大学求学。美国“共产主义受难者基金会”委托国际市场调查公司Yougov作了一项调查,主题是“美国人对社会主义的态度”,约两千多人接受了调查。调查发现,美国三十五岁以下的年轻人中,有百分之五十三的人对现行的经济体制不满,认为这个体制对他们不利,“社会主义”可行。百分之四十五的年轻人更愿意投票选举一位“社会主义者”来担任他们的总统——这是欧巴马任总统之前没有过的现象。

二、日益尖锐的种族矛盾

欧巴马深谋远虑,他留下的政治遗产当中,其中最重要的一项就是通过大规模引进非洲穆斯林人口及拉丁裔人口,为民主党构建了长达几十年的票仓。据美国国土安全部二〇一六年六月十七日公布的资料,欧巴马当政的二〇〇九至二〇一四年,美国共接收来自以穆斯林为主要人口国家的难民人数为八十三点二万。从二〇一五年开始,欧巴马大批接收叙利亚难民,穆斯林难民数量可能超过一百万。以二〇一六年为例,六月十二日奥兰多枪击案、同一时段内纽约、纽泽西多起爆炸案都是穆斯林移民所为,九月份明尼苏达州杀伤多人案的凶手,就是来自欧巴马祖籍肯亚的穆斯林移民。欧巴马政治发迹之地芝加哥,早已又重回罪恶之城,一年之内发生三千多起黑人之间的枪战。

随着外来移民的增加及少数族裔尤其是拉丁裔的高生育率,美国人口结构发生变化。美国人口普查局的资料显示,二〇〇八年,白人人口比例占人口总数百分之六十六;二〇一九年,降至百分之六十点一。截至二〇一九年七月,千禧一代(一九八四-一九九五年出生),Z世代等年轻一代的总人数为一点六六亿,占全国人口的百分之五十点七,大于三十六岁以上的一点六二亿美国人,其中近一半被确定为有色种族或少数民族,据此推算,二〇四〇年白人人口将低于全美人口总数的一半。二〇二〇年十二月十一日,在拜登与贺锦丽和黑人民权运动领袖召开Zoom会议上,拜登称“这个国家注定要完蛋,注定要完蛋。不仅是因为非裔美国人,而是因为到二〇四〇年,欧裔白人将成为少数族裔。你们听到吗?你们这些人都得开始更多地跟西裔共事,他们所占比例将超过你们所有人。”

除了鼓励非法移民合法化之外,民主党和一些社会团体出于自己的政治利益,还会有意宣传种族之间的矛盾,通过少数族裔的愤怒来赢得他们的廉价选票。这种情况让美国这一大熔炉被沙拉盆取代:人们意识到:“美国不是大熔炉,只是个沙拉盆”(America is not a melting pot but a salad bowl)。

欧巴马留下的是一个严重分裂的美国社会。

欧巴马:美国马克思主义培训的精品

与其说欧巴马是美国发生颜色革命的原因,不如说是美国颜色革命悄然进行多年的结果,二〇二〇年五月下旬,“黑命贵”活动伴随着打砸抢在美国遍地开花,民主党众议院议长南茜等大佬带头在国会大厅向“黑命贵”下跪,一直处于半地下状态的“黑命贵”组织负责人终于在公共媒体上不断亮相,阐明这个组织信奉什么,要在现实生活中索取什么。二〇二〇年六月二十三日,“黑命贵”的联合创始人之一派翠丝.卡勒斯(Patrisse Cullors)女士在《现在即时新闻》上发表讲话,承认该组织成员是训练有素的马克思主义者,他们的议程比为非裔美国人伸张正义要简单得多。就是要让川普不参加大选,在十一月之前下台。等拜登上台后向他施压,要求其制定政策,改变警务和刑事定罪的关系。

卡洛斯女士接受过十年培训的“劳工/社区战略中心”(the Labor/Community Strategy Center)由美国国内恐怖分子艾瑞克.曼恩(Eric Mann)办的接受过十年培训,曼恩与“地下气象人”这个恐怖组织的关系,让少数敏感的美国人立刻想起欧巴马与“黑命贵”之间有个共同的连络人,地下气象人的创办者比尔.艾尔斯(Bill Ayers)。在二〇〇八年总统大选前四十多天前的九月二十三日,《华尔街日报》曾刊发〈欧巴马和艾尔斯将激进主义推向学校〉一文,提到撰写了两本自传的欧巴马刻意隐藏的一段与艾尔斯有关的历史:从一九九五年到一九九九年,两人合作密切。 CAC档案中的档清楚地表明,艾尔斯和欧巴马是CAC的合伙人,也是欧巴马的政治领路人,一九九五年,欧巴马首次参加伊利诺州参议院竞选是在艾尔斯家中举行的一次聚会上。但在二〇一八年总统大选中,由于艾尔斯的激进政治色彩与过去的纪录,欧巴马刻意淡化与艾尔斯的关系,将其称为“住在我家附近的一个人”。

艾尔斯何许人也?这里有必要介绍“地下气象人”这个组织及其社会网路。维琪百科相关辞条这样介绍威廉.查理斯.艾尔斯(William Charles Ayers):生于一九四四年十二月二十六日),美国基础教育理论家,退休前是芝加哥伊利诺大学教育学院的教授,曾获杰出教育教授和高级大学学者的称号。在一九六〇年代,艾尔斯曾是“地下气象人”组织的创建者与领导人,该组织反对美国卷入越南战争,是一个自称为共产主义的革命团体,旨在推翻帝国主义,终结美国帝国。为反对美国参与越南战争,地下气象人在一九六〇年代和一九七〇年代发起了轰炸公共建筑(包括杀死员警、在献给员警伤亡的雕像中植入炸弹、以及一系列轰炸五角大楼、三藩市警察局等公共建筑的活动)的运动。

但艾尔斯人生最大的成功,不是作为“一九六八年人”的这些业绩,而是两大成就:一是作为“体制内新长征”的一员,成功地进入了美国的大学,成为教育家。他经常在演讲与教学中谈到“美国帝国的终结”,建立新世界,以及“我们在整个世界中应扮演的角色”,并在大学生培养左派激进分子。他的活动触角延伸至美国社会,利用自己的社会网路开办了各种培养左派社会运动人才的基地组织;二是做了一回造王者,将欧巴马成功推向总统宝座,深刻地改变了美国政治及社会结构。

书摘:第一章大军压境

一场针对美国独立革命而来的反革命正在如火如荼地展开,我们无法不加理会,或忽视它,因为它正在吞噬我们的社会和文化,绕着我们的日常生活打转,并且无所不在地入侵我们的政治、学校、媒体和娱乐界。先前,它多半只是一种不相关的、边缘性的地下运动,而现在,它已大军压境,并且到处都是。此刻,你和你的孩子、孙子都深陷其中,而这场运动极可能摧毁这个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国家,也摧毁我们的自由、家庭和安全。当然,这场反革命和美国独立革命的最大差异,就在于前者试图摧毁美国社会,强制施行专制统治,而后者则试图保护美国社会,并建立代议制政府。

我所说的这场反革命或运动,就是马克思主义。我先前写了两本书——《美国乌托邦》(Ameritopia)和《重新发现美国主义:以及进步主义的专制》(Rediscovering Americanism: And the Tyranny of Progressivism)。在这两本书里,我详细讨论了马克思主义,我也经常在我的广播和电视节目中,谈论这个主题。有关马克思主义的书不计其数,我无意在既有的诸多著作中,添加另一本长篇论著,况且就本书的重点和局限而言,这样做是不可行的。虽然如此,我们必须讨论并面对一个问题:马克思主义的核心教导如何应用在美国的社会及文化,以及如何适应美国的社会及文化(此即我所说的「美国的马克思主义」)。我们必须讨论并面对这个问题,以免显现于现代的马克思主义,将我们压得喘不过气来。而且别搞错,现况十分严峻。

由于大多数美国人公开仇视马克思主义这个名称,因此在美国,许多马克斯主义者以下列的称呼来伪装自己:进步主义者(progressives)、民主社会主义者(Democratic Socialists)、社会行动主义者(social activists)、社区行动主义者(community activists)等。他们在各种新造的组织性或认同性的名称下运作,例如「黑命贵」(Black Lives Matter, BLM)、「安提法」(Antifa)、「四人帮」(The Squad,指四位民主党众议员AOC, Ilhan Omar, Rashida Tlaib 和Ayanna Pressley)。而且他们声称他们追求「经济正义」、「环境正义」、「种族平等」、「性别平等」等。他们发明「批判性种族理论」(Critical Race Theory)之类的新理论,以及各种措辞和术语。这些理论、措辞和术语和马克思主义的建构有关,或者被放入马克思主义的建构中。除此之外,他们宣称「优势文化」(dominant culture)和资本主义制度既不公义,又不公平,充满了种族主义和性别歧视,意味着殖民主义和帝国主义,包含唯物主义的内涵,而且对环境极具破坏性。当然,他们的目的,就是以一千种理由和一千种方式,来拆毁、撕裂这个国家,从而让大众意志消沉、士气低落,并且摧毁公民对国家制度、传统和习俗的信心,制造接二连三的灾难,从内部削弱国家,最终则摧毁我们所认识的美国共和主义和资本主义。

然而,毫无疑问地,这场反革命的各路领导人,对于自己的身分愈来愈直言不讳,愈来愈明目张胆。这包括各派公开的马克思主义教授和行动主义者,而他们背后的支持者,是一个僵尸般的「觉醒文化」(woke) 追随者的核心团体。不管他们的称号和自我标榜是什么,他们的信念、声明和政策的基本特征,都展现了马克思主义的核心教条。此外,他们占据我们的学院、大学、新闻编辑室、社交媒体、会议室和娱乐圈,而他们的思想在民主党、椭圆形办公室和国会大厅里十分引人注目。在那些多半知情以及深信不疑的人当中,在新闻报导、电影、电视节目和广告、出版业、运动,以及全美公立学校的教师训练及教室课程中,他们的影响明显可见,清楚可感。他们使用宣传和思想灌输的策略,要求服从和顺从,藉由摧毁名声和事业的「取消文化」(cancel culture) 这类的压制手段,让对立的声音沉默;他们审查并禁止社交媒体上那些主要是爱国者的观点,以及反对的观点,甚至也审查并禁止了前总统川普的言论;他们攻击高等教育的学术自由和知识交流。的确,他们瞄准一切文化层面,例如历史纪念物(林肯、华盛顿、废奴主义者弗雷德瑞克.道格拉斯(Frederick Douglas),以及第五十四麻州黑人联邦军团等的纪念馆……)。他们也瞄准马克吐温、莎士比亚、蛋头先生(Mr. Potato Head)、苏斯博士(Dr. Seuss)、迪士尼卡通——一切。某些代名词被禁,并以不伦不类的字词取而代之,以免冒犯五十八种性别认同法。过去的社交媒体贴文被拿出来审查一番,以便找出先前对今日马克思主义霸权不够忠诚的迹象。新闻业和社论版都清除了非信徒的毒素。

然而,不论历史或今日的经验都显示,马克思主义和它假想的「工人天堂」造成了数千万人丧命,以及十多亿人陷入贫穷、被奴役的命运。的确,马克思几乎在各方面都错了。工业革命造成了世界历史上独一无二的庞大中产阶级,而不是一群只想推翻资本主义制度的愤怒无产阶级革命分子。尽管民主党政客和他们的代理人提出马克思主义阶级斗争的说法,相较于其他经济制度,资本主义已经靠着技术上和其他方面的发展,为更多各行各业的人,创造无法想像、空前未有的财富。

马克思坚称,唯有劳工才能创造价值,这种说法同样不正确。如果如他所说,那么第三世界将不再是第三世界,而是一个繁荣兴盛的世界。较长的工作日不能确保财富的创造或成长。当然,劳工是经济价值和生产中,一个极其重要的部分,然而若无资本投资、企业家精神,以及合理的冒险、明智的管理等,企业会倒闭——的确有许多企业倒闭了。任何一位商界人士都会告诉你,经营一种成功的企业必须做出许多决定。此外,并非所有的劳工都一样——在劳动人口和某些企业中,都有不同的专业、背景和处理技巧,这一切使得谈论「无产阶级」显得十分荒谬。

此外,光是劳工无法决定一件产品或一项服务的价值。显然,劳工对产品和服务的价值做出贡献。然而,消费者扮演了主要的角色,他们创造了需求,而公司和劳工依需求提供供应。换句话说,资本主义符合「大众」(the masses)的欲望和需要。此外,利润并未如马克思所说,造成劳工的剥削。相反地,利润可以增加工资、福利、安全感,以及工作机会。

美国早期经济上的成功,同样并非建立在帝国主义或殖民主义上。有人错误地指控美国从其他国家掠夺某些资源,然而这些资源本身,并没有为那些国家制造财富,即使它们是那些资源的储存库。美国源自自由和资本主义的技能及独创力,就是社会及经济的发展和进步的来源。

那么,马克思主义究竟有什么魅力?美国的马克思主义改造了乌托邦主义(utopianism)的语言和吸引力。我在我的书《美国乌托邦》里,曾详述这件事。这是一种「专制,但它伪装成令人向往、可行,甚至天堂般的治理意识形态。乌托邦的建构……不计其数,因为人类的心智能够制造无尽的幻想。但它们有着共同的主题。这些幻想以伟大的社会计画或实验的形式出现,而这些计画或实验的不切实际或不可行,大规模或小规模地导致了个人被制服。」的确,拜登总统和民主党推动的经济和文化计画,为这种运作中的意识形态和行为提供了大量的例子。这包含大量的赤字支出、充公赋税(confiscatory taxation)、各种大小事物的规定(充满马克思主义阶级斗争的宣传),以及大量宣称终结许多历史和文化不公义的行政命令。

同样彰显这种意识形态和行为的,还包括他们藉由各种宪法外的计谋和其他途径,要求对国家政体实施绝对的一党性控制,因为马克思主义不会容忍思想或政党上的竞争。以下所列,就是他们在这方面所做的努力:改变投票系统,确保民主党能够连续数十年控制这个国家,并以消灭共和党和政治上的竞争为目的;尝试除去参议院的阻挠议事规则,好让各种法令能够不经有效审议或挑战,就在国家强制实行;威胁以理念相同、宣导自己所追随的思想体系的人(ideologues,指大法官),来「塞满」最高法院,从而破坏分权和司法独立;计画增加民主党在参议院的席次,以确保民主党控制参议院;使用数百亿美元的纳税人的钱,来资助并强化民主党总部的核心部分(例如工会和政治行动主义者);帮助大量的非法移民,其目标之一,就是改变美国的人口统计资料,最终则大幅度增加支持民主党的铁票。这些行动和计谋,就是一种专制、急欲夺权的意识形态运动的证据。这种运动拒绝政治上和传统上的礼节,企图永远击垮反对力量,并成为唯一的政治力量和统治力量。

后者就是针对作为总统候选人和总统的川普以及他那数千万支持者,所发动的执着、持续不断的战争的真正动机。民主党和它在媒体、学术界及官僚巨兽的代理人结盟,共谋贬损、瘫痪川普的总统身分,并摧毁他本人。而他们的做法,就是以毁谤、阴谋论、刑事侦查、国会审查、罢免和政变尝试,来攻击他,这是这个国家前所未见的。这种坚持不懈、一致、凶恶的全面攻击的目标,不只是这位前总统,还包括他的追随者和选民。他们的目的就是击垮政敌,打击他们的士气,扫除通往权力和统治的障碍。的确,民主党继续紧咬着已经成为普通公民的川普。他们已经藉由当选的民主党官员的职位(包括偏袒民主党、咄咄逼人的曼哈顿地方检察官的职位),取得川普的税单。

将民主党的政治对手非法化和边缘化的进一步证据,就是拜登以鲁莽的种族性语言,控告乔治亚州的共和党人制定吉姆.克劳法(Jim Crow Law, 即种族隔离法),以制止黑人公民投票。这是一个可鄙的谎言,其目的就是惹怒少数族群,让他们反对共和党。虽然就民主党支持奴隶制和种族隔离的历史背景而言,或者就拜登早期以参议员身分直言不讳而积极地反对种族融合而言,把种族变成武器对于民主党并不是什么新鲜事,然而,目赌民主党荒谬地故技重施,作为一种政治工具,着实令人震惊。

二○一九年夏天和二○二○春天,连续数月,许多城市爆发了抢劫、纵火,甚至谋杀的激烈暴动,而安提法和黑命贵在其中扮演了醒目的组织性角色。在这些暴动期间,民主党领导人多半照本宣科地重复这些无政府主义或马克思主义团体及暴动者的辞令和声明,包括广泛地谴责执法人员为「全面性的种族主义者」。而且他们不只不愿去谴责暴力,也令人不敢置信地宣称那些暴动分子「多半是和平的」,或者他们要求停止资助警察(后来转为大砍他们的预算)是合理的。事实上,在二○二○年的夏天,一位黑命贵的共同创建者宣称,他们的目标之一,就是「立即让川普下台」。民主党控制的城市以这个团体为他们的街道命名,许多拜登的竞选幕僚,捐钱给一个支付保释金,让被逮捕并入狱的暴动分子获得释放的基金。显然民主党和拜登的竞选团队看出,他们和这些暴动分子在政治利益和目标上,存在着部分重叠和相互增效的作用。

民主党试图借着下列的途径让自己获得权力:破坏宪法的防火墙;如果不能除掉规则、传统和习俗,就避开它们;采用马克思的阶级斗争语言;与某些公开的马克思主义团体及意识形态目标结盟。此外,民主党正在使用政府部门来追求政治的授权和目标。事实上,民主党的利益先于国家的利益,对党忠诚比对国家忠心更重要。这些特征就是它和世界各地其他的专制政党及共产党的共同点。

某些人特别容易被马克思主义所吸引,并且积极支持马克思主义。这些人基于以下几个因素,认为马克思主义所构建的压迫者和受压迫者之间的阶级斗争,十分具有吸引力。第一,人们其实想要属于某个团体,包括族群、种族、宗教和经济团体。人们在依附这些团体时,找到了身分认同、共同性、目标,甚至自我价值。的确,我相信这是马克思的典型手段中最有力的一种,因为他利用了这种直觉上的人性吸引力和心理上的情感吸引力,来创造热情、甚至狂热的信徒,以及革命分子。这是美国的马克思主义及民主党的另一个特色。

这个说明引导我进入我的第二点。在这个阶级斗争的建构之内,马克思主义的信徒和未来的追随者,被鼓励将自己和他们认同的团体视为受压迫者,即受害者。他们的压迫者就存在于现存的社会、文化和经济制度中,他们必须将自己和其他同行者,从这些压迫者当中解放出来,而这些同行者,就是认同这个团体或者同样属于这个团体的受害者。这就是马克思主义强调阶级歧视而不强调个人主义的主要原因。除非个人认同一个团体,一个受压迫者和受害者的团体,否则个人会被非人化,什么都不是。而组成反对团体或不服从团体的个人,将集体被非人化、被谴责,并且被当成可恨的敌人。同样地,这也是美国的马克思主义和民主党的一个特色。

当然,对于那些满腹牢骚、不抱幻想、愤愤不平和心存不满的人而言,这种说法尤其充满诱惑力。对他们而言,个人的自由和资本主义,曝露了他们自己的缺点和弱点,曝露了他们很难或者无法正常地生活在一个开放的社会。马克思主义提供了一个理论上和制度上的架构,在这个架构下,他们可以将自己的局限和弱点,投射在「制度」和他们的「压迫者」上,而不是为自己真正或可以察觉的困境负起责任。同样地,如我在我的书《美国乌托邦》所说:「对于乌托邦式的转变所抱持的虚假希望和应许,以及对于和他们只有尝试性的关系或什至无关的现存社会的批评,吸引着这些人。改善这些不满者的命运和乌托邦的目标连接在一起。」这类人当中,有许多容易被操纵,尤其是被蛊惑人心的政客和宣传者所操纵,而且容易被革命带来的转变所诱惑。

重要的是,不管你认同受压迫者或受害者阶级,或者属于这个阶级,都是一件自我决定和自我实现的事。换句话说,不存在不能变通的法则。此外,这些人和他们的团体,也可以界定并指出对他们而言,什么是他们的压迫者,以及谁是他们的压迫者。最后,马克思和他现代的代理人,将他们的愤怒导向现存的社会和文化。这个社会和文化必须被推翻,生命才会有意义,才能在一个新造的平等主义天堂里重新开始。

因此,现存社会中的成功者、满足者和快乐者受到折磨,成为攻击的目标,因为他们不是属于压迫者,就是属于压迫者团体,因此必然支持并维护现状。此外,那些认可现存社会,或者拒绝支持或默许受压迫者的目标和要求的人,也容易受制于有害及毁灭性的压力和行为。你不是追求解放和改变的正义革命的一分子,就是外人。因此,被说成是受压迫者的人,变成了真正的压迫者,并且在社会和文化中,行使可观的权力,尽管他们没什么吸引力,而且人数较少。当他们对于控制和革命的欲望增加,必须经常得到满足时,他们就变得更加好斗、苛求,甚至充满暴力。

过去几年,美国的马克思主义,已经朝着制定目标往前迈进一大步。若要击败它(这是必须的,虽然这是一项艰巨而复杂的任务),首先我们就必须承认它的存在,并依照它的本质赋予它正确的名称。我们必须明白情况紧急,先前温和、分歧、好争论,但都相信美国值得捍卫的那些社会、文化及政治的派别和力量,必须为了击败马克思主义,而立即组成一个团结的爱国阵线,并且为了这个目标而结合在一起。我们必须迎接挑战,和我们的开国元勋那样,他们面对大英帝国,地球上最强大的力量,并且将它击败。无可否认地,在许多方面,今日的威胁更加地错综复杂,因为这个威胁占据了我们大多数的机构,并且从内部威胁我们,使得交战变得十分困难而复杂。虽然如此,我坚信如果我们失败了,我们将永远失去我们所认识的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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