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午餐果然不太好吃

這邊的8月15日，公立的小學開學了。因為回不去，我們也就正常在這裡讀小學K1.K1稱為Kindgaden。剛開始時，我以為是幼兒園，國內我女兒算是幼兒園大班。疫情奪走了這一批孩子的中班學習生活。我弟媳說我侄女這學期初三了，想想也奪去了她美好的初二人生。

其實，我們在今年三四月時就給女兒上學的事張羅著。當時只是想做個侯補，因為我還是想要回國上班，孩子我老公說帶不了就會跟我一起回上海。我在來美前，也沒太多去關注美國的教育，當時覺得孩子還小，都說美國好，不然，為啥所有人都擠破腦袋把孩子送出國。但真的來到這邊以後，也問過一些寶媽，她們中後悔的人也不講其數。都會覺得國內的基礎教育比較好。而有些有錢的人紛紛將孩子送回國去學習。孩子小學學完才回國外讀中學。為了防止疫情下真回不去，孩子書還得讀吧？找到政府的機構，問怎麼辦。人家倒也熱心，幫忙找到網址自己註冊。

我們在那個網站上註冊，填資料。會有一個指定的學區學校，是對應我們家這個地址的。在五月時，收到郵件讓我們去那個學校完成確認工作，填了一些表格，簽字。並通知在後面的兩個時間點進行考試。一個是七月的語言測試，跑到了一個中學。測試完，還會寄過來成績，共五個等級，五為最高，我女兒得了最低的一。八月初，也就是在開學前一周，去學校。類似面試，問了一些數字的識別等，接著就等開學。我連我女兒在那個班級也不清楚。老師也沒發郵件，是在面試那天認識的一個孩子媽媽那才得知有一個app叫做Aeries Portal，可以查到自己孩子在哪個room。我也就照她說的，才知道老師的名字。

我婆婆以前在學校食堂工作，她總說學校裡剩下很多水果，帶回家之類的事。所以開學了，自然而然認為美國公立學校是給飯吃的。第一天，女兒說吃了個麵包，和喝了些牛奶，第二天，一包超小的餅乾和酸奶，第三天，她沒去拿免費的食物，因為她說小朋友們都有帶水果，我也幫她帶了一些。她只吃了這些東西，並沒有吃完帶回了家。第四天依舊沒去拿吃的，為些還被那頭豬罵了一通。她哭的傷心。我問孩子，別人都自己帶午飯嗎？她說是。我想起了開學當天，那個背著大書包的同班小女孩。女兒還細說著小朋友們的餐盒很好看。於是，我準備也給她買一個lunch box自己做午飯給她帶去學校。

網上買，需要到七八天以後才能發貨，於是，我就去附近的超市，Target是挺大的一家連鎖雜貨的超市，我想選擇會比較多一點。結果走了兩家，發現都被搶空了。貨架上所剩無幾，有一家是只留下一個。這麼奇怪的現象，讓我懷疑人生。我立馬想到給那群學英語的同學請教。有一個兩兒子的媽媽，她說她兒子都在學校吃，她沒做過飯，因為她也不會做。孩子是初中生。一個三個女兒的媽媽有三個年齡段，她說剛開始也是去學校吃，結果實在吃不習慣，於是就自己帶午餐了。我的疑問是難道老外也不吃學校裡的麵包和牛奶嗎？我只知道，女兒沒吃完那些免費食物，老師跟她說，扔掉沒關係的。相信，這句話的深遠意義了。今天，我給孩子帶了三個煎餃，她還是拿回了家。只吃了自己帶過去的小餅乾，自己帶的桔子都來不及吃，只剝了半邊皮。買了餐盒還要配套個保溫袋。我是有點想說，這像是日劇裡所說的便當嗎。想起那個美國以做創意便當走紅的網絡寶媽了，原來，她是被逼出來的。

曾經不細看，不細想，現在的愰然，原來，孩子們都是坐在露天的長凳那裡吃的午餐。好在，加州並不下雨，有的只有熾熱的陽光。想想國內的公辦學校，雖然孩子們要交午餐費用，也可以選擇不吃學校的午餐自己家長送飯等，食堂會把熱的飯菜裝進保溫袋送教室門口，而老師們也會讓孩子們早些吃飯，怕飯菜涼了不好。當然，食堂的大鍋飯不好吃也是常事，但至少葷素搭配，還有水果。免費的東西，真的不是太好。而且，我感覺資本主義剝削比社會主義更黑暗。所以，食物為啥不太好吃，也一樣是有原因的。他們保證孩子不會被餓死，但不保證養好。一周下來，我女兒根本就沒算吃過午餐，零食下肚充飢而已。

算了，媽媽的愛心便當下週起執行，我得早起了。